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張弛等人的大能,都不得不小心起來,在呼嘯的寒風中,虛空被刮出了一道道裂隙,時間亂流不時涌來。
如果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直接陷入時空亂流之中。
時空亂流,裡面一切時間與空間法則都是混亂的,就算是神,一但進入,迷失其中的話,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而且時間亂流中,存在着未知的危險,時空妖獸縱橫,都是一些逆天的妖物,可吞噬神靈的存在。
當然,以四人的大能,只要小心,就不會出任何的問題,也絕不會輕易就陷入到時間亂流裡。
但張弛似乎心血來潮一般,竟然直接降落到無盡的冰雪之中,打算徒步完成這段冰雪之旅。
精靈族族長與巫族族長一臉不解,畢竟他們都是一些老妖怪了,早已失去了青年人的激情。
可是鬼族族長卻完全不同,跟在張弛的身邊,彷彿又讓她青春再現,如同一個小姑娘一樣在冰雪中尖叫舞動,形成了一道風景現。
鬼族族長的作風,竟然與祖魅有七成相似之處,不過,祖魅在接觸了張弛之後,性情這才大變,變得規矩得多了。
步行冰天雪地,張弛的性格似乎也變得活潑了不少,每天有說有笑,與三族族長溝通的越來越緊密。
同時,張弛良好的世家子弟的禮節與風度,很快地打動了三族族長,她們對張弛的態度開始發生了變化。
同時,張弛從來不以自己的地位與身份自居,不僅對精靈族與巫族族長如此,就連成了他僕人的鬼族族長,他也恭敬有加,這使三族族長慢慢找到了當岳母的感覺。
而且,這一路行走的過程中,張弛時而與三族族長交流修練的事情,開始的時候,三族族長敝帚自珍,都不願意將自己族的功法說出來。
畢竟,好的功法太難得了,可張弛只是偶爾談起自己的功法與修練心得,往往一句話出口,三族族長都會大驚失色。
三族族長心裡清楚,她們如今已不再是張弛的對手,但卻放不下高高在上的地位與長輩的身份。
可是慢慢的,他們發現,在張弛的面前,不僅她們的修練感悟,就連自以爲傲的統制能力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當三族族長重新正視起張弛時,她們不得不承認,有太多的地方不如張弛,頑固的驕傲終於被打破。
於是她們偶爾會以考校的形式,把自己長時間來無法得到印證的修練難題說給張弛來聽。
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張弛往往是不加思索的把答案講出來,讓他們茅塞頓開,對張弛驚若天人。
漸漸的,她們把張弛當成了真正的朋友而不是長輩,偶爾會和張弛開一些小小的玩笑,而張弛總能以更開心的方式回報給他們。
“怪不得四族公主會同時看上這小子,果然有他的逆天之處!”三族族長交流的時候,往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這一路徒步而行中,原本不理解變成了一種愉快的旅行,讓衆人的心情大好起來。
張弛會不時地這生命的禁地中爲三位岳母大人做上一頓好吃的,至於這些野獸或是美食來自哪裡?自然是來自於三族的駐地。
要知道,如今三族駐地都在張弛的世界裡,隨但攝取點東西,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是幾個月的相處,三位族長已經對張弛的滿意度超過了他們的公主,同時,幾個人向無話不說的朋友過度着。
二宰一直觀察着張弛的一舉一動,兩人看着張弛在生命禁區中撐起來的光罩中秀他的燒烤廚藝,而三族族長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嚼時,兩人的想法變得邪惡起來。
“媽的,這小子真不是東西,怪不得釋天會跟他急眼,看把三位族長給哄得,莫非他想母女兼收?”二宰破口大罵。
“是呀,四族族長在星空神界的時候,那架子可是大得很,就算在星空那個老不死的面前,她們都莊重得如同聖女一般。
可如今,你看?竟然放下架子,如同凡人一般不顧形象地吃喝,不雅地大笑,看起來,這小子對女人還真有些手段。
本來,看他收復三族時的急迫樣子,應該是急着當他的神王,如今看來,他對女人更感興趣,只要是好的,全想得到了。”
“嘿嘿……讓他們去快樂幾天吧,這樣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多了。”
……
前後四個月的時間,張弛四人走出了冰天雪地的生命禁區,同時,他也用四個月的時間,攻陷了三位岳母,讓他們成爲了真正的一家人。
