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明吞了口煙霧,淡淡的說道:“我家是南京的。後者頓了頓,剛剛想說什麼,卻又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隊長,聽說您以前是國民政府的師長,您怎麼會來陽城?”暗影突擊隊的另一名戰士看向陳昭明。
陳昭明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說道:“說來話長,國共兩黨的信仰不同,領導指揮方式不一樣,還有軒哥這樣的矯勇善戰的指揮官,我陳昭明加入陽城特戰隊,是我這輩子唯一作對的事情。”
“隊長,現在我們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您難道不後悔您的決定嗎?”
陳昭明笑了笑,反問道:“你們後悔嗎?”
所有人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不!”
陳昭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朗聲說道:“兄弟們都不曾後悔,我爲什麼會後悔,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無論今天的結果怎麼樣,無論勝與敗,就算是戰鬥到我們最後一個人,也要捍衛延安這片高地!”
“是!”所有人齊聲說道。
“傳我命令,就算是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也不能讓國民黨的部隊越過我們的戰線!記住,陽城特戰隊中走出來的士兵,沒有一個人是孬種!”陳昭明堅定的揮舞着拳頭說道。
“是!”一時間,整個延安陣地響起了戰士們驚天動地的聲音。
停靠在中國近海海面上的東京號航空母艦上,單奕軒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海風的氣息。身後,數萬名日本軍官和水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此刻,沒有人敢逃跑,沒有人敢下海,即便是黑兮兮的夜晚,他們也不敢離開這支軍艦的艦體。
單奕軒和陽城特戰隊的隊員並不介意日本人逃跑,因爲海里在登艦的時候,殺死的日本人基本上全部躺在了海里,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了很多鯊魚羣。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鯊魚吃了,還不如被槍打死!
“你們怎麼來了?”單奕軒非常疑惑的看着孟帥,軍艦上,所有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都是恆會的兄弟,每個人手中的槍膛幾乎都是熱的!
孟帥站在單奕軒的身後,輕聲說道:“軒哥,日本人雖然撤出了中國,但是國內的戰爭並沒有停止!當前的形式非常的嚴峻!”
單奕軒怔了怔,從無線電中斷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次看來是真的出事了。“怎麼了?”單奕軒轉過身看着孟帥,清風吹着他的頭髮,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孟帥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南京政府單方面解除了你和他們簽署的國共合作協議,並在解除當天,未通知我軍長官部的情況下,擅自逮捕了我軍十幾萬的部隊,其中包括很多首長。”
“什麼?”單奕軒的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國民政府逮捕了我軍十幾萬的作戰人員?爲什麼?”單奕軒沒有想到,**竟然在日本撤軍後作出這種事情,這讓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日本人撤軍只是一個幌子,一個讓中國引發內戰的幌子。
孟帥低着頭說道:“**在新聞記者招待會上解釋,他們說我們破壞了國共合作協議,擅自利用抗日之一切理由擴大軍事地域,擅自擴大我們的勢力,蠱惑中國人民加入**等等,總之,一切所有的罪行都是我們犯下的!”說着頓了頓,接着說:“新聞記者招待會當天,南京聚集了約五十萬人的遊行隊伍,意圖反抗**對**的壓迫,但是都被**部隊用武力鎮壓住了。”
單奕軒聽到這裡,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接着問道:“陽城和延安的情況怎麼樣?”
“軒哥,延安和陽城的情況都非常的不樂觀!”孟帥說着低下頭,不敢繼續在說話。
“說話!陽城和延安到底怎麼了?”單奕軒怒聲說道。話音剛落,兩名兄弟變看向孟帥和軒哥,他們知道孟帥怕軒哥擔心,但是這完全不是擔心能解決的問題!
“國民政府出動了四十萬人的部隊包圍了陽城,而且全部都是輜重部隊,其中包含高射炮,遠程火炮,坦克車,裝甲車,機動摩托化士兵等等!陽城的情況很不樂觀,暗影突擊隊和隸屬於陽城管理的三個集團軍被嫂子派往了延安,因爲延安地區彙集了三十五萬人的**部隊,現在的陽城,可以說沒有什麼武裝力量了!這些都是語嫣小姐告訴我的,事發當天,語嫣小姐帶着很多人上街抗議遊行,事發之後,語嫣小姐得知支援你的軍艦全部撤回軍港,又得知陽城被包圍,無奈之下,我們決定拯救陽城的戰鬥,必須由軒哥親自出馬。所以,語嫣小姐徵集了所有恆會中上層領導的意見,向恆會所有堂口下達命令,動用恆會資金,租界漁船,並命令水性好的參加這次營救戰鬥!”孟帥咬着嘴脣,他十分慶幸軒哥和他的很多兄弟們都還在,因爲軒哥是最後的希望。
單奕軒的拳頭緊握着,寧靜的海風中甚至能聽見他拳頭骨頭碰撞的響聲。此刻,所有戰艦上的日本人均已經被控制,一時間,日本人的航母艦隊就這樣被中國人控制了。
“山本海鬥,認識這個人嗎?”單奕軒走到山本海斗的身邊,他的身後站着一名陽城特戰的軍官,一個從陽城特戰隊建立之日到今天,從來都不離不棄的日本軍官。
“青藤一木……”山本海鬥看着青藤一木皺着眉頭,疑惑的猜測道。
青藤一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山本將軍,我就是青藤一木,原來華北方面軍寺內壽一將軍手下的一名聯隊長!”
山本海鬥看着青藤一木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陽城特戰隊的指揮官真的是宅心仁厚,竟然能讓日本人擔任特戰隊隊長一職,看來老朽還是小看了單奕軒!”
單奕軒笑了笑,沉聲說道:“其實不只是青藤一木在陽城特戰隊過的很好,我想宮琦航的大名,您應該也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