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嘗笑着說道,“自然不是,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
“其實也沒什麼,我的父親是武將,可是母親卻是個書香世家的小姐。所以我自小便受父母薰陶,對武功,詩詞也都有涉獵。你很奇怪是不是,這樣兩個性格迥異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呂肅笑着解釋道。
Wωω_ ttκǎ n_ CO 孟嘗確實有些好奇,以往他只知道呂肅是名將後代,呂家更是滿門忠烈,倒還真不知道這呂肅的母親會是個書香門第的小姐。不過想想這五大三粗的將軍和書香門第的小姐,這樣的組合還真是有一絲極了。
“很多人都覺得我父母這樣的組合在一起未必幸福,可是事實卻是一向在外大着嗓門說話的父親從來未對母親說過一句重話,反倒是母親時常的欺負父親倒是真的。”呂肅似乎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不由得面色柔和了起來,語氣也輕快了起來。
孟嘗聽着他的話,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說到底他們不過點頭之交。
“孟軍師再想我爲什麼要跟先生說這些吧。”呂肅似乎是看出了孟嘗心中的疑惑,笑着說道。
“正是。還請將軍解惑。”孟嚐點頭道。
“呵呵,這件事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呂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假意咳嗽了一聲這才接着開口,“在下有一個妹妹。”
孟嘗微微一挑眉,更是不解了。呂肅的妹妹呂靜,他倒是略知一二,倒不是爲別的,實在是這個女人的名聲太過惡劣了,聽說呂靜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可是卻依舊沒有嫁出去。究其原因倒不是她長得難看,而是這性格太過火爆,聽說前幾門親事原本都是定下了,可是這呂靜聽說男方瞞着她娶了好幾門小妾,便拿着棍子打上了男方家中,硬生生將這門親事給退了。從此這李靜好勇鬥狠的名聲便傳了出去,以至於呂家雖然算是高門望族,可是卻沒人願意娶這麼一個女人回家。
“小妹在數月前的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京中潯陽樓中飲酒的時候,偶遇了先生,自此便念念不忘。所以在下是想。。。”呂肅畢竟是個男人,哪裡幹過這種牽線拉媒的事情,這話說到這裡便羞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孟嘗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搞了半天,他說了這麼一車的話就是爲了幫他妹妹和自己牽紅線啊。
說實話,孟嘗的年紀也已經三十出頭了,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年輕的了。娶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對方是呂靜的話,還真要考慮考慮吧。娶妻娶賢,這呂靜的惡名可是人盡皆知的,他一介文人,可不想剛成親沒幾天便被親婚妻子打死了。
“將軍是想撮合在下和令妹是麼?”
“正是,正是。”呂肅見他接話了,忙一臉笑意的說道。
“在下暫時還沒有娶妻的打算,將軍好意在下心領了。”孟嘗禮貌的拒絕道。
聞言呂肅原本和藹可親的臉一下子變了樣子,瞪着眼睛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我瞧着孟先生不像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難道孟先生也是因爲外面的傳言纔不肯娶我的妹妹的麼?”
孟嘗一看這人怎麼這麼快就變了臉色,而且看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妹妹是什麼樣子的,這肯定是兩句
話說不到一塊去便要大打出手的人物了,要是他娶了這麼個母夜叉回家,估計不死也得重傷了。想到這裡孟嘗的頭便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沒有沒有,是在下配不上令妹,在下一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麼能夠保護妻兒,這娶妻之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孟嘗丟下一句話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因爲他看到面前的呂肅已經瀕臨爆發了,要是他再不跑,呂肅說不好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揍他一頓。
“呂大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站着,這天寒地凍的,小心着涼了。”蔣達和呂肅都是豪放的性子,因此一貫也談得來,剛纔蔣達出帳篷解手看到呂肅自己站在這裡,便上前好心提醒。
