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怎麼處理的!”
王鐵錘左手輕輕敲擊着桌面,笑呵呵的問。
“讓他直接給轟出去了!”
老鬼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血光,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伸手從王鐵錘的辦公桌上拿過一盒煙來,抽出一根扔給了王鐵錘,又抽出一根扔給了張峰,自己想抽出一根的時候,卻抽不出來了。
界痕歪着頭,晃了晃空煙盒,發現真的空了,就在這時,一盒煙便扔了過來,界痕伸手接過,開始拆封……
一盒煙又分出去了幾根,界痕才自己撈着叼上一根。
“分析一下吧!”
王鐵錘吸了口煙,一邊朝桌子上的菸灰缸裡磕着菸灰,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認爲,這小子肯定不只是個癮君子那麼簡單,說不好就是有人故意派來探我們虛實的!”
界痕抽了一口煙,吹着仙氣道。
“擦,既然是探子,你小子咋不早說呢,害得老子差點就把那小子當成搗亂的給收拾了!”
血光一聽界痕懷疑那小子是個探子,便一下子又想跳腳。
“如果我當時跟你說了,你還能把戲演的那麼逼真嗎,估計你不把那小子扔出去,也得把他剁成二級殘廢!”
雖然血光急得想跳腳,可,界痕卻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在自己面前叉着腰,走來走去的血光,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
“行了,行了,啥時候跟個孩子似的,一點穩當勁都沒有,我說你那煙還抽不抽啊,不抽麻溜扔了,省得不小心惹火上身,再把我這間辦公室給捎帶上……”
王鐵錘衝着血光點着,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批。
“錘子,我,我啥時候熱火……唉呀媽呀,還真熱火上身啦!”
被王鐵錘批了一頓,血光還有點不服氣的想要辯解兩句,可低頭一看,可不是咋的,自己因爲一時生氣,竟然把剛點着的煙給忘了,手裡還夾着煙呢,就戳到自己腰眼上去了。
怪不得自己總是聞到一股棉花套子被燒着的味道呢。
這一發現不要緊,嚇得血光一甩手,就把還在冒着煙的大半根菸給扔地上了。
“我說光子,你慌什麼玩意,不就是一個小探子嗎,你他孃的,叫你去殺個人也沒見你這麼慌亂過呀!”
獠牙輕易不跟自己的兄弟爆粗口,今天被血光氣得,竟也爆了粗口。
“大哥,這不是關係到咱們兄弟的人生大業嘛,那個殺人跟這根本就沒得比……”
被王鐵錘批了一頓,又被大哥罵了一句,血光摸着自己的大脖頸子,靦腆的笑了。
“呵呵,這小子的歪理還蠻多的哈,啥時候把哥幾個的大業看的比殺人還重了!”
獠牙雖然是損血光,可,那張笑呵呵的臉上,分明就是在誇獎自己的兄弟嗎。
“嘿嘿,錘子,大哥,不能光誇這小子啊,咱哥幾個自從奔錘子來了以後,可都改邪歸正了,不說別人,就拿我來說吧,我是不是比以前收斂多了!”
半天沒說話的星宿,這會也忍不住氣了,拍着胸脯給大家表白着。
“啥,啥玩意啊,就收斂多了,我咋就沒覺出來呢!”
界痕見星宿出頭了,便是也坐不住了,這倆傢伙就不能碰一起。
只要到一塊,非得掰扯幾句不可。
“我操,殺人吶,自從來到h市,老子還沒殺過一個人呢!”
這老沒殺人星宿還真是覺得自己有種立地成佛的感覺。
“他媽,你小子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什麼跟什麼呀就殺人,你當這裡還是鬼谷呢,他媽人家付了佣金你就可以殺人去,這裡生活的可都是一些無辜老百姓,你敢在這些老百姓身上動刀子,那你也就離開這座城市不遠了!”
界痕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可,星宿明知道界痕說的有道理,卻就是想跟他鬥鬥嘴。
“嘿嘿,老鬼,是不是自己不敢動刀子,就害怕了!”
“滾粗!”
星宿這話正好逗到十三點上了,界痕剛把一根菸抽成了菸蒂,就趕上星宿挑釁了。
界痕二話不說,直接把菸頭朝星宿的臉上扔了過去。
要知道,那菸頭還冒着火星子呢,真要扔到臉上,不毀容,也得燙掉一塊皮。
“我擦,老鬼,你夠狠!”
星宿一邊罵着,一閃身,那菸頭就撲空了。
“九點二十,你是不是嫉妒哥長了一副高帥呆的迷人面孔啊,咋的,這就受不了想要給哥毀容是怎麼地!”
“就你那張猴臉還需要毀啊,他媽直接扔進動物園的大猩猩籠子裡,連母猩猩都不待見你的主,還好意思拿出來跟哥幾個顯擺呢!”
