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紛紛一愣,有個人上前走到曹磊身旁,低聲問:“老大現在怎麼辦?這個女人不像是開玩笑,你看她一點都不怕我們!”
另外一個兄弟緊跟着建議:“是啊老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是真的被抓了,就憑咱們犯的事情,這輩子都甭想翻身了!”
地痞小混混,還沒有後臺,最怕的就是被警察抓住。
曹磊打量着莫長安的鎮定,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冷哼一聲:“怕個卵子,阿狗,你去工廠外面看看,順便盯梢十分鐘!”
曹磊又看向莫長安,冷冷一笑道:“十分鐘後,要是沒有警察來,老子幹|死你!”
阿狗聞言,飛速的朝着門口跑去。
莫長安冷笑,能拖延十分鐘也是好的。
十分鐘後。
此時阿狗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後看向曹磊:“老大,這個臭婊|子是騙人的,我看了半天,別說警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曹磊一聽,生氣的上前,狠狠一把拽住了莫長安的頭髮。
“媽的!臭婊|子,你以爲你隨隨便便說句話,老子們就害怕了嗎?還警察,這一片連個人都沒有,這下子,我看誰來救你!”
莫長安頭腦昏昏沉沉,頭皮刺痛十分難受,她擡眸對上曹磊的邪惡狠厲的眸子,輕舔了一下染着鮮血的嘴角。
“既然這樣,我莫長安認栽,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最好玩死我,不然只要我還活着,有一口氣翻身,我會讓你們幾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啪——
又是一聲巴掌,莫長安被打得頭一偏,那聲音在這空曠的倉庫裡,迴音久久不散。
“賤人,口氣不小,你放心,我們哥幾個絕對會玩的讓你生不如死的!”
話落,曹磊直接捏着莫長安的下巴,強迫性的擡起她的頭,從兜中掏出了一粒藍色的藥。
她不用腦子也能猜得到,這個男人手上的藥會是什麼。
要是吃下,她就真的完蛋了。
莫長安見狀,使勁搖頭,試圖掙脫。
“嘿嘿,還想掙扎,臭婊|子你就踏踏實實吃下吧,到時候保證你會爽的嗷嗷叫的,也不至於太痛苦,說我們哥幾個待女人不好啊!哈哈哈……”
“啊!!!”
曹磊用力的將藥塞給莫長安的嘴裡,結果藥沒塞進去,反被莫長安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嚎叫一聲。
“老大!”
一聲驚呼,瞬間衝上來好幾個人。
曹磊疼的直哆嗦,氣的狠狠踹莫長安,偏偏莫長安死死的咬住曹磊的手,任憑他怎麼踹,都不鬆口。
“賤人!你們幾個,快給我拉開,哎呦臥槽,我的手啊……”
曹磊疼的一陣陣哀嚎。
兩三個人開始強硬的掰着莫長安的嘴,莫長安死死的咬着手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嘴角開始溢出鮮血,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大腦。
當然,那些血都是曹磊的!
過了好一會兒,幾個人才強硬的掰開了莫長安的嘴|巴。
曹磊的手被咬的鮮紅的血肉翻出了皮,露出了森森白骨,足以可見莫長安下嘴是如何的狠。
曹磊猛地一推,莫長安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氣的又衝上前,在她身上踹了好幾腳。
莫長安只感覺渾身都被踹的要散架了,腦袋更加暈眩,即使這樣,她也不會輕易認輸。
“媽的,你們四個,把她給我強硬的擺到墊子上,相機DV擺好!老子不弄死你,都不叫南郊一條龍!”
……
醫院。
許晴兒杵着柺杖,一瘸一拐的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窗前站着的一抹欣長身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阿澤!”
宋澤星轉身,打量了一眼許晴兒,瞧着她的穿着輕蹙眉頭,淡淡開口:“你去墓地了?”
許晴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點點頭:“嗯,有個朋友今天忌日,在醫院待着沒事,我就去了!”
“朋友?”
宋澤星臉上閃過疑惑:“我怎麼記得,莫長安的姐姐也是今天忌日!”
許晴兒瞬間臉色有些不對勁,她看着宋澤星疑惑的模樣,微微一笑:“阿澤,你開什麼玩笑呢,莫長卿的忌日關我什麼事,真的是朋友!”
語畢,許晴兒杵着柺杖走到了牀邊,坐下後,放下了包,看向宋澤星,臉上露出一絲埋怨。
“阿澤,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宋澤星見狀,走到一旁,輕撫了許晴兒的頭髮。
“最近有點忙,對了,辦公室找到了莫氏以前的一個私密的密碼箱,裡面可能有什麼文件,你知道密碼嗎?”
“密碼箱,我先想一會!”
