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成精的大騙子哪有資格再見自己。
夜千笙彎着楊柳般柔軟,有弧度的腰肢拾起了面紗,塞到了袖口裡,露出一截刺繡着珍珠的面紗。
又取了一瓶腐蝕粉灑在了門口和窗沿上,免的再有什麼小人爬窗敲門的。
她還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呢。
結果,她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現實很豐滿,夢想很骨感。
次日,因爲三王爺容舒軒要去看妖醫所以早早就起來了,在院子裡又是練劍,又是耍寶的,劍摩擦在地上刷刷刷的聲音弄的夜千笙想睡也睡不着了。
她現在真想出去撅折了他那把劍。
她捂住被子,容舒軒興奮的聲音響起:“美人兒,起牀了,公雞都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閉嘴,否則,我讓你渾身上下變成粉末。”夜千笙兇巴巴的吼了一嗓子。
“那麼兇,不怕嫁不出去啊。”吃了閉門羹的容舒軒憋了下嘴,把劍收入劍鞘,對管家道:“今日侍候好美人兒,本王出去了啊。”
“是,三王爺放心吧。”管家道。
一刻鐘後,夜千笙懶洋洋的爬起來了,戴上面紗朝外走去,她推開門發現管家在門口守着呢,她道:“管家,今日我要睡上一天,你要是想給我送飯就推開窗子放在桌子上吧。”
“好的,小姐。”管家道。
雲來酒樓。
桌椅被店小二擦了百十來遍,遠遠望去都閃着金光啊,掌櫃的更是從晚笑到早上,要知道冥衍夜選了他這個酒樓乃是非常光榮的,更重要的是他能狠狠的賺上一筆啊。
從早到晚,達官顯貴們都堵在了酒樓,不一會兒的功夫酒樓上下四層就已經爆滿了。
掌櫃的熱情的招呼着。
四層,中間的房間緊緊的關着,冥衍夜穿着一襲黛色的刺繡虎紋圖案的長袍,鋒利匕首形狀的發冠讓他整個人愈發冷冽,肅殺。
桌子上的酒,他一口未動,酒香迫不及待的從杯子中掙脫出去飄散在空中,他如雕塑般坐在那裡,威懾着旁邊的兩個人。
秦凌川和戴着面紗的塔娜忐忑不安的等着,最終,秦凌川忍不住了,詢問:“冥王,我們都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這妖醫怎的還不來呢?”
冥衍夜銳利如箭的眸掃向他:“凌川大王這般沒有耐性,還在這兒坐着幹什麼?外面的達官貴人都在等着,別人都沒抱怨,你在本王面前抱怨什麼?恩?”
最後一個尾音挑的長長的,十分不悅。
塔娜用手肘推了推秦凌川,溫溫柔柔的開口:“凌川,你別急嘛,人家知道你是爲了人家好,但是也不要惹怒了冥王嘛。”
嗤。
冥衍夜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
這聲嗤笑深意十足。
塔娜以爲秦凌川是爲了自己,可這秦凌川巴不得見不到妖醫,這樣就可以不用浪費銀子了,而且還能理所應當的換一個王后。
“冥王不要生氣,我們可以慢慢等的。”塔娜道,只要能治好她這張臉,就算是等上三天三夜又能怎麼樣呢?
樓下,喧鬧聲四起。
“讓一讓,讓一讓啊,三王爺來了。”小廝道。
所有的人都紛紛讓道,容舒軒穿着騷包的紫色衣裳,手裡持着一把摺扇,掃了一圈,問:“妖醫呢?出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