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狐突擊隊的幾名兄弟迅速前往另外兩架運輸機。單奕軒帶着其餘的幾名隊員徑直的朝着空軍司令部走去,空軍的衛星接收器可以干擾通信兵的無線電,他必須找到干擾器才能和指揮部聯絡上。
日軍兩個師團的兵力很快進入戰場,且火力強大,輜重武器衆多。其中不乏重機槍,火炮甚至是坦克!單單是西側的引擎聲就讓單奕軒感到毛骨悚然,雖然,他並不害怕這支部隊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但是這兩支部隊會對雪狐獨立縱隊以及388團造成重大的傷害。
空軍指揮部,一批中忍守在門內,指揮部中幾乎全是大佐軍銜及以上軍銜的軍官。每一個軍官都緊繃着神經,每個人的面色都不好看。他們知道,這批黃金如果出現一點差錯,他們誰都沒有辦法回去和天皇交差。
一名穿着日本軍裝的女孩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中將的面前,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即離開了,女孩高挑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吸引了指揮部內所有軍官色迷迷的眼神,日本帝國就是這樣,大戰在即,他們也不能放棄一個字“色”。
中將臉色難看的看着地圖,他真的希望黃金現在就從贛州機場起飛,直達東京。可是這在他的眼中,也僅僅只是個夢想,一個不算遙遠,但又遙不可及的夢想。
“將軍閣下,干擾器已經成功啓動,支那人已經無法用電臺呼叫援兵!”一名電臺兵技術人員走到中將身邊低聲說道。
“好!”一旁的少將點了點頭,說:“沒有了電臺,支那軍隊就失去了眼睛,一個瞎子又能有什麼作爲?”
中將眉頭緊鎖,他擔心的並不是支那軍隊,他真正擔心的那個令他寢食不安的人,一個有着魔鬼稱號的支那人——單奕軒。
“不能大意,不能輕敵,難道你們忘記我們在支那失敗的教訓了嗎?這批黃金如果保護不好,那麼天皇責怪下來,在場的各位誰也逃脫不了這個責任。”中將警惕的提醒道。他已經不知道栽在這個年輕人手中多少次了,這一次,要麼消滅他,要麼被消滅!
**第六旅旅部,戴永接待了剛剛戰鬥完畢的389團全體官兵,旅部的門外,八百多人整齊的站着,由於命令緊急,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洗把臉,身上的彈孔和戰場揚起的灰塵仍然掛在衣服上,深黃色的軍裝幾乎已經變成了黑色。看着精神抖擻的**,他們並沒有因爲剛剛從戰場上下來而感到疲憊,不是他們不累,是因爲他們知道有人比他們更累!
“報告旅長,389團全體官兵集合完畢,應到一千人,實到七百五十人。我軍在徐州外圍與日軍第二師團展開激烈的戰鬥,但由於我軍輕裝上陣,彈藥不足等諸多問題,我軍損失將領戰士251人,殲滅日軍七百餘人。繳獲槍支彈藥一千多支。”孟帥向前一步,向戴永敬了個禮。
戴永回禮後說道:“同志們,原本應該讓你們去休息的,我知道你們很疲憊,但是,前方的戰士,比你們跟疲憊!”
戴永頓了頓,接着說:“你們阻擊的第二師團,田島駿太少將的部隊撤回徐州後,與兩小時前發往贛州機場。我想你們還不知道,這次鬼子搶奪的黃金就在贛州機場,那裡,我已經安排了周衛國的388團駐軍。但是,日本軍隊人數是388團幾倍的鬼子已經前往贛州支援贛州,其次,贛州機場還駐紮了很多部隊,其中還有特殊作戰部隊。”
“我說這麼多,我想你們也應該明白,388團現在很有可能面臨前後夾擊的困境,旅部已經抽不出作戰部隊前往贛州支援周衛國了,但是這批黃金不能落在鬼子的手裡。一旦鬼子有了黃金,那麼昔日的日本就會更不可一世的欺辱中國,你們明白嗎?”戴永的最後一句話用了最大的聲音,幾乎連守在門口的衛兵都聽見了旅長的聲音。
“明白!”所有人齊聲應道。
戴永指了指停在一旁的十幾輛卡車,卡車的下面放着幾十箱軍火箱,大聲問道:“還用我多說什麼嗎?”