“哼,不用你管。”呂肅這邊正憋了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哪裡撒氣去,便碰上了蔣達,當即將氣都撒在他身上,倒是弄得蔣達一頭霧水的。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蔣達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正要回去的時候,發現吳剛從剛纔呂肅站着的地方走了出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站在這裡。”
“嘿嘿,我剛纔可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吳剛伸手捏着下巴,一副看戲的模樣。
“什麼有趣的消息?”蔣達忙問道。
“你嘴巴不嚴實,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吳剛神秘莫測的一笑,揹着手走遠了。
蔣達這更是一頭霧水,反正他心思也簡單,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搖了搖頭,繼續回帳篷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衆人早早的便起來了,一同聚集在了雲翊宸的中軍大帳中,準備即將開始的計劃。
雲翊宸坐在首位,倒是微微有些驚訝的看着底下的幾員大將,呂肅惡狠狠地看着孟嘗,那模樣就要衝上去揍他一頓不可。吳剛看好戲一樣的看着兩人,那邊蔣達不斷地饒頭。
“好了,計劃就按照我們昨天指定的那樣,各自去準備吧。”雲翊宸對着幾人開口道。
“末將領命。”幾人頷首回答。
隨後呂肅蔣達吳剛三人各自退下佈置接下來的戰鬥去了,雲翊宸看着正要退出去的孟嘗開口叫道,“孟嘗留下。”
“不知道皇上還有何吩咐?”孟嘗恭敬地回答。
“你和呂肅只見是怎麼了,我怎麼看着他總在看你。”雲翊宸笑着問道。
聞言孟嘗面色微變,頓了半晌這纔開口,“呂將軍要將他妹妹介紹給微臣爲妻,微臣不同意,呂將軍便有些惱羞成怒。此事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雲翊宸喝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沉默片刻這纔將茶杯放到桌上,呂肅妹妹叫呂靜,京中有名的惡女,關於她的事雲翊宸也聽過一些。難怪孟嘗不願意。
“確實有些難爲你了。”雲翊宸嘆了口氣,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孟嘗苦着臉告辭退下,一出大帳門口便撞上了呂肅,孟嘗大驚,正考慮着要不要呼救,呂肅只是瞪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帶兵走了。孟嘗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正式的進攻時間定下下午,主要是這個時間段太陽光更足一些,這對於將士們的身體也更能適應。
雲翊宸
坐陣軍中,調派着各路兵馬。帳外已經鼓聲陣陣,看樣子馬上就要攻城了。
“報-”一聲長音飄過,緊接着便看到一名將士飛快的跑到中軍大帳前。
“說。”雲翊宸言簡意賅的說道。
“敵軍已經節節敗退,將軍問皇上,現在可否乘勝追擊。”回報的士兵問道。
“跟他說只許敗不許勝,半個時辰後退兵。”雲翊宸看了看天色,對小士兵吩咐道。
“屬下遵命。”那士兵得了軍令不敢耽擱,出了帳篷,立刻翻身上馬,朝着戰場飛快而去。
那邊蔣達正和漠北軍的一個將領打得難分難捨,北欽這邊氣勢如虹,蔣達也有些忘記了昨夜定下的計劃。
“將軍,皇上有名,命您不許勝。”剛趕回來的小士兵趁機在蔣達身邊說道。
聞言蔣達面色一變,這仗剛打的痛快些,就讓他假敗。雖是心中憋着氣,可是蔣達也是惟雲翊宸命是從,所以就算心裡萬般不願,依舊是依言假敗。
“將士們,敵軍太多,咱們退下。”蔣達在被對方一個長槍將帽子打落在地之後,衝着身後的將士們開口道。說罷他身先士卒的騎馬而去。
將軍都走了,底下的士兵自然是節節敗落,很快剛纔還氣勢如虹的軍隊這一刻便如退潮的洪水一般,迅速跟着蔣達的身影退去。
“兄弟們,給我追。”那邊漠北軍的將領一看此情況,便知道這是個乘勝追擊的好機會,當即一聲令下,便要追上去。
“不可,這敵軍狡猾,王交代過不可輕易追擊。”漠北軍這邊也有心思縝密的人,見此情況,心中有些懷疑。
“阿信,你就是太過謹慎。能有什麼問題,這次帶兵的可是蔣達,咱們也不是不知道蔣達這人最是有勇無謀,我們這次要是將他抓到,肯定能搓一搓敵軍的士氣。”剛纔下令的將領滿不在意的說道。
剛纔被叫做阿信的男子聞言也是露出了沉吟的神色,雖然他懷疑對方可能會有詐,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好機會,自己這邊接連幾次的戰敗,士兵們的士氣明顯有些低迷,這個時候要是能抓到對方的將領,肯定能夠提高自己這邊的士氣。
“那好,我們追。”思及此,他也算是正式下定了決心,衝着身後的士兵大喝一聲,“跟着我去將他們的將領抓回來。”
“是!”身後是漠北軍士兵的迴應聲。
蔣達一路看似毫無章法的逃跑,身後的漠北軍看到他如此更是高興,追趕的腳步也是也來越快。
“將軍不好了,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身後的一個小士兵一臉焦急的說道。
蔣達四下看了看,伸手朝着前方的一座山一指,“走,我們躲進山裡。”
說罷再不遲疑,衆人忙朝着蔣達所指的方向而去。
“停!”漠北軍追到了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們進了這山裡,我們追上去一定跑不了。”絡腮鬍子的大漢不滿的看着同伴說道。
“這山地勢有些險峻,一旦對方在這裡設下埋伏,對我們是十分不利的。”叫阿信的男子沉吟道,他的心中今日總隱隱的有些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