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寒把事情交給副將去處理後,便拉着蘇若惜急匆匆的回到營帳中。
見慕子寒這麼着急,蘇若惜心想他肯定會責怪自己私自跑來琦山。
哪知,慕子寒並沒有說她的不是,只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語氣溫柔的說道:“若惜,我好想你。”
蘇若惜猝不及防,頓時微微紅了紅臉,笑道:“才兩天不見!”
“和你分開,本王便感覺度日如年。本王恨不得隨時能把你帶在身邊,可是本王又怕讓你受傷。”
蘇若惜聽得出來,慕子寒的心裡很糾結。
“你看我不是沒事嗎?而且我還幫你的大忙不是?你可不要把我當一般的柔弱女子看待!”
慕子寒聞言點頭,“是!如果你跟普通女子一樣柔弱,沒有主見,那就不是我愛的若惜了。”
蘇若惜高興的把頭埋在慕子寒的心口,這樣的感覺真好,讓她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驚喜感。
“若惜,你怎麼會跟那個人在一起?”
沉默了一會兒,慕子寒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知道慕子寒說的那人是赫連隨風,蘇若惜咧嘴笑道:“怎麼?吃醋了?”
慕子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蘇若惜抱得更緊了。
他知道赫連隨風是想要把蘇若惜帶走,所以他不得不防,以至於看到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他的心便會突然緊張起來。
“他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所以來保護我的。”
沉默了一會兒,蘇若惜主動說道,她不想讓他們之間有那些不必要的誤會了。
“嗯!若惜,我只是希望,以後能保護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我一個。”
慕子寒語氣嚴肅的說,那認真的模樣看得蘇若惜微微心動。
“那你又不能隨時出現,或許一直陪在我身邊。而且,我現在根本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保護。”
蘇若惜吐了吐舌頭說,她覺得花皙妖說的話很對,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要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纔是最好的保護傘。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慕子寒信誓旦旦的說,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但慕子寒卻把她的話很認真的對待。
“好了啦,我不會有事的,你寬心一點。”
“我還有事要做,一會兒再回來找你。”
蘇若惜說完,便推開慕子寒,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身離開。
帶蘇若惜走後,慕子寒愣愣的看着還在晃悠的門簾。
剛纔蘇若惜推開他的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莫名的心痛。
出了營帳,蘇若惜便找到關押土匪頭的地方。
土匪頭被綁在一個木架上,身上纏了很多條粗重的鐵鏈。
這是她特意吩咐的,以防這個土匪頭逃跑。
蘇若惜走到那土匪頭的面前,語氣冷漠的說道:“如果不想你兒子死的話,就老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土匪頭擡起頭來看向蘇若惜,那張粗糙的臉被凌亂的頭髮擋了大半。
他的眼神裡帶着十足的恨意,對着蘇若惜呸了一口口水,罵道:“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老子一定把你給五馬分屍!”
“嘖嘖嘖嘖……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我好怕怕哦,不過你不想配合我也沒問題,那我就去審問你的寶貝兒子咯!”
蘇若惜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她就是要讓這個土匪頭子知道,他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等了幾秒鐘,見那土匪頭子沒有反應,蘇若惜轉身便走。
只是剛走兩步,那土匪頭子便後悔的喊道:“等一下!”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會放過我的兒子?”
蘇若惜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覺得這羣土匪很可恨,但虎毒不食子,沒想到這個土匪頭子,對自己的親兒子,還是有親情的。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蘇若惜沒有立馬答應,也沒有回絕他。
土匪頭子猶豫了一下,只能妥協道:“你想知道什麼?”
蘇若惜讓侍衛搬了一個椅子過來,她就坐在那土匪頭的面前,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
“你叫什麼名字?”
蘇若惜輕輕吹着茶水,漫不經心的問道,好似對面的不是一隻可怕的老虎,而是在與友人閒聊一般。
“瞿衛!”土匪頭簡單的回答。
“你跟隨你們家將軍多長時間?”
“八年!”
“你是親眼看到你家將軍死了?”
蘇若惜時不時的擡眸看瞿衛一眼,看他的反應如何。
“這些事情,你去問你娘,豈不是會知道得更清楚?”
瞿衛突然避而不答,似乎很不願意去回想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現在就想問你,你也必須得回答!”
蘇若惜輕輕一挑眉,眼神中頓時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她的聲音不大,但那種帶給人的威壓氣息,卻十分的強大。
“是!我親眼看見我家將軍和你娘一起墜崖!”
瞿衛心知肚明,什麼被搶親都是蘇若惜下得圈套,不然他們的人也不會被俘虜。
所以他不得不對蘇若惜刮目相看,自然也無法在她的面前說謊或是刻意隱瞞。
如果他不說,他不知道蘇若惜會用什麼手段來逼迫他屈服。
“那你找到你家將軍的屍首沒有,你怎麼就知道他死了呢?”蘇若惜皺着眉頭問。
對於蘇若惜的這個問題,瞿衛似乎從來沒有想到。
他只知道,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肯定必死無疑,他甚至都沒有下到山崖下面去看過情況。
瞿衛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回答道:“將軍掉下山崖之前,已經是遍體鱗傷,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去,怎麼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一聽此話,蘇若惜頓時無語了。
“我娘都能活着,你家將軍爲什麼就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知道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蘇若惜只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想到佔據琦山當起土匪來了?”
“滄月國回不去了,好不容易逃亡到北齊國來,又無依無靠。只能和幾個倖存下來的兄弟,當土匪爲生了!”
瞿衛回答得很理所當然,似乎並沒有覺得當土匪有什麼不對。
不過蘇若惜也理解他的想法,畢竟瞿衛是滄月國的人,危害的卻是北齊國的百姓,他心裡自然沒有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