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守牢人的話如一道道雷電劈開了慕容嫣的心。
她杏眸圓瞪,驚愕,震驚的看着他們。
隔着悉悉索索的雨簾,他們看不清楚慕容嫣的神情,只當是雨聲太大她沒有聽清楚,又道:“慕容寺卿乃是巾幗英雄,真是厲害,不但想法子把那些犯人們救出來了,而且還掃蕩了獨孤派的人,太厲害了,現在獨孤派又被慕容寺卿狠狠的打擊了一次,諒他們也不敢再胡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她竟然毫不知情,而且還是打着她的名號做的,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她是‘主謀’了。
“慕容寺卿,你不進去了嗎?”那人問。
慕容嫣搖搖頭,從雨傘下走出來,沒有了雨傘的庇護,冰涼的雨水無情的砸在她的臉上。
“慕容寺卿,你把雨傘帶走吧。”那人舉着雨傘追了出來。
她搖搖頭,把雨傘拂開,徑直朝前方走去。
樹根下。
獨孤烈如一隻孤傲的老鷹,他銳利的眸一瞬不瞬的緊鎖着慕容嫣。
他們二人的眸對上:“現在還不承認,恩?”
“我若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麼?”慕容嫣抓着他的大掌,問。
“你認爲呢?你的手段我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想不出來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獨孤烈冷笑。
“所以說,不管怎樣你都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她抖着睫毛,問。
獨孤烈捏緊了她的手:“是。”
“呵,好,那我問你,你爲何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你若是不回去救半夏,你會被別人鑽了空子麼?”想到他爲了半夏那麼着急的回去,慕容嫣的心跟撕裂的似的。
這句話成功讓獨孤烈的怒火燒的更旺了。
“慕容嫣你果真是個蛇蠍婦人。”他掐起慕容嫣精緻的臉:“半夏雖然與本宗主沒有夫妻之實,卻又夫妻之名,她是本宗主名義上的夫人,夫人有難,本宗主爲何不去?況且,半夏比你強一百倍,好一百倍,最起碼她會乖乖的,聽話的陪在本宗主身邊,不會亂跑,更不會背叛本宗主!明白了麼?”
“呵。”慕容嫣冷笑,輕笑,嘲笑,譏諷的笑。
她的眸不知是被淚水打溼了,還是被雨水打溼了:“你說的對,半夏是你的夫人,而我是你的仇人,所以你護她周全是對的,是對的。”
她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
她已經不敢保證獨孤烈的心在自己這裡了。
日久生情這四個字不是白來的。
半夏和獨孤烈經常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不會生出感情。
她扯了扯脣:“那獨孤宗主不如坐實你們的夫妻之實豈不是更好。”
“慕容嫣,你說的可是真心話?”他的手掌微微的抖,冷冷的問。
“自然是真心話。”她澄澈的眸沒有虛僞的印記:“我會祝福你們的,她很適合你。”
“呵,這是自然,既然如此,待半夏的傷養好後,我自然會給她一個浪漫的,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獨孤烈故意將‘洞房花燭夜’五個字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