若歌把玉手抽回來。
慕容澈心裡有着失望之色。
那種被海水泡過的心酸酸漲漲的。
剪不斷,理還亂。
許是,對她愧疚的原因吧。
他從梨花架上取下來她的衣裳,繞到她身後纔想着要笨拙的替她更衣,若歌自然的接了過來:“我自己穿。”
“……”慕容澈的眸有些沉,有些不悅:“現在給你穿衣裳都不讓了?”
“慕容澈。”若歌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漾着涼涼的眸光:“你若是因爲愧疚所以才做這些事情的話那就不必了,因爲……”
若歌將自己的謊言隱匿在瞳孔裡。
隱的乾乾淨淨。
因爲她本就是個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我已經原諒你了。”若歌眸子清明,看不出其他複雜的情緒來,好似真的已經原諒了慕容澈。
唯有若歌明白。
她那不是原諒,而是……死心,絕望。
慕容澈的青筋暴起,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他深呼吸,強行壓住自己的火氣:“我這不是愧疚!”
他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
“那是什麼”若歌淡渺如煙的望着他。
“我是……”慕容澈咬着牙,一副懊惱,糾結,猶豫的樣子,因爲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好了,別說了,我們走吧。”若歌清寡一笑,仙眸浮了一層淡淡的水紋。
慕容澈望着她先行離開的背影,頹廢的,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又快步跟了上去。
因爲纔出小月子,慕容澈特意僱了一輛馬車。
若歌沒有說什麼鑽進馬車裡歇息,慕容澈駕着馬車朝某處走去。
走的愈來愈遠,而且耳邊還有風的婆娑聲,還有河流的潺潺聲。
若歌撩開了車簾朝外望去。
這哪是回四合院了,這分明是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小河邊。
若歌並沒有不理智的拍着車門質問慕容澈,而是淡淡的闔上了眸。
‘籲’的一聲,馬車停下了。
桃花花瓣飄進了河水裡,和着水的清香飄在空氣中。
慕容澈把馬兒拴在了樹根上,撩開車簾,大掌擎在若歌面前打算把她扶下來。
誰知若歌竟然目不斜視的的躍過了他的手,自己扶着馬車旁下來了。
慕容澈的手尷尬的擎在半空,一點一點變的僵硬。
他苦澀的扯扯脣。
自己跟個賤皮子似的,何必呢。
若歌攏着單薄的飄帶望着一望無際的藍天,還有那清澈的小河。
這個時候,沒有多少人,三三兩兩的點綴在河岸旁,好似珍珠一般。
“若歌,跟我來。”心大的慕容澈早已將方纔若歌晾着他的事情放在一邊了,他拉起若歌的玉手朝河邊走去。
“若歌,你在這兒坐着。”慕容澈上前摸了摸那塊岩石,已經被酷熱的太陽烤的差不多了,所以不是那麼涼。
若歌坐下,想看他究竟要什麼。
“若歌,方纔我趕馬車的發現集市上沒有新鮮的魚兒,我給你抓幾條魚回去給你燉湯喝。”慕容澈笑的惑人,捲起了袖口和褲腿,彎着腰徒手撈魚。
那些魚雖然滑溜溜的,但是慕容澈十分厲害,基本上一抓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