戴永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389團的全體官兵,除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外迅速跑向軍火箱,挑選自己使用的武器和彈藥,每一個人幾乎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這一次,他們不在限量。
因爲生命無價。
孟帥向旅長敬禮後轉身對自己的戰士說:“同志們,動作快點!”
他們知道,時間就是生命,388團作爲389團的兄弟部隊,他們從未拋棄過任何人。每一次聯合作戰,他們都把對方當做自己可以信任的後背,每一次戰鬥,他們都可以爲對方擋子彈。
很快,389團的全體戰士已經裝備完畢,卡車開出旅部後,車輛加速向贛州方向開去,沿途各個哨卡,都不曾攔截這支機動部隊,因爲旅部對所有哨卡下達的作戰命令是:攔截者,貽誤戰機者當場軍法從事。沒有人敢違背旅部的命令,更沒有人願意和389團作對。
八路軍師部,胡巖不停的來回踱步於電話機前,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收到單奕軒的任意一份電報和電話。心中的擔心不言而喻,陽城機場,楊梓落和楊靜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威廉因爲久久沒有單奕軒的消息,把自己關在機房中研製新式武器的製作方案。
電報員跑進師部,見胡巖愁眉苦臉的來回踱步於電話機旁,無奈的上前說道:“師長,中央的電報,問我們有沒有特別行動隊的消息!”
胡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實話實說吧,告訴他們,日軍第一師團已經前往贛州支援機場的敵軍,我軍一團和獨立團的支援部隊仍在路上,三團和二團由於和日軍第一師團發生激烈的戰鬥,爲保住津浦鐵路線,傷亡慘重,已無力支援贛州部隊。”
“是!”電報員眼中帶着一絲悲傷,一一五師整個師的兵力就這樣被打垮了,日軍一個師團的兵力重創了一一五師兩個團的兵力,可見日軍的攻擊世態是多麼的兇猛!
贛州機場內,指揮部中。中將耷拉着腦袋,一副氣憤的表情,聽着外面的槍聲,讓他坐立不安。“給東京號艦隊發報,他們的艦載戰鬥機什麼時候起飛?”
很快,通信兵傳來消息,東京號艦載部隊已經抵達香港港口,加油後前往距離贛州最近的澳門港口,到達澳門港口大約還需要一天的時間,由於艦載機的航程並不算太長,所以他們必須保證飛機能到達贛州纔可以起飛!
中將詫異的罵道:“一羣海軍白癡,陸軍的增援部隊還沒有到嗎?”
“報告,陸軍華北方面軍第一師團,第二師團已經和機場外圍的士兵展開戰鬥,支那軍隊大勢已去,我軍即將將其外圍部隊全部殲滅!”
所有的消息中,也只有這麼一條消息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陸軍部隊的增援讓中將的臉上又有了原來的神色。
“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單奕軒的聲音打亂了指揮部中所有人的談話。所有人看向門口,接着聽到的就是幾聲槍響,幾名靈狐突擊隊的兄弟精準的槍法射擊了所有穿着黑衣服的日本人,他們清楚,忍者和浪人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所有人的手都伸向桌子,只因爲他們的槍都擺在桌子上,一個兄弟將一梭子子彈打在桌子上,所有人被嚇的將手縮了回去。
“你是誰?”中將緊張的看着單奕軒,他並沒有想到這就是單奕軒,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日語說的比自己還好。
單奕軒冷聲一笑,冷漠的說道:“你不會想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你們的增援部隊的確是到了,但是你們,應該是永遠看不見了!”
充滿了殺氣的話讓所有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單奕軒不可一世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震驚,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能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讓在場的很多人心中怒火中燒,但是面對槍口,他們也僅僅是在心裡把單奕軒等人罵一個遍。
“八嘎,小小一個大佐軍銜軍官,也敢在這猖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名少將舉起自己手中的少將軍刀指着單奕軒。一名兄弟當即舉起槍瞄準少將的頭部。單奕軒按下兄弟舉起的槍口,淡淡的說道:“大佐不可以嗎?我就是大佐,就算我只是一名士官,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混蛋,大日本帝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少將怒聲說道。看着他們身上的軍裝,他明顯把單奕軒等人當成了叛軍。
“NO,應該說,小日本帝國,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敗類?嗯哼?”
一個兄弟爲單奕軒搬了一個凳子,單奕軒掏出自己的勃朗寧手槍放在桌子上,坐下看着對面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