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夜千笙覺得連說話都張不開嘴了。
刺啦。
蒙在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扯掉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夜千笙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她打量着周圍,竟然都是冰做成的。
夜千笙酷寒如霜的站在那裡,她眸子所散發冷酷之色竟是和這冰窖融合了一體。
“不愧是妖醫啊,竟然面不改色。”柳瑟舞說話的時候嘴裡冒着冷氣,她看了一眼夜千笙,笑道:“不用想着逃出去,因爲你是逃不出去的,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裡。”
“魁子。”柳瑟舞叫着那個魁梧男子:“弄一些她的血給我。”
“你們要我的血做什麼?”夜千笙提起了警惕之心。
“幹什麼?過些日子,你就知道幹什麼了。”柳瑟舞笑的詭異,好似從陰間爬出來的地獄似的。
那個叫魁子的男人上前,抓住夜千笙。
她厭惡除了冥衍夜以外的男人碰觸:“滾開,拿開你的髒手。”
夜千笙一個掃橫腿直接將魁子打趴下了。
真的是白白的長了一身肥肉膘啊。
柳瑟舞不悅的看着夜千笙:“夜千笙,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算什麼東西!”夜千笙看見她就想起了自己挨的那一巴掌。
“我的確不算什麼東西,可惜過些日子,你和你所愛護的人就真的不算什麼東西了!”柳瑟舞咯咯咯的詭異的笑着,笑聲毛骨悚然。
“不過不急,既然今夜不願意,那就明天,聽說白天,尤其是清晨的血更好呢。”柳瑟舞呵呵呵的笑着,挽着魁子轉身離開。
砰。
冰門被關上了。
夜千笙凍的瑟瑟發抖。
她在原地不斷的蹦跳着,好給自己維持身體的溫度。
她若是凍暈過去了,那麼,可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在所有的冰牆上來回的敲打着。
噹噹噹。
忽然,有一個冰牆的聲音比較空,夜千笙驚喜:“有人嗎?”
空空的冰牆對面傳來一陣老態龍鍾的咳嗽聲:“咳,咳,咳……”
這一聲聲的咳嗽讓夜千笙的腦子嗡的一聲響,她的心不斷的顫抖着,那雙玉手不可思議的覆在那冰牆上面,哆嗦着脣:“師父,是你嗎?”
空牆那邊的咳嗽聲嘎然而止:“你……”
雖然只發出了一個音節,但是夜千笙還是聽出來了。
這就是她的師父,教給她醫術的師父。
曾經她以爲她的師父突然消失是去遊山玩水了,沒想到會在這裡。
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測出來是柳瑟舞乾的。
“師父,我是阿笙啊。”夜千笙拼命的敲打着空的冰牆,肌膚貼在冰冷的牆上,她也感覺不到寒冷。
那邊的老人聽到這番話不斷的,不斷的往外爬:“阿……笙?”
“是,師父,我是阿笙。”夜千笙激動的說。
咔嚓。
忽然,一塊什麼東西掉了的聲音傳到夜千笙的耳朵裡,她循着聲音望去,發現角落裡有一個洞,那個洞是小小的正方形,順着那洞,一雙年邁的手伸了出來。
“師父。”夜千笙激動的奔了過去,握住那雙凍的發硬的手:“師父,你怎麼樣了?是不是柳瑟舞乾的?他們爲什麼把你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