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導演組手裡拿到麻繩後,趙冒帶着幾人開始搭建簡易木屋。
他們先把地面清理了一番,然後便學着趙冒將樹枝削尖,插到土地上,圍成一圈。
“爲什麼感覺跟圍豬的柵欄一樣?”看着現在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木屋,苗午心直口快道。
白宇飛:“現在能有個帶棚的豬圈給我們睡都算節目組良心發現了。”
兩個女生聽到他們這對話,笑做了一團。
趙冒卻彷彿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般,兀自削着樹枝。
柴刀是節目組給他們的工具,趙冒下刀的動作利落乾脆,簡單的幾下滿是力量的美感。
跟苗午、白宇飛彷彿給樹枝撓癢癢的動作形成了鮮明對比。
щшш●ттkan●¢O
不過苗午和白宇飛完全沒有被打擊的感覺,白宇飛是夸人的話不要錢一般往趙冒身上撒,苗午則懶洋洋地削着自己手裡的樹枝,完全沒有跟人較勁的打算。
各自忙着手上工作的五人,聚在樹蔭下,或坐或站,氣氛一派和諧美好。
很快午飯時間到了,王嘉欣嚷了句餓死了,幾人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始張羅午飯的事情。
得知生火做飯都需要他們自己就地取材,白宇飛和兩個女生沒形象地趴在地上,一副餓死算了的模樣。
“火都不給我們,讓我們怎麼做飯?”王嘉欣抱怨道。
田玲玲聲音柔柔的:“是想讓我們鑽木取火嗎?”
白宇飛:“鑽木取火?我只在課本上看過這技能!小趙哥你會生火嗎?”
白宇飛這一問只是出於習慣,並沒抱多大希望,但沒想到趙冒卻是點了點頭:“火不是大事。”
“臥槽……”白宇飛不顧形象爆粗,“小趙哥,哦不對,老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大了,你怎麼會這麼多東西,簡直就跟機器貓一樣。”
趙冒:“我不是貓。”
一旁的苗午忽然冒出一句:“說你是貓是在誇你。”
趙冒沒接這個話題,而是對苗午說:“把節目組給的繩子拿一段過來。”
苗午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走到旁邊拿了繩子回來:“這麼短的距離你自己不會拿啊,你拿繩子幹什麼?”
趙冒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而是答道:“生火。”
聽他說要生火,兩個女生和白宇飛立刻不約而同從地上爬起,湊到了趙冒身邊,看他怎麼生火。
只見趙冒選擇了一根可以彎曲的木材,然後將細繩綁上,做了個弓弦形狀的工具。
“你是在做彈弓嗎?”苗午被他的動作引起興趣,好奇問道。
趙冒沒有回答他,而是用實際行動解惑。
默默看着的田玲玲忽然啊了一聲:“我知道了,老大這個是弓弦鑽木法,我以前公選課的老師介紹過。”
苗午挑眉,看着趙冒飛快做了一個有凹槽的蓋子,和一個鑽軸,隨後取了一塊乾燥的木板踩在腳下,開始拉動簡易弓弦旋轉轉軸。
衆人屏息以待。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隱約看到一陣白煙從木板上飄起。
白宇飛興奮喊道:“有火了!”
“去撿些枯樹枝枯樹葉回來。”趙冒說道。
看着他額角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下,兩個女生和白宇飛連忙按照他的吩咐,起身去找枯樹葉,只有苗午還蹲在原地。
苗午的目光注視着趙冒,見他專心致志的模樣,圓圓的漂亮眼睛裡浮起一絲興奮,這個人,有點好玩啊。
他忽然伸手,想幫趙冒把臉邊的汗水擦掉。
趙冒先是條件反射往後躲了一下,但見苗午擰眉瞪眼,在心裡嘆了口氣便不閃不避,隨他去了。
在他臉上抹了兩把之後,苗午才滿意地起身離開,去幫忙撿樹枝。
白宇飛先捧了滿滿一懷枯樹葉回來,只是看到趙冒正臉的那一刻差點把懷裡的樹葉抖掉。
“老大,你臉怎麼了?”白宇飛急切問道。
趙冒用目光詢問他怎麼了。
看着他臉頰上一道道的黑印,白宇飛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誰的傑作了,他說:“苗午跟你開玩笑呢。”
趙冒手上鑽木的動作沒停,偏頭將臉在胳膊上擦了一下,看着衣服上留下黑乎乎的一塊污漬,嘆了口氣,淡淡道:“幼稚。”
白宇飛憋笑,在場幾人也就苗午能讓趙冒露出這麼無奈的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