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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雲輝和老狼都同時感覺到十分棘手的是,他們此時不管做什麼,似乎都無法脫離目前的狀況。
地點不明,時間不明,但恐怕已經是晚上。
並且,從四周安靜的程度看來,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人經過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丟空了許久的地方。
不管是雲輝還是老狼,此時都無法清楚地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的時間。
毫無疑問,他們都被禁錮了……或者被用麻繩纏着身子捆綁了之後,放置在了這個地方。
“不行,我的法力石沉大海一樣,好像是被什麼禁錮了。”雲輝此時嘆了口氣出現這種狀況,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
只是這種檢查過後的結果實在是讓人絕望……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老狼,發現對方的臉色比自己還要差一些,恐怕狀況也不會比自己好上那裡去吧?
只是,自從醒來之後,老狼就一直沉默不語,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輝開始看着四周的環境,尋求可能的出路但事實上,他和老狼都被禁錮住了全身的力量,並且被用繩子綁得相當的結實,而身上所有的通信器材都已經消失不見。
不僅僅如此,倆此時甚至被剝得精光,僅僅只剩下一條內褲的程度。
“到底是什麼……”老狼冷不丁地沉吟了一聲。
“老狼?”雲輝皺了皺眉頭。
老狼此時卻搖了搖頭,道:“對方應該沒有打算殺了我們,不然不會只會把我們困在這裡。”
雲輝點了點頭:“應該是不希望暴露行蹤之類?”
畢竟他和老狼的所有通信的手段都被奪取,而僅僅只是把他們困在這個地方看來,也不難推斷出這樣的結論。
“難道是和妖協道協的人口失蹤案有關?”雲輝此時皺了皺眉頭事實上,自從他和老狼那天發現了一名白虎族的成員被殺害了之後,這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內,泰山範圍內的兩大協會,已經出現了更多的失蹤名單。
“如果我們一直無法脫險的話,恐怕也在失蹤名單上面吧?”老狼此時自嘲了一聲,“居然被一個六十歲的小妖打敗,看來我還真是墮落得足夠徹底的了。”
雲輝張了張口……他曾經悄悄地看過老狼的一些資料。
似乎在服役之前,還在貪狼一族中的老狼,就曾是族內‘第一勇武’的持有者通常來說,妖族儘管要派出服役的資格者,但一般都不會把族內的砥柱派出……
“最起碼,命也還在。而且我們一直不歸隊的話,管理局那邊也應該會意識到什麼的……”雲輝隨口地安慰道:“不管如何,還是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吧?”
雲輝看着被放置在了地上的袋子裡面裝着的明顯是食物,但顯然已經冷掉。
老狼卻皺了皺眉頭。
關鍵並不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怎麼吃的問題他們的雙手和雙腳都被反綁在了背後,整個兒唯一能夠正常活動的大概就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了。
“說起來,今晚是大年夜啊……”雲輝此時有種臥槽的衝動。
這恐怕是最特別的大年夜了。
……
……
莫默正在臨時製作一些能夠用得上的符咒,材料是市場上能夠買到的最好的。
當完成了最後一張符咒的時候,莫默伸了伸懶腰。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在牀上昏迷未醒的展兒……在等一兩天,就算展兒沒有醒來,都要出發了吧,儘管帶着一個昏迷的人相當的顯眼,更容易的暴露,但長時間逗留在這個地方的話,也一樣有被發現的危險。
道妖協會當中,並不乏各種高人異士啊……
莫默把房間的窗打開,讓外邊的冷風吹入,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下外邊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顯得相當的冷清。
都回到家中團聚了吧,這個時候……莫默嘀咕了一句,似乎有些走神了。
他突然感覺十分的睏倦,眼皮甚至有些沉重起來……就連身體,也在下一個時間變得搖搖欲墜的。
他的雙手此時一下子按在了和窗臺上,穩住了自己差點兒倒下的身體。隨後莫默臉色凝重地擡起頭來他的嘴脣已經在這個瞬間被自己咬破。
這種睏倦的情況,並不是因爲他太過疲勞,而是因爲外界的影響……當咬破了嘴脣的瞬間,莫默的倦意已經消失了大半。
而此時,旅館的樓下卻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奇異的聲音……像是倒地之後的聲音。莫默飛快地抓起了靠在牆角出的黑色木劍,翻窗跳了下去。
下落的地方是旅館的小院子。
這旅館的第一層是老闆娘一家生活的地方,從窗口外看去,莫默看到的是老闆娘一家都倒在了飯桌前的模樣。
“只是睡着了過去嗎……”
莫默一一地查看了老闆娘一家的狀態之後,心中不禁越發的感覺到事情的詭異……不僅僅只是這家旅館,甚至連旁邊的兩家民宿當中的人,此時也已經昏睡了過去。
莫默不敢離開太遠,在查探了附近兩家民宿的情況之後,就飛快地趕回自己贊住的地方,把展兒從這裡帶着離開。
他很快就把展兒安置在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家民宿當中當然,選擇的是無人入住的空房子。
“召!”
