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飛把武館歇業了一天,自然梅夫人和盧卡也沒有再出現。
而且晚宴的地點就是在梅莊,作爲主人的他們自然會有很多事情要忙。
按照昨夜和安娜商量的原定計劃,蔡飛他們收拾好後就會去接安娜,但是沒想到安娜中午就主動找上門了。
她比蔡飛想象中的要着急很多,蔡飛甚至懷疑她昨天晚上壓根就沒有睡覺,一直就等着蔡飛帶他去。
“說好了下午的時候我去接你,現在還差四五個小時呢,你怎麼自己出現了。”蔡飛問安娜。
“我怕你貴人事忙,一會兒要是忘記了這件事情,那就不好了。”安娜解釋道,“所以我乾脆自己過來了。”
“真是的,都說好了,難道我還騙你不成?”蔡飛沒好氣道。
“這可說不準,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呀呀,氣煞老夫了,人和人之間居然這點信任都沒有。”蔡飛張牙舞爪,看起來實在是氣得夠嗆。
林欣卻只是不住偷笑,昨天蔡飛回來就告訴了她偷看和偷聽到的內容,雖然說他不太贊同蔡飛的某些做法,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蔡飛的選擇是穩妥的做飯。
不過看着蔡飛吃癟,確實也是件十分不錯的事情。
蔡飛決定不再理這個女人,擡腿就往房間走去。
“喂,我衣服這些全都換好了,難道我們現在不去嗎?”安娜連忙叫住蔡飛,心說這個男人該不會這麼小氣,就因爲自己的不信任就生氣了吧。
蔡飛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生氣,他突然回房間只能有一個解釋。
“我都說了,下午去,下午去,我現在要去睡覺了,養精蓄銳。”蔡飛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
“欣小姐,可不可以借你一套衣服,我這身着實不太方便。”安娜不好意思的對林欣說。
她本來以爲自己盛裝出現,蔡飛怎麼都應該給自己一個面子,提前過去吧,哪知道蔡飛居然是個如此執拗的人,完全就是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別說就因爲蔡飛的這些舉動,安娜還真信了他的少爺身份,在她看來這全天下的少爺都應該是這樣風流成性,目中無人的。
林欣點點頭,很快從房間裡面找出了一套連衣裙,示意安娜去換衣服。
少頃,當安娜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上了那套青綠色的連衣裙,不得不說林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是挺合適的。
其實安娜的身型本就和林欣差不多,這也是她爲什麼要找林欣借衣服的主要原因。
距離蔡飛約定離開的時間大約還有四小時,安娜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她現在是說不出的緊張,因爲今天實在是不能出任何事故,要不然可能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弟弟了。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犧牲,那麼爲什麼偏偏這幾個等待的小時裡,心裡無法平靜呢?
蔡飛也搞不懂,其實他進房間本就不是爲了睡覺,而是通過自己早就步好的攝像頭偷偷的觀察安娜。關於安娜,他了解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他甚至不知道她潛伏在亞歷山大的身邊到底是爲了做什麼。
他也不知道維克多爲什麼要讓他參加這次的宴會,因爲維克多昨天晚上壓根就沒有明說,但是這個秘密肯定是藏在了安娜的心裡。
因爲她沒有追問,所以蔡飛知道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不過根據他這四個小時的觀察,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安娜的表現就如同一個擔心弟弟安全的姐姐,應該有的表現罷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接近約定離開的時間了,蔡飛也沒有時間再觀察了,他只能瘋狂轉動他的大腦,默默的思考這個問題了。
“現在大家收拾一下,二十分鐘後,我們出發。”蔡飛用一種無比頹廢的語氣對客廳裡面的幾個女人說道,這樣頹廢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誤解他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二十分鐘後,蔡飛他們已經坐在了車上,他們渾身看起來也是說不出的正式。
在國外就是這樣,不僅是參加宴會,有時候就連進出一些餐廳,着裝要是不達標都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雖然說外國人才有上帝,“顧客是上帝”這句話也是他們流傳到中土的,但是你要是打扮得邋里邋遢的,恐怕沒人會把你當成是上帝。
所以說上帝吃飯也是要錢的,而一些餐廳判定你是不是上帝的唯一標準就是看你的着裝。
蔡飛駕着車一路疾馳,不是特別懂行的人很難看出他這部價值不到百萬的車,居然是改裝過的。顯然他現在也沒打算讓別人看出他這車是改裝過的,要不然作爲少爺的他怎都不應該親知開車吧。
到了梅莊後,自然有下人指引着蔡飛把車開到車庫裡面停好。
“我們下去吧。”安娜說完就想拉開車門下車,可惜正在這時候蔡飛卻突然十分莫名其妙的出手了。
他一個手刀就切在了安娜的頸動脈處,通常這裡的動脈是替大腦供氧的,猛然受到重擊後,會引起動脈收縮,然後這種信號傳入大腦,大腦會在這時候做出休息的反應。
簡而言之人的頸動脈要是突然受到重擊,人會暈厥。
“啊,你幹嘛?她——”林欣不解道。
“別多嘴,我不能冒這個險,萬一這女人突然搞點什麼恐怖襲擊,那麼我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郭大壯了。”蔡飛打斷道。
蔡飛找了根細細的繩子將安娜細細捆好,然後想了想又找了塊破布把安娜的嘴給堵上。
最終他還是沒下定決心冒這個險,因爲代價實在是太大,所以在他看來安娜還是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呆一個晚上比較好。
再說了他也算是把這個女人帶進了梅莊,也不算是食言。
而此刻梅莊那間城堡似的建築裡,晚宴已經正式拉開帷幕了,蔡飛他們雖然說看起來提前來到了這裡,不過顯然別人比他們來得還要早一些。
看起來亞歷山大在莫斯市的威望確實是無人可以比擬的,但是這樣一個在莫斯市近乎無敵的存在,暗處卻偏偏有好幾撥人敢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