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望着被慕容嫣遞過來的,擎在半空的手掌,心如起伏的山巒,如漲退的的潮水。
慕容嫣挑釁妖嬈的眸灼灼的看着半夏。
但凡是個人都無法忍受這般挑釁的眸光。
半夏從不自信。
她生的沒有慕容嫣美。
家世沒有慕容嫣硬。
能力沒有慕容嫣強。
更重要的是獨孤烈愛的是慕容嫣,不是她。
半夏的指尖才觸及到獨孤烈的手,誰知獨孤烈卻不着痕跡的避開了,鷹隼的眸看着半夏:“半夏,你先出去。”
“烈……”她楚楚可憐的望着他:“我是你的夫人。”
“我們有名無實。”獨孤烈薄涼的脣吐出的話讓半夏臉色一白。
他這句話着實狠狠的打了半夏的臉。
因爲半夏曾經在慕容嫣面前提過她與獨孤烈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夫妻了。
現在卻……
半夏甚至都沒有勇氣去看慕容嫣,因爲她怕看到慕容嫣眸裡的嘲諷。
她深呼吸,知道自己在慕容嫣面前無所適從。
“烈……”半夏溫柔的,怯怯的喚着獨孤烈,柔情似水的眸癡纏的望着他:“烈,我……明日是我的生辰,明日你可以陪我過生辰嗎?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外人,好嗎?”
她祈求的望着獨孤烈,咬着下脣,希望他能答應自己。
獨孤烈鷹隼的眸凝着她柔和膽怯的眉宇和臉蛋,久久沒有作聲。
半夏那光亮的眸一點點黯淡下來,就在她不抱着希望打算離開的時候,慕容嫣忽然開口了,她趿拉上了繡鞋,那白皙的腰身配上那紅色的肚兜將她渾身妖嬈的氣質揮發的淋漓盡致。
“獨孤烈,陪她過個生辰吧。”慕容嫣忽然變的通情達理起來了。
聞言,獨孤烈鷹隼的眸看向她,帶着疑問看向她。
“怎麼?不信?我在你心中就這般壞?”慕容嫣自嘲一笑,來到梨花架前取了一件薄薄的輕紗披在身上,白皙的肌膚被隱隱約約的紅紗籠罩更顯妖嬈,她坐在藤椅上,纖細的雙腿微微交錯着:“獨孤烈,你不必考慮我的感受,也不必看我的臉色,我沒在的這幾年你不是照樣陪着她過生辰,現在又在我面前裝什麼呢。”
獨孤烈的臉色一僵。
慕容嫣搖搖頭,低垂着羽睫,將那抹失望和難過隱在眸底。
“所以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慕容嫣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在你這兒待不了幾日了。”
聞言,獨孤烈高大健碩的身軀從塌上起來,徑直朝慕容嫣走去,長指捏起她的下巴,鷹隼的眸凝着她妖嬈的貓眼兒:“你說什麼,恩?”
面對他逐漸升起來的慍怒慕容嫣並不畏懼,莞爾一笑,玉手覆在他的手掌上:“獨孤宗主難道忘了?我報恩,我們之間的期限是一個月,還有四日。”
還有四日。
呵……
獨孤烈鷹隼深邃的眸閃過一抹受傷,他輕笑一聲:“慕容嫣,你是每日數着日子度過的,恩?”
他悽悽落落的話裡有哀傷,有失望,獨孤烈的瞳仁驟然緊縮:“說,回答本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