把五張的符咒疊在了手中,一頭靈異非常的黑貓便從房間的地板中冒出,“你在這裡守着,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莫默對着這頭召喚出來的靈貓吩咐着。
隨後他才飛快地走到了街道上他走過了一家家人家,發現這一路上,竟是所有的普通人家,竟都陷入了昏迷當中!
而遠處,此刻忽然傳來了一道巨大的響聲……
……
大概是晚上七八點的時間,雖然街道上的燈光充足,但是行人卻少得很。一名打扮奇怪,白色短髮的女孩,此時正獨自一人坐在了公交站的凳子上,吃着買來的漢堡包,還有汽水。
尼祿此時把吃完之後剩下的包裝紙揉成了一團,隨後朝着不遠處的垃圾箱扔去完美的拋物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紙團應該會很順利地進入垃圾箱當中。
只是忽然刮來了一陣的微風,讓紙團的軌跡發生了偏移,最後紙團落在了垃圾箱的旁邊。
“嗯?”尼祿眨了眨眼睛,隨後看向了風吹來的方向前方的小鎮公路上,竟是有一團擴散而來的濃霧。
尼祿把凳子上的汽水拿了起來,飛快地吸了兩口之後,把只剩下冰塊的大杯放下,隨後揹着畫筒,朝着這濃霧當中走去。
霧中能夠偶爾看見一兩個的路人,但是都倒在了地上還有呼吸的,似乎只是昏睡了過去。
在濃霧當中,尼祿倒是看見了一道不停閃爍的光芒,走近一看,發現是一輛黑色的車子上的危險信號燈……似乎是爲了吸引自己的到來,才故意開着的。
而在這輛黑色的商務車之前,此時正站着了一名賣相相當不錯的男子。
車子裡頭,似乎還有這別人。
尼祿在那外邊男子的面前三米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也沒有打算說些什麼,只是一邊嚼着泡泡糖一邊就這樣看着。
對方此時淡然開口道:“白色的頭髮,奇怪的裝束。你就是那個在臥龍山莊盜竊的人了吧。”
“這位小哥,我不知道你說的臥龍山莊是什麼喲。”尼祿微微一笑。
這青年目無表情道:“我不想做多餘的事情,只要你把小錦盒出來的話,你就可以安全離開。”
尼祿此時則是眯起了眼睛,看着四周的霧氣,同時看着遠處一個已經昏迷倒下的行人,忽然玩味着笑道:“呵,不想做多餘的事情啊?”
青年淡然道:“這是必要的事情……另外,這位小姐,似乎你不是忠告可以溝通得了的類型,那就沒有辦法了。”
尼祿聳了聳肩,正打算說些什麼,但目光卻在此時猛地收縮了一下。
人影……瞬間突進到了自己面前的人影,他的手掌橫掃而來,宛如揮舞着的戰刀而這把‘戰刀’正毫不留情地方朝着她的脖子掃來。
這種速度……
尼祿身體瞬間往後仰去,對方的手刀險之又險地從尼祿的脖子前掠過……只是飛快切割着的氣流,此時還是尼祿胸前的領口切開了一些。
那是平整得就像是用鋒利的美工刀切割過一樣的口子。
尼祿的雙腿在地上輕鬆地跳躍了幾下之後,自己已經與這神秘的青年拉開了大約七八米的距離。
“呼,好險好險。”尼祿此時輕笑道:“差點腦袋都要掉下來了……這位小哥,你身上好像有很重的血腥味呢。”
“你也不差。”青年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同時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去,並且把白襯衣的袖子給捏了起來。
“小哥打算認真起來嗎?”
