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到天黑就是這麼簡單。
只需一步,無需複雜,無需繁瑣。
小玉樹帶你黑天,帶你飛。
慫。
真慫。
離傲天從來沒這麼慫過。
他真想呼她一嘴巴。
但他下不去手。
先拋開他捨不得打她這個問題,男子打女子是畜生的做法啊。
拳頭緊緊的攥在衣襬兩側,離玉樹,好樣的,敢這麼對待本王。
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也讓你嚐嚐被耍的滋味。
他的眼睛脹痛。
‘嘶’的倒抽一口涼氣,離傲天捂住眼睛佈滿慍怒的拉開門,怒氣衝衝的想往外走。
一臉懵圈的離玉樹好心提醒:“皇叔,你去哪兒?這是你的寢宮啊。”
“……”真是被那拳頭揍傻了。
離傲天怒火中燒的退進來,‘砰’的一聲把門摔上,嚇的離玉樹一哆嗦。
他在寢宮來回的踱步,左眼睛火辣辣的痛,還脹的難受,而且他這幅鬼樣子也沒法子宣太醫。
宣了太醫讓他怎麼說?
說親吻皇上被揍了?還是說撞木柱子上了?
似乎聽到了離玉樹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離傲天怒吼,一張俊臉憋的鐵青:“不準走!”
“哦,哦哦哦。”離玉樹邁出去的腳趕忙收回來了,她可不敢惹這個閻王。
寂靜的空氣有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呼吸聲。
離玉樹的呼吸聲是輕的,着實被他嚇的。
離傲天的呼吸聲是粗的,着實被她氣的。
天尊一般的他靠在藤椅上,捂了會兒眼睛,想用餘光掃她都覺得疼,冷冷道:“皇上在那杵着幹什麼,還不快給微臣拿冰塊去。”
“對哦。”離玉樹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皇叔,等着,朕馬上來。”
片刻,離玉樹手捧着一個超大號的冰塊兒回來了。
她的小手凍的通紅,左右來回倒騰:“好涼好涼。”
聽着她絲絲哈哈的動靜,離傲天循聲望去:“……”
她拿的不是冰塊,而是冰山。
那麼大的一坨冰,是打算用冰砸死自己嗎?
“冰塊太大了。”離傲天也沒有心思吼她了,直接一步步教她做事。
離玉樹受不住那涼意了,‘啪嚓’把冰塊兒丟到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哎呦,別跑啊。”
離傲天冷哼一聲,地面那麼光滑,冰塊不亂跑纔怪呢。
皇上,能用點腦子嗎?
“摁住了,呵呵。”離玉樹訕訕的冷笑,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朕知道有點大,可是沒有小的了,朕也是關心心切所以才把它全都抱來了,朕有法子。”
離傲天無語:“皇上有什麼法子?可別把微臣的寢宮禍害了。”離傲天不大相信她的能力。
“不會的。”離玉樹站起來四處搜尋着,忽地將視線落在離傲天奏臺上的硯石上,她痛快的拿了起來:“皇叔,這個借朕用一下。”
她拿都拿了,離傲天能說不借麼。
罷了罷了,以後再買一個吧。
‘咣,咣’離玉樹握着硯石朝着那個冰塊‘叮咣’的砸了起來。
還是別看了,愈看愈心塞。
離傲天的大理石地面啊,看來是沒法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