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傲天忍住想揍小玉樹屁股的衝動捧着她的小臉兒給她吹吹。
訓斥的話翻來覆去又到了脣邊。
小玉樹是個極其有眼力價的人。
一看皇叔的臉色又有點變了。
小玉樹大眼睛一轉,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泛起了一層淚花:“皇叔,快抱抱我,疼死了。”
訓斥的話被一個軟軟的懷抱再一次噎了回去。
她跟小貓兒似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皇叔,唉,好睏啊,今日學了一天,真是累死了。”
不提這個,一提這個,離傲天一下子想起了禮部尚書被驢啃過的鬍子。
他得狠一些。
不能總是這麼心軟。
離玉樹簡直就是他的一道坎兒啊。
他對誰都能狠的下心來,唯獨對小玉樹,他真的是狠不下來。
他調整了下心態,捏着小玉樹的肩膀讓她把頭擡起來,嚴肅的看着她:“離玉樹,看着朕。”
“皇叔。”玉樹無辜的看着他,心想,完了完了,皇叔一叫自己全名就證明要生氣了。
“皇叔,怎麼了?有事啊?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啊,而且我還受傷呢,能不能等我傷好了再說啊。”離玉樹揉着惺忪的睡眼。
睫毛卷卷的掛在眼睛上,跟個小娃娃似的。
離傲天深沉的眸凝着她裝無辜的眼睛。
把她的手指拿出來舉在她眼前讓她看:“這麼點小傷,方纔塗完藥膏都已經好了。”
玉樹循着望去。
誒?小口子呢?竟然癒合了。
討厭,皇宮的藥膏怎麼這麼好使啊。
“可是皇叔還是有點疼,外面好了,可是裡面還沒好呢。”玉樹‘嘶’的故意倒抽了一口涼氣,故意裝疼。
離傲天揉了揉她的手指頭,看着她,問:“禮部尚書的鬍子是你剪的?”
“不是。”玉樹猛地搖頭,就是不承認,而且很無辜很無辜。
離傲天笑了一聲,被她的小模樣逗笑了:“那是誰剪的?”
“剪刀剪的。”小玉樹認認真真的說:“這不怪我,真的,皇叔,是剪刀先動的手。”
玉樹還把小手舉起來做了一個剪刀剪東西的動作,嘴巴里還配合着做了一個‘咔嚓’的響聲。
離傲天嗤笑了一聲,捏住她的小嘴兒:“現在撒謊都不臉紅了,恩?說,爲什麼把禮部尚書的鬍子給剪了。”
“哎呀皇叔,他總是訓我,而且光是走路就走了好幾遍。”玉樹嘟着小嘴兒,滿臉的不樂意:“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爲什麼要學走路啊。”
“尚書讓你學走路是因爲你走路不淑女。”離傲天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哼,皇叔,我已經學會了,我不要學了。”離玉樹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站住,又耍脾氣。”離傲天叫住她:“怎麼總耍脾氣,朕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皇叔,你欺負人,我都說了我學會了。”離玉樹叉着小蠻腰。
“沒看出來。”離傲天道。
“皇叔,你確定讓我學規矩?”離玉樹狡黠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喜歡規矩的我?”
離傲天一時半會沒琢磨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