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大陸,極東之地。
此處靠近蠻荒,古樹參天,奇石突兀,荊棘叢生,毒蟲猛獸遍地,妖獸橫行,一派窮山惡水之景。
只是就在這好似自遠古便是無人踏足的荒山野林之中,卻是有着八個蠻荒部落的存在。
這八個蠻荒部落,與世隔絕,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
其中九黎族爲八個部落之一,存在於一處四面環山的盆地之中。
四周,古樹參天,高峰聳立,猿啼獸吼,一派原始景象,在盆地正中,一座座巨大的屋子,佇立在那裡。
細細看去,這些木屋,異常高大,都是由參天古木與巨大的獸骨建造而成,充滿野性。
不過,就在這大片住宅的東部,幾乎有些脫離九黎族範圍,卻有着一座看起來歪歪扭扭,甚是殘破的小屋。
九黎族中每個人的房屋都是自己建造,由此也看得出,這小屋的主人,修爲應該不高。
“咚咚咚,雜種,起牀挑水。”
巨大的敲門聲,讓這座小屋都在顫動,好似要散架一般,雄渾的聲音,自一個大漢口中發出。
這大漢身材魁梧,披着虎皮,爆炸性肌肉**在外,威武雄壯,敲着門,臉上帶着不屑之色。
“吱呀……”
木門打開,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這少年在外界看來,或許算得上是中等身材,但在這吳天面前,卻顯得瘦弱。
他長相清秀,身上粗布衣雖然有着諸多補丁,卻依舊顯得整潔。
此人名叫薛宗,爲九黎族族長薛霸天與外界女子所生。
就因如此,他天生血脈不純,受族人歧視,再加上數年前,薛霸天不知什麼原因冷漠他們母子。
如此一來,薛宗便更顯得與此地之人格格不入,經常被人欺負。
其中,同父異母的薛龍,對他更可謂是仇深似海一般……
“我母親今日病了,我自己去挑水便可。”
薛宗擡起頭,面容冷漠,對薛龍沒有絲毫好感,淡淡開口,說罷之後,就要關上房門。
可那薛龍聽到這裡,卻是一聲冷笑,一把擋住那即將關閉的木門:“病了?騙鬼嗎?”
說着,他居然大步走了進去,整個木屋都在顫抖,好似隨時都會崩塌一般,
木屋中擺設甚是簡單,只有兩張木牀與一張木桌與幾張木椅,別無其他。
此時在一個牀榻之上,一個看起來甚是蒼老的婦人,躺在上面,她身材纖瘦,面容蒼白無血,顯然,真的是病了。
只是那薛龍見到此地,卻是一聲冷笑,嘴裡悶喝:“哼,裝病嗎?你以爲老子這麼好騙!”
他說着,巨大的手掌,驀然擡起,腥風撲面,那手掌不知獵殺了多少野獸,如今居然狠狠的朝着薛宗的母親抓了過去。
薛宗見此,雙瞳猛然一縮,低沉的聲音喝道:“住手!”
可是那薛龍一轉頭,對着薛宗猙獰一笑,手上根本沒有絲毫停滯。
一抹血紅自薛宗雙瞳深處蔓延而出,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住一扇木門。
“咔嚓!”
他全身肌肉瞬間繃緊,雖然身材瘦弱,但這一刻,一把之下,居然生生把那木門撕了下來,單手抓住,狠狠的朝着薛龍扔了過去。
感受着身後的呼嘯聲,薛龍臉上猙獰之色更甚,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朝着薛宗母親抓下去的手掌,方向驀然一變,朝着半空甩過去。
“彭!”
碎木橫飛,化作道道流光,爆射向四周,一道劃過薛宗的面龐,一道血痕浮現而出,但薛宗好似沒有絲毫所覺,他死死的盯着薛龍,雙目血紅。
“又皮癢了吧!來,大哥給你鬆鬆筋骨。”
薛龍面上猙獰之色更甚,血腥氣息散發而出,那是經歷過血與火,不知沾染了多少生命才擁有的氣息
他大步朝着薛宗而來,整個木屋都在顫動,似乎要崩塌一般,兩米開外的個頭,好似要直接捅破木屋的頂端,此時的薛龍,看上去如同魔神一般。
薛宗,雙目通紅,卻沒有絲毫退縮,雖然他知道,薛龍的天賦屬於中上等,一身修爲已經到達戰士八階,此時的他絕對不是其對手。
但薛宗沒有屈服,他亦有着一顆不服輸的心。
因爲這薛龍,欺人太甚。
“啊!”
一聲大喝,薛宗猛踏地面,碎木塊橫飛,他整個身體躍入空中。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他身在半空中,右臂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虯龍一般,一拳之下,朝着薛龍的頭顱轟了過去。
薛龍見此搖頭,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之意,右掌驀然擡起,腥氣迎面,他右掌瞬間化作一道閃電。
“彭!”
在薛宗拳頭還未落下之際,薛龍巨大的手掌已然化作一道閃電,狠狠拍在薛宗的身體之上。
“轟!”
薛宗身形如同炮彈,瞬間砸落在屋子中,大片的殘木橫飛,這一掌下,薛宗一口鮮血噴出。
煙塵消散,薛宗整個身體躺在地上,口鼻都是溢出血液。
這一掌,薛宗全身骨頭都打散了一般,劇烈的痛苦讓他雙目通紅,痛不欲生,但卻激發了他心中隱藏的獸性。
一定不能就這樣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