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青冥之上,掛着火辣辣的豔陽。
絲毫沒有冬日蕭條的感覺。
山上,山下,周圍,後邊。
圍繞的全是大理寺的人。
一排排,整齊劃一。
粗粗的略去,大約有一百多人。
他們呈包圍之勢將整個暗宮圍住,絲毫透不過氣。
一個個的長矛上泛着銳利的涼意,獨孤烈心火暴躁,鷹隼的眸泛出了一股股的暴怒之意,他看向慕容嫣,脣角嵌着一抹嘲諷的冷笑:“慕容嫣,昨夜才與本宗主溫存過,今日便迫不及待的找人來殺我了,恩?昨夜本宗主以爲你在外面站了那麼久,真的是愛女心切,原來你是爲了讓本宗主放鬆警惕,讓你的人放進來。”
慕容嫣眸色慌亂的望着山上的人:“獨孤烈,我真的沒有。”
“別說了。”獨孤烈暴怒道:“慕容嫣,嫁給了白墨司,同他朝夕相處了五年所以愛上他了是麼?愛到爲了你的夫君白墨司來殺你女兒的親生爹爹,還是說,你覺得本宗主十分礙眼,殺了本宗主,你就可以帶着本宗主的女兒和他逍遙快活了?”
他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狠狠的插在慕容嫣的心口上。
“獨孤烈,你當真不信任我?”慕容嫣一字一句的頓。
“呵呵你讓本宗主如何信任?我太瞭解你了,腰牌這個東西對你來說特別重要,你可別告訴本宗主,你是不小心把腰牌弄丟了,然後才讓白墨司有機可乘的。”獨孤烈冷笑,已經猜測出來慕容嫣欲想解釋的藉口。
冬日的豔陽照在她佈滿溼潤的眼圈裡。
“罷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慕容嫣苦澀的勾起脣角:“我會讓他們離開的。”
說着,慕容嫣拂開獨孤烈欲朝白墨司的方向走去。
“回來!”獨孤烈叩住她纖細的腰肢,脣,向她的耳膜吹着熱氣:“你想和他私奔是麼?呵呵,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慕容嫣,一次次的戲弄本宗主很過癮是不是?”
“不是的。”慕容嫣現在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不明白自己的腰牌怎麼就到了白墨司的手中。
事實上,是慕容嫣大意了,白墨司的孃親過世那段時間因爲他情緒悲傷,慕容嫣一直在白家陪着他,在慕容嫣脫下喪服的時候,白墨司便順手拿走了她的腰牌。
而後他知道慕容嫣會來尋找糖糖,便拿着她的腰牌,來到大理寺調人,偷偷跟在慕容嫣身後,準確尋到了暗宮後門的秘密。
“墨司,回去,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們上來的!”慕容嫣惱怒的朝白墨司吼。
白墨司溫潤的眸看着廝磨的他們,心裡生出一股子怒氣,他淡淡的落聲:“嫣兒,沒有你的腰牌,你的命令,我則能調動他們,是你命令我讓我連夜帶着人前來圍剿獨孤烈的。”
“我沒有,我沒有,白墨司,你敢假傳我的命令!”慕容嫣詫異的看着白墨司,萬萬沒想到白墨司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