“畢竟不想拖太長的時間……戰魂,附體。”
很是很描淡下的聲音之後,這青年的身上卻騰昇而出了一道白色的火焰,包裹着全身但這絕對不是能夠灼燒的火焰,而是類似於意念般的集合。
背後的畫筒忽然間輕微地震動起來,那畫筒之物,此時正在朝着尼祿傳達着一種飢渴的慾望。
但此刻並不留給尼祿走神的時間,眼前這渾身沐浴着白色氣焰的青年,再一次以超高的速度突進到了尼祿難以防守的範圍之類。
這一次的速度遠超了上一次。
青年的手刀在剎那間朝着尼祿斬了七次只見七道可視的半月氣旋,此刻從尼祿的身體透射而出。它們直接飛掠到了尼祿身後十多米之外!
那半月般的氣旋,卻是一瞬間把街道上停泊的一輛汽車,切割成爲了大量的部件。
尼祿這會兒低着頭,但不知道合適把背後的畫筒已經被她拿在了身前,直豎着……而她的雙臂上,此時則是各有一道流血的傷口。
畫筒幾乎碎裂,尼祿此時擡起頭來,瞳孔中閃過一抹異色,但還是輕笑道:“這位小哥,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但這青年只是眼珠子一轉,見第一次的攻擊並沒有收到料想當中的效果,便二話不說地再次舉起了自己的手刀。
“那我也不客氣了喲~”
一道寒光自面前閃爍,那青年死板的臉上此刻有了一絲動容,卻見尼祿此時直接躍起,手上已經拿着了一柄泛着奇異流光的長刀。
“空削!”
雙手拿着閻魔刀的刀柄,刀身之上一縷縷如煙般的黑氣散發着,尼祿自上而下地朝着這青年砍落!
轟隆隆!!!
宛如巨錘落下,馬路的路面這瞬間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
只是這突如起來的攻擊並沒有擊中這名神秘的,尼祿也沒有在意,落地之後,左手朝着這青年伸出,閻魔刀這是貼着了左手的手臂擺放着,刀尖的地方納入了左手虎口之內,對準了這神秘的青年,同時整個人呈衝步的姿勢。
尼祿的目光此刻變得更爲的妖異,似乎是愉快,“……龍牙!”
這突刺而來的速度極快,但並沒有超出這青年的反應能力……只是,他此時卻有種停滯的感覺,感覺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般,一時半刻四肢竟是無法很好地活動起來。
然而,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別說一時半刻,那麼是剎那間都足以致命。
小看這個女人了……青年心中一凜,身上白色的氣焰此時瞬間匯聚與身前,化作了一面圓盾!
閻魔刀的刀刃此時直接刺到了這面白色圓盾之上瞬間,青年的身體便如同被卡車撞飛了一般,整個人直線地朝着後方射出,最後砸在那輛黑色的商務車的車頭位置!
商務車的防風玻璃直接被砸成了粉碎。
尼祿此時隨意地揮動了一下閻魔刀,然後手掌放在了眉上,踮起腳來,做出了眺望的姿勢,“小哥,你沒事吧?哈囉!小哥,還能聽見嗎?”
那青年此時雙手按在了商務車的車蓋上,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卻臉色如常,顯然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或者說不痛不癢。
“止水,你太慢了。”
只是,那車廂內,此時卻冷不丁傳來了這樣清冷的聲音。
止水……公孫止水此時從車身上下來,掃了掃身上的玻璃渣子,淡然道:“這個女人不弱的,就算是在乾部,恐怕都有爭奪‘金劍戰將’的資格。”
“那就是說,你沒有作爲‘金劍戰將’的資格?”車內的聲音再次傳來,“五分鐘。”
公孫止水輕笑了一聲,“多了。”
說罷,公孫止水的掌心出,一柄纏繞着雷電的長劍,竟是緩緩冒出,最後被他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