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王姑姑何處此言呢?”
蘇若惜故作不解,王姑姑心知肚明,自然明白蘇若惜爲何事所來。
爲了活命,王姑姑只能表忠心的說道:“王妃息怒,奴婢不該財迷心竅。只要王妃能放奴婢一馬,今後王妃有何吩咐,奴婢都會爲王妃盡心盡力去做。”
“拿別人好處的時候,你就應該能想到如今這個下場。如果本王妃寬恕你一次,以後其他下人都效仿你的行爲,那本王妃個個都去懲治豈不是要累死?”
蘇若惜眸光一凜,如果不殺雞儆猴的話,恐怕不出兩天,這王府就成爲慕靈珊的天下了。
她就是要讓王府所有人的知道,慕靈珊不能得罪,她蘇若惜更不好惹!
今日王姑姑敢拿了慕靈珊的好處不給她吃的,指不定下次就敢在她的食物中下毒了,所以有異心的人,她絕不會留!
“王妃饒命啊!求王妃寬恕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姑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拉着蘇若惜的裙角哭喊,心裡更是後悔萬分。
“王姑姑這話說得,本王妃又不是要殺你,何來饒命?念你也是王府的老人了,王府也不會虧待你,去賬房領一百兩銀子,也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蘇若惜此話一出,王姑姑頓時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知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大夥兒都散了吧,這廚房的新管事,本王妃會再派人過來。”
事情解決後,衆人都小心翼翼的長吁一口氣,對蘇若惜有了新的認知。那就是,這個王妃不簡單,絕對不能惹。
衆人散了之後,蘇若惜在廚房找了把砍柴的斧頭,扛在肩上高興的離開。
這一舉動,看得下人們個個目瞪口呆。
之前他們還被蘇若惜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轉眼間蘇若惜又變得像個女漢子,那扛斧頭的畫面簡直太美讓人不敢看。
蘇若惜完全不理會衆人詫異的目光,扛着斧頭來到銀庫外面。
銀庫的大門被一條很粗的鐵鏈鎖着,還有兩名侍衛把守着。
蘇若惜根本沒有打算偷偷摸摸的去拿銀子,用同樣的方法將守門的侍衛迷倒之後,大斧一揮,直接將鎖門的鐵鏈給砍斷。
“拿自己的錢還這麼費勁!”
把門踢開後,蘇若惜將斧頭隨地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兩眼放光的跑進了庫房。
庫房很大,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用箱子裝好的,一口口的大箱子擺放得也很整齊。
蘇若惜隨便打開一口箱子,頓時金光一閃,箱子裡面居然裝了一整箱的金子!
嘖嘖嘖……這麼多錢,夠慕子寒花十輩子了吧!
蘇若惜又隨意的開了幾個箱子,箱子裡都裝的一樣,全是金子。
看着那金光閃閃的金子,蘇若惜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閃花了。
“慕子寒這麼有錢,居然還苛扣我的月銀,真是小氣又自私的男人!”
蘇若惜一邊說,一邊將金子裝進她準備好的黑布袋裡。
不一會兒,布袋便被裝滿了,扛在肩上還很沉,不過累也值得。
蘇若惜不瞭解這古代的貨幣換算,心想反正金子要比銀子值錢,這一口袋的金子,夠她花一陣子了。
她並不知道,她所拿的金子,何止夠她花一陣子,一輩子都足夠了。
慕子寒的有十幾個這樣的金庫,只是所在的位置不同。他的財富,能支撐起整個北齊國十年的賦稅。
蘇若惜扛着沉甸甸的金子回了西院,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兩名武功高強的黑衣暗衛,才能金庫外的暗中走了出來。
剛纔看見蘇若惜扛着斧頭過來,他們便知道蘇若惜要做什麼,於是趕緊躲了起來,故意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呼……幸好王妃沒有發現咱哥兩,不然還得裝死,真是夠累的。”
其中一暗衛說着,又走到那被迷藥迷暈的侍衛身邊,用腳踢了踢那人的腿,喊道:“誒,王妃已經走了,不用再裝了,起來吧!”
聽到喊聲,兩名侍衛立馬爬了起來,其中一名侍衛的頭上還頂着一個大青包。
“哇!你頭這是怎麼了?難道王妃還打你了?”
那頭長青包的侍衛一邊揉着額頭,一邊滿臉委屈的解釋道:“不是,剛纔王妃扔斧頭的時候,被斧頭給砸的。”
聽了那侍衛的解釋,其他三人忍俊不禁,腦後都掛起了三條黑線。
可憐的蘇若惜還不知道,她之前用迷藥迷暈慕靈珊房外的侍衛後,慕子寒便立馬讓人配製出了這種迷藥的解藥。
府裡的侍衛都第一時間服用瞭解藥,但是爲了讓蘇若惜玩得高興,所以慕子寒下了密令,讓他們配合王妃。
在王府之中,不管王妃做什麼,所有的侍衛都要假裝看不見。
書房內,慕子寒手裡拿着一本兵書,但心思卻完全不在書上。
凌風站在他的身旁,將蘇若惜在王府中的一舉一動,全數稟報。
“王爺,王妃把廚房的王姑姑給趕走了,依王爺看……”
“依她。”
“王妃今日還劫了銀庫……”
“隨她。”
聽了蘇若惜的豐功偉績,慕子寒臉上表情抽了抽,卻也沒發脾氣。
對慕子寒的這種異常反應,凌風有些琢磨不透,不懂他家主子爲何會對一個傻子能如此的忍耐,何況王妃還是宰相家的人。
“王爺,王妃回了西院後,又帶了些銀子出府了。”
慕子寒神色不變,眉頭卻皺了皺,聲線平穩的說道:“派人暗中跟着,保護好王妃的安全!”
“王爺是想借王妃當誘餌,把上次那批殺手再引出來?”
凌風低聲的問,之前抓回來的殺手嘴巴很硬,他們並沒有審問出結果來。
慕子寒依舊保持着看書的姿勢沒有說話,指間的關節卻脆響了兩下,那響聲在幽靜的書房內顯得很陰森詭異。
凌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單膝跪地道:“屬下逾越了!屬下這就按主子的吩咐去辦!”
“退下吧!”
“是!”
凌風一抹額頭的虛寒,快速的退出了書房。
他知道,不管主子出於何種目的,王妃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至少現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