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鋒利的剪刀攪着她的舌頭。
半夏把舌頭藏起來不讓慕容嫣的剪刀碰到。
但是慕容嫣卻握着剪刀在半夏的嘴巴里胡亂的扎着。
她的上牙膛,下牙膛全被扎出了鮮血。
慕容嫣黑黝黝的瞳仁好似海底危險的黑珍珠,淬滿毒液的黑珍珠,她冷豔的臉上掛着死亡的氣息。
半夏的瞳孔陡然放大,撕心的吼叫刺耳,扎心,聽的人陣陣噁心。
她堅持不住了,慕容嫣將手指塞進去把她的舌頭扯出來,然剪刀對準她的舌根‘咔嚓’一下子,狠狠的剪斷了。
她把半夏的舌頭丟到地上,朝藏獒吹了個口哨,藏獒流着哈喇子跑了過去,舌頭一卷,將半夏的舌頭捲起來吃了。
半夏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疼的她根本閉不上,那種錐心的疼卻又不能死去的滋味兒讓半夏近乎崩潰。
她終於明白了何爲生不如死!
鮮血混着半夏的口水從嘴巴里流出來,她翻着眼皮,氣若游絲的看着慕容嫣。
慕容嫣把剪刀丟開,淡然的轉身,接了一盆水,一根一根的洗着自己的手指頭,洗了差不多七八遍,洗完以後,慕容嫣噙着危險的,嗜血的笑看着她:“別這麼看着我,我又沒偷你的東西,你是在你的牙齒嗎?”
慕容嫣抽出長劍,挑起掛在半夏脖子上的牙齒項鍊:“你的牙齒,我讓人做成項鍊送給你了,喜歡麼?”
半夏啊啊的發出混沌的聲音,看向慕容嫣的眼神是害怕的,恐懼的,膽怯的。
天下怎會有這麼恐懼的人。
她的手段太狠毒,太陰險了。
她搖晃着鐵鏈子,她現在只想求死。
半夏醜陋的臉讓慕容嫣受夠了,她叫來了牢頭,牢頭站的闆闆正正的:“慕容事情有何吩咐?”
“看到那桶牛肉湯了嗎?”慕容嫣問。
牢頭瞟了一眼,道:“看到了。”
“一會兒我讓你把牛肉湯刷在她的哪個部位,你就刷在她的哪個部位,知道了麼?”慕容嫣掀起眼皮,問。
牢頭立刻表忠心:“是。”
“我不想看,怕噁心着我腹中的孩子,所以你聽我指揮就好了。”慕容嫣起身,把椅子放在門口,背對着半夏。
牢頭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這是在挑戰他的膽量呢啊。
牢頭拎着牛肉湯桶來到半夏跟前,看了一眼血淋淋的半夏差點吐出來。
背後,慕容嫣沉冷的聲音響起:“左邊大腿。”
“右邊大腿。”
“左腳。”
“右腳。”
“兩個腳踝。”
“右手。”
“左手。”
“兩條手臂。”
“腰。”
“胸。”
“脖子。”
“左邊臉頰。”
“右邊臉頰。”
“臀。”
秘牢之中,哀嚎,痛徹心扉卻發不出聲音的哀嚎聲幾乎炸開了整個大理寺大牢。
所有人都不敢回想這個聲音,每每睡覺時都會在午夜輪迴被這聲音驚醒。
因爲牛肉湯只塗在了肌膚表面,藏獒只是吃了表面的肉,所以半夏的骨頭還在,但是渾身上下卻是坑坑窪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