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帶着幾許陰沉的扔下手中游記,面色愈加難看!是她大意了,她本以爲按照大家所說,頂多是北域朝廷內亂,外有強敵覬覦罷了。
卻不想可不是這麼兩句形容的這麼簡單!搭眼望了一眼後院的人影,錦繡臉色越發深沉!按照她短時間整理出來的信息來看,這片大陸被開發出來的一共有五個大國,分別爲東領、西樑、南國、北域、中州!
東領很大,生活卻也十分困難,一本遊記不清不楚的寫着,東領有兩個皇,管理着兩片不同的地域!一片地域稍小靠近北域,但是因爲樹木與植物較難生存,所以幾乎形成了現代的沙漠化,他們依靠着在捕獵生存,但是卻活得極爲艱難。
一片地域稍大靠近南國,幾乎在沙漠化的邊緣地帶,綠洲比那片稍小的多了一些,儘管如此,比起北域這種繁華秀美之地,他們那種地方簡直就像是偏遠鄉下一般,無人稀罕,是以,東領的兩個皇也一直相安無事。
西樑就好比現代的大草原一般,一眼望去盡是平原,西樑的子民一直以放牧還有馴養馬匹與馴服狼羣生存,他們依靠着狼捕獵的超強能力,生活好上了不少,可是放眼整個西樑,可以馴服狼羣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是以,雖然他們野心極大卻也是因爲如此而絆住了手腳!即便如此,每到冬季,草原上可以食用的東西減少,他們就會朝着周邊國家發起進攻,而最近幾年深受其擾的卻是隻有北域一國,錦繡猜想,陳江流所指的,便是西樑的搶掠了....
遊記上對於南國的描寫很少,但整理出來最爲靠譜的只有兩條!據說南國以西,與西樑隔着大海的土地上,生活着藍眼睛、黃頭髮、大鼻子,說話嘰裡咕嚕的人,他們會釀造好酒,又能產出馨香的香料!有些東西更是神奇。
還有一條如是說,南國以東,與東領僅僅隔着一條大海的土地上生活着一羣好似侏儒的人,他們雖然面貌與常人差不多,可是卻身材矮小,說出的話同樣讓人聽不懂,他們佔地略小,卻總是能伏低做小依靠討好別人生存。
中州物產豐富,四面環海,很是富饒,與北域更是有着很多的生意往來,他們大多頭腦精明,面容白皙,很是惹人歡喜,是以,四大國明面上都與中州交好,在這一點上,卻是北域比不上的。
北域雖然比不上中州的富饒,卻也是獨有風采,山川秀麗不說,更是能人輩出,只是這一代的皇帝卻是與歷代的不同,他在牙牙學語時登基,同時設立了攝政王!
與百姓們期待的不同,攝政王獨霸朝綱,不單沒有好好教導小皇帝,更是忙於處理上代皇帝所遺留的心腹,十幾年之間,慘案多到算上手腳都數不過來,更別說那死於刀下的亡魂有多少!更是因此,內憂致以外患......
因着某些忌諱,這些書店裡買的傳記寫的都很是隱晦,其中遺落的更是不知有多少,錦繡在這些書中所能找到的答案只能有這些,可即便如此,卻也足夠了....
端坐書案前坐的又端又直的錦繡,脣角溢出一抹笑容,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勁裝,手腕一翻,便戴上了那畫着血紅色曼陀羅的黃金面具,看着桌上散落的傳記與遊記,錦繡眸中閃過一抹流光,而後一甩衣襟,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
“韓子非!你可識字?”錦繡一身凌厲的站在武器架的前面,眼睛瞟過一羣累的呼哧呼哧喘氣的人們,直到看見那微微喘息,眸子依舊晶亮的魁梧男子,朗聲問道。
還在調息的韓子非當下一愣,繼而心中一喜,抱拳應道“子非幼年上過學堂,識得一些!”後面還在呼哧呼哧喘氣的人們見那渾身透着尊貴,面上覆着金面的男子居然與他說話,心中懊惱極了!暗恨自己爲何身體如此不好?沒有這人這般健壯,居然讓他討了歡心.....
雖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暗腹什麼,可是錦繡只是那麼搭眼一掃便知道了個大概!那雙罩在面具裡的冰冷鳳眸掃過這羣人的同時,只聽錦繡幾乎冰到掉渣的聲音說道“我認命你爲這二十人的隊長!這是訓練計劃,你帶領他們一項一項完成,就在這後院,不準離開!”
韓子非一臉恭敬的接過那張紙,指尖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他韓子非從沒試過在剛到主家就被人看中,如此厚德,有些讓他接受不能!直到他看見那人漆黑如淵的眸子,這才清醒過來,聽着那人冰冷駭人的話語,他只能默默垂頭朗聲應“是!”
“好!若是有一人做不到,便罰他十文,第二日做不到,二十文,第三日做不到四十文!”錦繡看着那羣剛剛抱着十斤大石繞着後院跑了五圈便如此氣喘吁吁的人們,說出了直教這羣人掉肉的話。
“韓子非,你也一樣!作爲隊長,必須要以身作則,更是要以訓練好自己手下爲基準!不管誰做不到,都要同罰!”錦繡負着手站在那高大的兵器架前顯得很是渺小,可是他那字字剮他人血肉的話,卻是讓他的形象在這羣人心目中高大了起來!映襯着他那殷紅脣瓣高高挑起的脣角,簡直成了這羣人心中的鬼魅!
“子非遵命!”與身後那羣面色各異的人們不同,韓子非面色未改,只是依舊恭敬的對着錦繡欠身抱拳。
“好!你們開始吧!”錦繡揮了揮手,笑得越發燦爛,只是他那隨風飄來的話,卻是生生讓這羣人打了個寒戰“不要偷懶哦,若是被我看到了,你們可就慘了!若是你們好好訓練替我守着小店兒便罷,不然......呵呵呵呵.....”
身後身軀直立,額角淌汗的男子們,送着那個人影遠去之後,簡直就要虛脫一般,剛想喘口氣,卻又聽韓子非厲聲喝道“你們也聽見了方纔錦公子說的話!你們覺得他的要求難嗎?”
韓子非掃視着面色各異的人們,心下冷笑連連,也不等他們回答,便繼續梗着嗓子說道“你們每月二兩銀子的工錢,任務只是守好這個小店兒,難嗎?”
“爲了讓你們有個更好的體魄,能更安全的守護小店兒,這才如此操練咱們,我只問問,做到這些難嗎?難道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嗎?”韓子非越說越大聲,到後來,那羣人都覺得耳邊在嗡嗡作響,可是他的話音落下,卻是再也沒有人反駁,眸子都變的極爲堅定。
“好!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誰做不到,別說我板子伺候!”狠狠的撂下一句話,韓子非抖開那張錦繡給他的單子扯着嗓子吼道“去牆邊領鐵塊兒,每人四塊,手腳都綁,給我繞着院子跑起來!快!!”
粗狂的嗓音在院子中迴盪着,迴應他的是氣勢十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