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衛錚一時緊張,忘了路線。”巧玉還在辯解着,她文靜的面容漲的通紅,淚花噙在眼眶裡。
她不擅長說謊。
所有的神情,所有的話全都表現出來了。
她抓着裙裾兩邊的手指關節已經青了。
“緊張?這倒是個很好的藉口,不過,我卻絲毫沒有看出來他緊張。”若歌看着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額頭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緊張能那般利索的找準路線逃走?緊張還能在房頂上挑釁我攪亂我的思維?”
“說!”若歌抽出長劍將牀榻上衛錚睡過的枕頭挑起來,‘唰唰唰’的挑碎了,枕頭裡裡外外的東西如雪花嘩啦啦的落下,一些還濺在了巧玉的身上:“他是不是想謀害皇上?”
巧玉淚如雨下,她是個大家閨秀,文靜乖巧,根本說不來謊,她顫着身子磕頭:“我說,我說,是……衛錚擔心皇上會翻我的牌子,雖然昨夜沒翻,但是早晚有一日會翻的,衛錚不想我被皇上碰,所以他想出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一勞永逸?說說看?”若歌將長劍收起來,問。
“若歌姑娘請放心,這個法子絕對不會傷害到皇上的性命的。”巧玉先解釋。
“少廢話。”若歌催促。
“就是,就是他近日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種薰香,這個薰香可以讓皇上的龍根沒有什麼用處,到那時,皇上就會找太醫治病,就沒心思也沒能力寵幸嬪妃們了。”巧玉結結巴巴的說完。
“的確是一勞永逸的法子。”那個衛錚真是心狠手辣,手段卑鄙,怒火在她的五臟六腑遊走着:“卑鄙,無恥!他這是想讓皇上斷子絕孫麼!”
“不會的,這只是一時的,衛錚說還是能治好的。”巧玉擺着手。
“如此漏洞百出的話恐怕只有你能信了!”若歌冷笑:“巧玉,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皇上!”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她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了。
因爲她知道,衛錚一定在窗子下偷聽她們的談話,所以她不打算說太多,免得出問題。
果不其然,若歌前腳離開,衛錚就從窗子進來了,他把巧玉扶起來:“巧玉,玉兒,你怎麼樣?”
“衛錚,求求你了,別那樣對待皇上了,好嗎?皇上是個好皇上,你這樣做是錯誤的,我不能允許你繼續犯錯了。”巧玉苦苦哀求。
“你想和那皇上在一起?”衛錚激動的問。
“不,我不想,但是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因爲我要有做人的底線。”巧玉嚴肅的說:“我會在後宮孤獨終老,我不會爭寵,也不會去討好皇上,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就這麼過完此生罷了。”
“不準,我不準!”衛錚嘶吼:“我要娶你。”
“衛錚,你如果再逼我,下次你再來,我保證你見到的會是一句屍體。”巧玉道:“做人要對得起人字這兩撇,我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走吧。”
衛錚傷痛的看着她,轉身跳出了窗子離開。
他要查查這個若歌究竟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