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雨自上空鋪蓋而下,彷彿永不停歇。
而鐮刀會的總部,則詭異的燃燒起來,大雨一時竟無法將鐮刀會的總部澆滅。火勢自內部而起,牛旦等人在鐮刀會成員的屍體上澆了汽油,而後留下一把火,淡然離去。
他們並未找到軍火庫,只從鐮刀會的房間中搜到二十根金條以及一皮箱現金。皮箱防水效果很好,讓衆人不擔心內部的紙幣會被浸溼。
“這太沒意思了!”戰狼咂了咂舌,他看了一眼吳猛手中的皮箱,以及柳天柱身後的布袋。
“啥?怎麼沒意思了?”柳天柱身體踉踉蹌蹌的拐到戰狼身前,“你揹着!就有意思了!”柳天柱雙手用力,抓住布袋,塞到戰狼的懷中。
“背就背!”戰狼嘟噥一聲,他直接將袋子甩到肩膀後。
“爲何不去端了無天幫和大河黨的老巢?”戰狼揹着沉重的布袋,湊到牛旦身旁,不甘心的問道。
牛旦瞥了後者一眼,頓時感覺後者的腦袋成了擺設。
“你真傻假傻?”牛旦緩緩問道,他保持穩健的步伐,向着精英堂的方向走去。精英堂距離鐮刀幫有五六里路,需要穿過一片熱帶密林。“端無天幫和大河黨老巢幹嘛?”牛旦無奈的問道。
“他們有錢,有黃金,而且這些財務,屬於我們私人的!”戰狼緩緩說道。如戰狼所說,這些財務確實屬於他們私人的。滅掉幫派,並不在他們任務的範疇內,因此他們所得財務,也沒必要充公。
“你真當自己是強盜了?”劉大力的手極欠,他一巴掌扇在戰狼後腦上。
牛旦無奈的說道:“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目的就是打入孟定鎮的毒梟陣容中,孟定鎮如今有五大毒梟。我國最大的毒梟蕭敬國、馬來西亞毒梟李雲飛、霸佔歐美市場的史密斯·德、泰國的巴頌隆、俄羅斯的瓦洛加。我們的任務是去臥底,查到國際毒品倉庫以及毒網和解救孟定鎮被困居民!當臥底,最合適的就是投靠蕭敬國。無天幫、大河黨都與蕭敬國交往密切,史密斯·德勾結精英堂想要吞掉其他毒梟勢力,並不意味着蕭敬國不會和無天幫、大河黨合作!”牛旦緩緩解釋道。
牛旦並不敢動無天幫以及大河黨,若是這兩個勢力和蕭敬國均有牽連,動了這兩個勢力,就絕了自己的臥底之路。
“早知道剛纔別用機槍掃射鐮刀會的人了!近戰多爽,還能增強戰鬥經驗!”戰狼咂了咂舌。牛旦說的很直白,他已經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不敢再說關於無天幫和大河黨的事情。
“近戰?那其實也沒意思!結果都是一樣,他們是一羣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混混。你們呢?不僅是軍人,而且是經過訓練的特種作戰隊員!你讓別人怎麼給你近戰?你一個特種兵中的頂尖特種戰士,怎麼好意思找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近戰?”牛旦指着戰狼的鼻子說道。
戰狼微微一怔,他跟在牛旦身後,仔細想了一會,淡然說道:“哈,我一打百,總行吧?”
牛旦以及其他戰士頓時懵了,牛旦皺了皺眉後,笑道:“我承認你作戰能力強他們百倍,你如果被五十人包圍,進行近戰。前幾秒你或許能打退不少人,但你能保持巔峰狀態麼?你不耗體力和精力?”
“是啊!”戰狼撓了撓頭,“那老大你能不能一挑百?”
牛旦無奈一笑,軍中人性格耿直,遙想當初戰狼在李旅長辦公室門外,嘲笑自己是廢物。現在,卻心甘情願叫自己老大……
“給我一個軍刀,如果能做到一擊必殺,兩三百都沒問題!你們也是一樣,但前提是,他們不用槍!”牛旦雙眼微眯,淡然說道。“如果在被圍起來,很難掙脫的情況下,我應該做不到一打百!”
“老大,你的戰鬥能力是幾大軍區的無冕之王,你都不敢確定,那沒人能做到了!”馬如龍嘴中叼着煙,他低着頭,儘量不讓煙被雨水打溼。
牛旦雙眼微眯,淡然說道:“賴貨或許能做到,可惜他不喜歡戰鬥!成天裝斯文,大~悶~騷……而且你們知不知道那些軍人?”
“哪些?”吳猛伸着頭,雨下的很大,他的臉上有水流產生。
“老大,是那些無名的戰神?老大,如果我是你,當初他們邀請後,我根本不會拒絕!”長孫昊天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他深吸一口氣。
“中央警衛軍?”戰狼疑惑的問道。
“中央警衛軍和你們能力差不多,他們是有編制的!我所說的是那些沒有編制,那些真正爲國家奉獻出人生的軍人!譬如一號首長的保鏢……不過那屬於國家機密,我們就不要談了,會犯罪的!”牛旦擺了擺手,衆人駭然,猛然想到了這些無官職無編制的戰神!
“他們是真正的軍人,沒有他們,國家永無安寧之日!”戰狼大聲說道,牛旦等人瞬間立正,敬了一個軍禮。
“以後不要討論這方面的事,保護國家機密,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吳猛正色說道。
“當初上黨課的時候,就你成績最低!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說?”神手劉大力一巴掌打在吳猛的頭上,吳猛頭上的水花,頓時迸濺……
牛旦雙眼閃出一絲異樣,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賴貨的身影,那個和他猶如親兄弟一般的發小。只是,他現在在何方?
牛旦並不知道,‘他’來了!
此刻的精英堂之中。
精英堂內亂如狗窩,數十個幫派共有三百多人,他們見精英堂內無人,於是在搜刮精英堂內的財務。
數十個幫派的所有成員此刻已經紅了眼,他們聚集在精英堂的大廳之中,商討分贓事宜。十多個幫派人數並不相同,有的幫派成員多達九十人,有的幫派只有十多人!最終,他們商議以人數爲標準,按比例分贓。
“你們分完了麼?”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廳堂內響起,一個身着中山裝的英俊青年走進廳堂。
他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健步如飛,走到精英堂的主座上。那個位置,本是精英堂堂主的座位。衆多幫派雖佔據精英堂,但那個位置,始終無人敢染指。然而就在衆人的住視線,這個英俊青年優雅的坐到那裡,而起依舊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朋友,你做錯位置了吧?那個位置應該是空的!”一個鷹鉤鼻中年眉頭微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陰森的說道。
“哦?是麼?”英俊青年淡然一笑,並沒有從那個位置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