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貓和人的待遇。
夜剎把小少爺抱走了,心想:連你都有媳婦了。
腰板挺直的若歌跪在佈滿罌粟花的地上。
罌粟花嗅到香甜的血腥氣味兒十分興奮,攀在地上如蛇似的直直的朝若歌繞去。
“若歌,不要反抗本少主。”冥衍夜黑漆漆的眸凝聚着暴風驟雨,那是隱忍的表現:“慕容澈若是在如此墮落,這個皇位他也不必做了,到那時,他便是一個棄子,對待棄子,你該知道本少主會怎樣處理。”
話落。
冥衍夜揪起攀在扶手的一朵黑罌粟花揪下來而後丟掉。
棄之!
若歌的後脊背都是涼的:“若歌遵命。”
冥衍夜不悅的冷哼一聲,大掌一揮,隔障落下,他消失不見。
雙腿麻木的若歌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纔起來,她閉着眸將眩暈感渡過去,**上被蔓藤鞭出的鮮血滲到了裙裾刺繡的白花上,好似盛開的紅色花蕊。
若歌佇立在原地整理着思緒,而後才淡然的離開。
屏風後。
“少主,若歌那邊……”夜剎詢問。
“不必跟着她,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本少主答應過她,這是她最後一個任務,無論她如何選擇,本少主都不會加以阻攔。”冥衍夜提起泡在水盆裡的黑貓,被水浸溼的黑貓瘦了一大圈,格外的醜,冥衍夜點了點它的鼻子:“就這德行還妄想讓那波斯貓看上你,笑話,若不是你的後山強大,這輩子都得打光棍。”
黑貓哀怨的喵嗚了一聲:主人,你不能這麼嫌棄本喵。
夜剎差點笑出來。
子時。
弦般的月如弓箭上的羽箭。
寂寥的街道上連打更的人都沒有了。
淡藍色的仙影如剛從月宮飄下來的嫦娥仙子,若歌綰着飄帶,捧着水晶瓶朝皇族瘋人院走來。
她叩響了門,睡夢中的掌事姑姑不耐煩的吵嚷着:“誰啊?”
“若歌。”清透的聲音從她脣瓣中吐出,若歌之所以提及自己的名字就是因爲她知道離傲天一定同瘋人院的人打過招呼了。
掌事姑姑打了個哈欠,對於這種沒聽說過的名字她一向是不屑的:“幹什麼啊,這大半夜的。”
“找皇上。”三個字,簡單明瞭。
“明兒早再來吧,不知道這是深更半夜啊,有沒有教養啊。”掌事姑姑翻了個眼皮。
“開門。”若歌已然沒了耐心。
“跟誰大呼小叫的呢,當這兒是哪兒呢,這裡面可都是皇族的人。”掌事姑姑叉着腰大吼。
下一刻。
掌事姑姑只覺得頭頂遭受了重重的一擊,若歌將她踹翻:“自不量力,皇上在哪一間?”
“你你你,你擅闖皇族瘋人院,小心掉腦袋。”掌事姑姑怒道。
“不說,殺了你。”若歌清冷的落聲。
“來人啊……”掌事姑姑忽然求救。
若歌直接將她敲暈,而後在每一個房間前遊走着,淡淡的幻花味道讓若歌敏銳的捕捉到了。
玉手在門板上猶豫了半晌,斟酌着心裡的說辭而後推門而入。
房間裡很沉悶,許是一整日沒開窗透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