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豬粑戒主意的國家,遠不止沒羞沒臊的島國一個……這一切早在洛輝的預料當中,甚至某些細節性的東西,他都一清二楚。不過洛輝渾不在意,誰愛打誰打去唄,我還是過我的悠閒生活,睡我的安穩大覺。
端午之夜處理完五股毛賊之後,所有村民回到了家裡,洛輝也回了山頭,整個高家村重新歸於寧靜。只是短暫的寧靜之後,醞釀久已的暴雨,傾盆而下,其間還不斷地夾雜着電閃雷鳴。
翌日大早上洛輝起牀時,雨還沒停,但小了很多,立於竹樓屋沿下,眺望向整個高家村,洛輝不由得吃了一驚。
劍馬湖因爲與地下河流相通的緣故,水位倒是沒有上漲,但高家村其它蓄水的地方,卻……
只見那一眼眼的池塘,昨天還是半池塘水,現在卻無一例外的水滿爲患。甚至有幾眼池塘,水都漫過了塘埂,直往外溢。其它塘埂沒被淹沒的池塘,排水的月口排水如注——看來昨晚的降雨量,不是一般的大。
目光從池塘移到田壟裡,洛輝更是大吃一驚。
高家村田壟的所有農田,遠遠看過去,彷彿就在一個平面之上。此時的田壟,還真正成了一個平面——水的平面——過量的積水,將田壟完全給淹沒了,淹得不見一株秧苗,整個田壟完全變成一片澤國。
洛輝繼續眺望,目光掠過僞湖泊真田壟,他想看看劍馬河是怎麼樣一個情況……要是在往日。從山頭上完全能夠較爲清晰地看到一千多米外的劍馬河的大致情況,但現在整個高家村兀自籠罩在水幕當中,對視線的影響很大。
雖然看不到劍馬河的情況,但洛輝隱隱有聽到,河水奔騰咆哮的聲音,看來劍馬河漲水了。
“自己那養王八的池塘,應該沒有漲水吧?”
洛輝自話自說,目光落回山腳下,先看左側的池塘,還好。因爲池塘挖了水槽與劍馬湖相通。水位沒變。
再看右側的池塘,水位亦保持不變。右側這眼池塘,是在龍高公路通車後,將挖掘機買回來。才新挖不久的。約五分面積。深度挖得很淺。不過一尺來深。山頭上塑料盆裡的蓮荷,全部移栽進去了,此外。還種了些芋頭。最後,洛輝還往裡面扔了大量的黃鱔泥鰍……
今早上的晨練是無法進行了,洛輝洗漱完畢,到竹樓側的竈房裡弄早餐。
早餐一如往常的營養而豐盛,即便是洛輝廚藝已臻爐火純青,他也足足裡花四十多分鐘,他的用心他的細緻,實在是管中窺豹,由此可見一斑。
弄早餐的過程中,今晨稍稍睡了個懶覺的準媽媽也起牀了,她洗漱完畢後,早餐恰弄好了。
端到竹樓裡,小兩口美美地享用着,當然小傢伙們少不了也是要吃上一些的。除了小黑小白完全吃熟食外,像小松鼠小猴子小刺蝟,它們三個的主要食物還是生的蔬菜水果,吃熟的食物只是嚐個新鮮而已。
至於小碧的話,它只對蛇膽感興趣,其它的東西再香再好吃,也勾不起它的半點興趣。這不,即便竹樓裡香噴噴的,吃東西的吧嗒聲一片,它也置若罔聞,我行我素,兀自在洛輝的口袋裡,睡它的大覺。
這樣也好,小碧對洛輝高倩倩來說,是個可愛無敵的小萌寵,但在小黑小白小朱小猴小刺眼裡,卻是個超級恐怖份子,它尚是在睡覺之中,小傢伙們都不敢接近於它,它要是醒來活動的話,小傢伙們更是要與它拉開更多的距離……換而言之,就是要對洛輝敬而遠之。
“小輝,小輝……”
洛輝剛剛吃完放下碗筷時,山樓那側傳來了呼喊之聲,是高栓的聲音。
“栓子哥,吃早餐了沒有,要不要過來蹭一碗?”洛輝走出竹樓,往那邊看過去,確實是高栓站在他家即將峻工的新房子前扯着嗓子喊自己。
“我吃過了,那啥,你手機咋打不通?”
“手機打不通?”洛輝一愣,“應該是沒電了吧……對了栓子哥,有啥事嗎?”
“田壟裡池塘邊河裡都漲水了,你不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啊?”洛輝疑惑。
“扎魚啊!打魚打泥鰍啊!”
“到處這麼深的水,怎麼打得到啊?”洛輝更加大惑不解,雖然很多農活兒他比高歌高宗這些老農民都做得地道,釣魚釣青蛙之類的鄉村趣事,更是在整個高家村、乃至放眼全天下,都無人能及。可終歸他是個半吊子的小農民,很多事情他還是不懂嘀。
“正是因爲到處這麼深的水,纔好打啊……那個,你趕快過來,咱們一起去……我先去準備東西。”高栓喊完這一嗓子,不等洛輝答應,就轉身回去了,因爲高栓知道,洛輝是個鄉村趣事的狂熱份子。
洛輝也回竹樓裡,不解地問高倩倩道,“小倩啊,栓子哥叫我去扎魚打泥鰍,你說這到處都淹了,到處的水又那麼深,怎麼弄得到魚和泥鰍?”
高倩倩別看是個妹紙,要知道回過去十幾年,在農村裡、尤其是在偏僻的農村裡,男孩子是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女孩子則是地地道道的假小子,她們和熊孩子一樣地上樹掏鳥窩,下河游泳摸魚,釣青蛙,等等,總之熊孩子們所有會做的事情,假小子們不會比他們做得差。
高倩倩少時便是個假小子,當然,假小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清純秀玉妹紙,又變成了現在的準媽媽,她笑道,“漲水了,才最好扎魚打泥鰍呢。”
“小倩說說看?”洛輝聽她這麼一說,興趣霎時大漲。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解釋,反正你和栓子歌去看看,去扎去打,不就知道了嗎。”高倩倩嫣然巧笑,賣了個關子。
“行,那我先出去了,奶奶許奶奶她們待會會過來玩的,你就別下山了。”洛輝也沒追問,叮囑着就出了門,他有些迫不急待地想去見識一下,漲水了,這魚要怎麼扎?這泥鰍該怎麼打?
“嗯,我知道的,小輝哥你放心去扎魚打泥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