親情,永遠無可替代,現在他們就是快樂的一家人。
而三族族長從來沒有這樣瘋過,當他們走出冰天雪地,一片羣山之前,然後,聽到山後大海的波瀾壯闊的聲音。
四個月的冰雪之路,卻讓三族族長大有意猶未盡之意。
這樣的生活,給她們帶來了太多的新奇與以前沒有感受過的快樂。
“弛兒,過了這座大山,就是水族的駐地黑海了,還是我們一同陪你走一趟吧,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同至,巫族族長總要給點面子的。”精靈族族長開口說道。
“是呀弛兒,大姐說得對,還是我們陪你一起走一趟吧!”巫族族長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也開口說道。
而鬼族族長則是一臉渴望地看向張弛,說實話,三族族長從小就被定位成四族未來的統制者。
所以,上一代對她們要求十分嚴格,除了族中的大事之外,就是修練,要講威儀,時刻保持着統制者的形象,根本就沒有過過一天凡人快樂的日子。
如今與張弛一路行來,這樣的日子,讓她們醉了,而且,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她們發現,張弛的統制能力極強。
正因爲如此,三族族長瞬間產生了相同的想法,未來四族的重任,就交給這小子吧,自己該是享受一下生活的時候了。
“那就有勞三位前輩了。”張弛笑着說道。
“弛兒,不可以提前叫我們一聲岳母嗎?”巫族族長一臉笑意地說道。
聽了巫族族長的話後,三位族長瞬間站好,準備這一重大時刻的到來,同時,也是對張弛這個女婿的正式認可。
可張弛張了張嘴,臉上竟然紅了:“好,三位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女婿一拜!”
彷彿千難萬難,張弛終於鼓起勇氣,向三位岳母跪拜了下去。
聽到這聲岳母出口,三位族長眼睛溼潤了,紛紛上前摟住張弛,母性氾濫起來。
黑海,雖然有個黑字,但海水卻是白的,不是黑的,也不是藍的,天是藍的,但海水卻是白的,彷彿天上的藍永遠不會映照在水裡,連太陽的金黃色都不行。
浪花朵朵,盡是如珠似玉般的潔白,白得讓人心碎,神聖的白,無雜質的白,就算抓起一把細沙丟到海水裡,海水依然是白的。
這樣的海,本不應該存在於人間,它太美好了,似乎經不起半點的傷,海浪就那樣盪漾着,隨意的那種,可卻經不起風吹,哪怕把手放進水裡,都是對神聖的一種褻瀆。
一片白色的海,那樣遼闊,卻能引起人無限的善意,想用自己渺小的愛,去呵護他的偉大。
當張弛站在黑海面前時,他瞬間驚呆了,被那海浪聲,迷人的海水給震顫了心靈,他就這樣癡癡地站在那裡,聞着海水的淡淡鹹味兒,而後,在折色的海面上,祖水那聖潔無邪的面孔顯化出來。
是的,那是祖水美麗得讓人能停止呼吸的臉,是那樣大,無邊無際,可張弛還是能看到,她就浮在海面,一海的海水,構成了水兒的臉。
三族族長並沒有被白色的海浪所震驚,如果他們在這裡還有喜歡的風景的話,那這風景無疑就是張弛。
她們的眼中,只有張弛,這個有着無限能量卻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大孩子。
良久之後,張弛邁步向前,白色的海水瞬間向兩邊分開,一道大道便出現在了四人面前。
“弛兒,不必如此,用法則破開海水,這是對水族的不尊重。”巫族族長一臉苦笑地擺手說道。
“是,巫母。”張弛答應一聲之後,與三位族長的身形,直接沒入到黑海之中。
陸地和海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各有各的生存方式,但海洋的世界因不爲人知,更顯神秘。
以張弛與三族族長這樣的大能,當他們看到海里世界時,竟然也醉了。
在一片白亮亮的海水中,陸地上所擁有的東西,黑海中竟然全有,而黑海中有的東西,陸地上卻不一定存在。
這完全是一個新奇的世界,張弛從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所在,連綿起伏的高山,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深不見底的峽谷,無連無際的森林……
成羣的海底生物往來穿梭不絕,除了魚類與龐大的水怪之外,竟然還有人類生活在這裡。
男男女女修爲高低不同,但穿的都是貼身的衣物,無論男女,都將身形突顯出來,就如同游泳運動員身着的全身緊身泳裝一般無二,身彩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