界痕是連損帶撇嘴的,字字句句都叨在星宿的軟肋上,一點不帶客氣的。
張峰還是第一次見這幾位牛逼級的人物有如此搞笑的一面,坐在一旁,雖然不敢插言,卻是隻顧着笑了。
張峰這麼一笑,星宿直接有點下不來臺了。
他伸手從桌子上抓過那盒剛拆封的煙盒來,從裡面抽出一根,點上以後,猛的抽了一口,那菸頭上就冒出了紅彤彤的火星子來了。
“九點二十,今兒老子要不毀了你那張驢臉蛋子,老子就不不叫星宿!”
星宿抓着那根冒着火星子的煙就衝向了界痕。
界痕不愧是大傢伙的軍師,就在星宿憋足了勁去點菸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星宿下一步要幹什麼了。
界痕雖然不會武功,可,人家腦子好使,這不就得了。
見星宿真的抓着冒火的煙奔自己來了,界痕一點不帶猶豫的,“噌”的一下子就躲到王鐵錘身後去了。
因爲王鐵錘是星宿的剋星啊。
有王鐵錘擋駕,自己保證萬無一失鳥。
果然,星宿在追到王鐵錘面前時,愣了一下,不過,報仇心切的星宿,哪還顧得上那些呀,直接繞過王鐵錘的座椅,繼續向界痕追去。
界痕一看,尼瑪錘子也不好使了,便是又向獠牙身後躲去。
獠牙倒是有大哥的樣子,見界痕都躲到自己這裡來了,便是伸開雙臂攔着星宿勸說道。
“得了,得了腥子,別鬧了,還有正事沒商量,你們這麼鬧下去還咋商量正事啊!”
“啊,老鬼,你給老子聽好了,你他媽還欠老子一根菸頭,等把正事商量完了,咱們再繼續!”
被獠牙一提醒,星宿這才借坡下驢的主動收了手,不過,還是憤憤的警告了界痕兩句。
王鐵錘叼着牙籤,就那麼樂呵呵的看着這倆淫|人在那鬧。
反正鬧夠了再商量事情也不遲。
這個時候,見兩個人瘋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把牙籤朝地上一吐,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說。
“好了老鬼,腥子,鬧夠了吧,咱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
“錘子,你說該怎麼辦,哥幾個就怎麼辦!”
獠牙笑呵呵的第一個擁護道。
“這事我沒在場,沒有說話的權利,還是你們都各自發表一下意見,然後讓界痕給出一個方案,看該咋整就咋整!”
王鐵錘向來不喜歡在兄弟們面前託大。
自己懂的就懂,不懂的絕不裝懂。
今天那事自己沒在場,當然不好給出什麼意見了,界痕在場,他本就是軍師,一切聽他的理所當然。
“界痕,錘子都說了,你看有什麼好主意說給哥幾個聽聽,有用得着哥幾個的,咱馬上就去辦!”
聽了王鐵錘的話,獠牙把頭轉向了界痕,說道。
“我是這麼想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什麼癮君子,雖然臉色跟癮君子們的臉色差不多,可,我仔細觀察了他的臉色,那都是化妝師的傑作。
就憑這一點,我篤定他就是個探子。
所以,我已經派人跟蹤了他,現在我們不用着急,只等跟蹤他的人給我們傳回好消息來就行!”
界痕滿腹信心的講道。
“老鬼,真有你的!”
王鐵錘哥幾個同時衝着界痕挑起了大拇哥。
“呵呵,既然哥幾個不嫌棄,尊我爲軍師,我就不能再打馬虎眼了!”
界痕也笑呵呵的回道。
“這麼說,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能動,只有等着了!”
血光是個急性子,讓他馬上去幹,這沒二話。
可,讓他就這麼幹坐着等,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放心,等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出結果了!”
界痕話剛落,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派出去的跟蹤者打過來的,於是,界痕把手機衝着王鐵錘揚了一下,便是按下了接聽鍵。
“怎麼樣,直說!”
平時真沒見界痕多麼嚴肅,這會跟手下人通電話,還真是蠻嚴肅的。
“界哥,我們把人給跟丟了!”
電話那頭傳過來了一聲欲哭無淚的聲音。
“什麼玩意,跟丟了!”
界痕那瘦小的面部上立刻被憤怒扭曲了。
“嗯哪,那人剛出了我們酒吧,就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趕緊上車就攆,可,這時候正好趕上上下班的高峰期,那輛出租車看來對本市的地圖很熟悉,三拐兩拐的就把我們給甩掉了……”
那個小弟還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的解釋着,這邊界痕在瞭解跟蹤失敗以後,早已無心再繼續聽下去,大腦在急速運轉着……
“錘子,我要跟你借兩個人!”
界痕掛斷電話,看向了王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