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慕子寒便匆匆的趕了回來。
見蘇若惜神色有些木楞的坐在大殿之上,慕子寒也顧不上去看那木棺一眼,直接走到蘇若惜的身邊。
“若惜,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若惜起身走去關上殿門,而慕子寒則是跟在她的身後。
“若惜,到底怎麼了?”
見蘇若惜神色有些不對勁,慕子寒更加的擔憂起來。
蘇若惜拉起慕子寒的手,將他帶到那具木棺的旁邊,輕聲說道:“王爺,你看看這裡面,自然就明白了。”
慕子寒神色懷疑的看了那木棺一眼,雖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只是他之前沒有心思去理會。
現在蘇若惜讓他看木棺裡面的東西,他心裡反倒更加的不安起來。
不過,沒有多少猶豫,他還是緩緩的揭開了木棺上的蓋子。
只是當他看到木棺裡面的東西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反應,與蘇若惜之前的一模一樣。
“該死!慕子然!你這個畜|生!”
慕子寒憤怒的將木棺的蓋子掀開,蓋子在空中直接碎成了兩半。
因爲木棺裡面,正是柳素蘭的屍體!
當蘇若惜打開木棺的時候,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柳素蘭靜靜的躺在木棺裡,眼睛瞪大如銅鈴一般大,眼神空洞絕望,臉色蒼白如紙,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而當她將手探在柳素蘭的脖子上,發現柳素蘭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她還發現,柳素蘭的眉心有一顆紅色的小血點。
檢查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是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了柳素蘭的眉心裡。
而那根銀針,也是致命的關鍵。
使用銀針殺人的那位,動作絕對的快、狠、準!
直到看到柳素蘭的屍首,蘇若惜纔敢確定,柳素蘭已經暴露了身份,所以才無法跑來爲慕子寒傳信的。
雖然她和柳素蘭之間不是朋友,但是看到柳素蘭死得慘狀,蘇若惜心裡竟沒有一丁點的高興。
“王爺,太子送這個來,無非是在向我們示威。”
“他想刺激我們,讓我們先亂了陣腳。在這個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便是輸家!”
見慕子寒氣得額角青筋直跳,蘇若惜不得不提醒他,讓他保持冷靜。
慕子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冰冷的說道:“慕子然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那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幫他出謀劃策!”
他氣憤的,並不完全是因爲柳素蘭的死,更多的是因爲慕子然囂張的氣焰。
“幻術出自滄月國,慕子然會不會是與滄月國的一些勢力有所來往,所以纔敢如此猖狂?”
蘇若惜分析的說道,如果只是一個人,縱使那人再厲害,沒有強大的後盾支撐,慕子然也不敢亂來。
除非慕子然的身後,有龐大的兵力,或十足的勝券。
慕子寒思索着蘇若惜的話,覺得這個猜想有極大的可能。
“不管是誰,只要本王想查,就算他躲在地底,本王也能查出來!”
慕子寒雙拳緊握,隨即又看了木棺中的柳素蘭一眼。
蘇若惜從慕子寒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愧疚,不過她能理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柳素蘭爲慕子寒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換得這樣一個下場,想想也覺得可惜。
“王爺,讓人將這個木棺擡下去吧,也讓她好入土爲安!”
慕子寒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凌風,便讓凌風帶人將木棺擡走。
凌風雖然也看到了木棺內的場景,但他僅是驚訝了一眼,卻沒有更多的反應。
木棺被擡走之後,蘇若惜微微提起來的心,這才放鬆了一些。
“子寒,我已經找到解除幻術的辦法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辦法能不能成功!”
感覺到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蘇若惜便轉移了話題,以免慕子寒心情沉重。
聽到找到了辦法,慕子寒頓時眼前一亮,激動的問道:“什麼辦法?”
“用催眠的辦法,讓皇上從夢境中走出來。”
“只是這個辦法有一定的風險,如果出了意外,恐怕皇上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蘇若惜將辦法告訴慕子寒,這個辦法是她查了一個下午的書籍找到的。
慕子寒想了想,擔憂的問道:“你會催眠之術?”
“聽說過,但是沒試過,自然不會。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會!或許,我可以找他試試!”
“誰?”
“赫連隨風!”
蘇若惜堅定的說出赫連隨風的名字,因爲催眠之術,和幻術中的夢境之術,是同一個原理。
只是催眠之術,比夢境之術要更難一點。
她之前與赫連隨風談過,赫連家族對幻術也有過一定的瞭解,所以她相信,赫連隨風一定有辦法。
慕子寒與赫連隨風之間向來不合,所以蘇若惜擔心,慕子寒不會答應讓赫連隨風去試。
見慕子寒沉默不說話,蘇若惜開口勸道:“王爺,現在我們要以大局爲重!”
”而且,這次我從太子手中逃出來,如果不是赫連隨風出手相救,恐怕我現在還被關押在太子那裡。“
“他有幾成的把握?”
慕子寒這麼一問,蘇若惜便知道,他是答應了。
“我要問問他才清楚。”
蘇若惜舒了一口氣,只要慕子寒不反對,那事情就簡單了。
“帶他來見本王,本王要親自和他談談!”
“沒問題!”
蘇若惜一口答應下來,雖然赫連隨風不願幫慕子寒。
但是她相信,只要她開口,就算赫連隨風有萬般的不願意,他也會答應下來。
蘇若惜讓慕子寒在殿內稍等片刻,而她則是立馬跑去找赫連隨風。
她不能讓慕子寒知道,她與赫連隨風是如何聯繫的。
所以,蘇若惜跑到一座假山的後面,確定四下安全之後,這纔將短笛拿出來吹響。
赫連隨風一直躲在宮中暗暗的保護她,所以蘇若惜只吹了片刻,赫連隨風便出現在她的身後。
“這麼晚了,你找我?”
赫連隨風語氣溫潤的問道,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平靜,沒有一絲惱怒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