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擺着凍的發紅的小手,雪團般的臉蛋上盡是惶恐和可怕:“娘,娘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
呵。
鐵手看着她,心想,軟的不行,那麼就來硬的。
他就不信了,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還擺愣不了一個孩子了。
鐵手又恢復了面目可憎的模樣,他威脅糖糖:“你若是不吃這個糖,我現在就會把你帶走,讓你永遠見不到你的爹孃。”
“不要,不要,不要把糖糖帶走。”她急的眼圈一紅,跟個小兔子似的。
“乖,不哭,我們吃糖,你不是最愛吃糖的嗎,糖很好吃。”鐵手把糖遞給她。
小糖糖畢竟是個小孩子。
加之之前在白府,在半夏手裡弄的膽子小,心理脆弱,沒有主見,她訕訕的拿起了糖果塞進了嘴巴里。
糖果甜甜的,小糖糖的眼淚一下子止住了。
就在這時。
一個家丁吆喝着:“這兒呢,這兒呢,找到小小姐了。”
“啊?鐵手?”
“鐵手怎麼在這裡?”
“他怎麼出來了。”
“宗主回來了。”
半夏跟着丫鬟,家丁們涌了過來,她惺惺作態的,焦急的把糖糖抱在了懷裡:“鐵手,你怎麼出來了?你怎麼和糖糖在一起?”
“見過宗主。”衆人恭謹的齊呼。
一襲鷹紋玄色斗篷的獨孤烈穿過衆人,臉色陰沉闊步走來,他把糖糖從半夏手裡奪過來抱在懷裡,冷厲的眸睨着鐵手:“鐵手!你對本宗主的女兒做了什麼?”
鐵手看着獨孤烈,不由得冷笑,猙獰的臉愈發醜陋,獨孤烈把糖糖的小臉兒摁在胸膛裡不讓她亂看。
“宗主,原來你還記得屬下啊,你爲了慕容嫣那個賤人弄的獨孤派愈發慘淡,害的屬下失去了雙腿,失去了武功,整日如行屍走肉般過活着。”鐵手淒涼的笑。
“鐵手,你怨不得任何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獨孤烈落地有聲:“說!你對糖糖做了什麼?”
“哈哈哈,宗主,不要着急,明日,宗主就知道了。”鐵手陰森的笑着。
獨孤烈心裡的不安愈發的大,眸子赤紅,憤怒的嘶吼着:“影子,把鐵手壓回祠堂,由你親自看守,務必問出他對糖糖做了什麼。”
“是,宗主。”
一向淡定自若的獨孤烈這一刻抱着糖糖的手都是抖的,他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怎麼了。
他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把瑟瑟發抖的小糖糖放在牀榻上,緊張的問:“糖糖,告訴爹爹,方纔,方纔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打你了,還是什麼?你要說實話。”
小糖糖撲閃着大眼睛,怯怯的說:“那個……那個叔叔給了糖糖一顆糖果。”
聞言,獨孤烈一驚:“你吃了沒有?”
小糖糖縮着小脖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怯怯的說:“吃到肚肚裡去了。”
“什麼。”鐵手不是善茬,不會無緣無故給糖糖吃糖果的,獨孤烈起身,朝門口大吼:“來人,把郎中給本宗主叫來,把所有的郎中全都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