許晴兒看着宋澤星淺笑道:“阿澤,你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宋澤星微微點頭,坐在椅子上。
許晴兒跳躍着進了洗手間後,宋澤星等着無聊,突然瞥見許晴兒包中露出來的紙張。
他隨手拿起一看,是人民公墓的通行證,上面申請的祭拜人是莫長卿。
這個許晴兒,竟然敢騙他?
宋澤星臉色瞬間十分難看,隨後掏出了許晴兒的手機,習慣性的解開了密碼,打開了通話記錄和簡訊。
一一翻閱後,宋澤星額頭的青筋隱隱凸起,不動神色的將通行證和手機放回了包中。
洗手間傳來馬桶沖水的聲音,許晴兒一蹦一跳的迅速回到了牀邊,看着宋澤星。
“我好像想起來,舅舅是有一個私密的保險箱,裡面都是重要的票據,不過密碼我不知道,你可以找專業解鎖公司!”
宋澤星此時已經不關注這個了,腦海中全部都是許晴兒和姜詩語的短信內容,做掉莫長安,毀掉她的清白……
許晴兒看着宋澤星神色不對勁,擡手在他眼前搖晃了一下:“阿澤,你怎麼了?”
宋澤星迴過神來,如同陰鷲一般的眼眸盯着許晴兒。
“你是不是和姜詩語策劃,今天要找人輪掉莫長安?”
許晴兒瞬間臉色煞白,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阿澤,你,你這好端端說什麼呢!”
宋澤星情緒已經有些激動,猛然站起身,上前死死的捏住了許晴兒的下巴。
他惡狠狠的瞪着許晴兒:“我說什麼,你比我不清楚嗎?快說,莫長安現在在什麼地方?”
許晴兒被宋澤星的模樣嚇到:“阿澤,你,你是要爲了莫長安這麼兇我嗎?”
“你這個蠢貨,你真以爲莫長安會那麼輕易的上當?我只是不想給你收拾爛攤子!現在去阻止還來得及!”
宋澤星當然不想說出,他是因爲心中的佔有慾而激動,一套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十分順口。
許晴兒被宋澤星提醒,也覺得莫長安這次答應的太爽快,爽快的都有點不像她的作風。
不會,又被莫長安反設計瞭然後留下把柄?
“快說!”
宋澤星低吼一聲,已經沒有耐心容許晴兒思慮。
許晴兒被嚇得渾身一抖:“南郊,鐵皮工廠!”
宋澤星猛然甩開了許晴兒,飛速的衝出了病房外。
許晴兒驚魂未定,好半天才立即給姜詩語撥通了電話。
……
南郊鐵皮工廠裡。
曹磊氣急敗壞的低吼,莫長安被幾個人強硬的擡到墊子上,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綁住了雙手雙腳,固定住了。
莫長安想要掙扎,奈何手腳被繩子綁着固定了,這下是真的動不了了。
現在,她真的成爲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莫長安也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掙扎了,她滿嘴鮮血,頭髮散亂,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眸光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毫無畏懼和慌亂。
“既然你們非要尋死,那……你們隨意,我不會掙扎的,我會……”和你們同歸於盡。
莫長安當然不會說出後面的話,讓他們有防備之心。
只要真的動了她,她就是死也要咬死他們。
曹磊脫掉了上衣,看着莫長安啐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
“臭婊|子,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老子還真的好怕怕啊!”
話落,曹磊俯身而上,大手一扯,莫長安的長裙瞬間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嫩的皮膚。
莫長安想要掙扎,可惜不能動,心中卻逐漸慌亂,悲涼。
砰地一聲,工廠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只見一輛黑色的跑車,直接撞開了鐵門衝了進來,速度飛快。
莫長安破裂的脣角突然笑開,鮮紅的血液像是血紅的玫瑰花一樣綻放,看向曹磊:“你們,死定了!”
曹磊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抹身影飛速的衝了過來,三兩下直接放倒了最近的兩個兄弟。
逆光中,薄靳熙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讓莫長安的心終於安了。
“他|媽的,老子的好事還從來沒有人能打斷!”
曹磊站起身,虎視眈眈的看着來人,手下的幾個人紛紛警備的看着薄靳熙。
薄靳熙看了一眼牀墊上的莫長安,深邃的眸中瞬間迸發出一股憤怒。
他眉眼鋒利如劍,冷冷掃過面前的幾個人,隨手撿起地上鏽跡斑駁的鋼棍。
薄靳熙一步一步往前走,將自己和莫長安的距離拉開,怕一會兒打起來,會誤傷她。
他手持鐵棍,渾身充滿狠戾肅殺的氣息。
他每走一步,嘴上就多出來幾個字。
一字一句,都震在莫長安心裡。
“你們幾個膽兒挺大,就憑你們,也想動我的女人?”
曹磊心頭慌亂,卻還是強撐着,反正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薄靳熙也幹了!
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張狂叫囂,“呸,都是男人,憑什麼老子幾個動不得,你以爲你算老幾,哥幾個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