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忠將軍點了點頭,問道:“葉司令,我軍已經全部抵達河南省內,下達作戰命令吧!”
葉飛以陽城特戰隊委託指揮官的名義,對兩支前來增援的重量級人物下達了作戰命令。一方潰退,四方皆輸,日軍部隊不堪國軍以特戰隊的追擊,傷亡慘重。
楊靜和傅龍嬌兩個人開着一輛吉普車,她們的身後,數十輛吉普車外加一輛卡車緊跟在她們的身後。
戰火燎原,幾乎所有的日軍都在忙碌着戰鬥,逃亡!鄭州市京東劍道館的館長依然看着所有學員在訓練,大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
“館長,中國軍隊已經蔓延到河南了,我軍的司令部已經被支那人的飛機炸燬!我們是不是也要撤退?”一名穿着黑色旗袍的日本男子走到館長的身後輕聲說道。
館長怔了怔,嘴角不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我大日本皇軍的部隊就這樣不堪一擊嗎?即使所有的部隊都已經撤離,我們也不離開這裡。我們的劍道館在中國鄭州的工商部有記載,我們屬於合法經營!所以,我們應該受到中國政府的保護!”
“可是館長,這次戰爭的起因,完全是因爲小葉一郎殺了那兩名中國人。我擔心支那人會找上門來。”男子不禁有些擔憂,他怎麼也想不到,殺了中國普普通通的兩個支那人,竟然能遭到這麼大的迴應!
“找上門來,哈哈!如果支那人找上門來,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武術的精髓。帝國的劍道,才應該是正宗的武術精髓,什麼所謂的中國功夫,那些全部都是荒謬之論。”中國軍隊已經馬上解放鄭州,然館長還在不停的吹捧着大日本帝國的功夫和武術精髓。
“館長,我們現在回東京,說不定就能領到天皇陛下答應我們的那一百萬。雖然小葉一郎已經死了,但是天皇最起碼要分一半的資金給我們運作吧?”還沒有離開中國,男子就已經在夢中數上了鈔票。
館長“啪”的一巴掌甩在男子的臉上,嚴厲的說道:“你除了膽小怕死,眼中除了錢就錢,和死人搶錢花是可恥的行爲!”
“哈依!”男子有些委屈的低下頭,不在說話。
可能由於戰爭的緣故,京東劍道館的門外並沒有一名警衛。長長的車隊停在京東武館的門外,楊靜和傅龍嬌不禁有些擔心,擔心京東劍道館中已經空無一人。楊靜和傅龍嬌舉着中國龍九五式步槍下車,看着門牌上懸掛着“京東劍道”的招牌,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黑蝴蝶似乎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隨即快速從身上掏出匕首,並用最快的速度投擲了出去,匕首“嗖”的一聲準確的插在綁住招牌的繩子上。匕首的刃面朝上,匕首停在上面,招牌並沒有立刻掉下來,但是幾秒鐘後,招牌“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很多半。
楊靜和傅龍嬌不由的向後看了一眼黑蝴蝶,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帶着部隊慢慢的走進京東劍道的大門。
放眼望去,整個河南省已經硝煙四起,鄭州但凡和日軍有點牽連的飯莊,舞廳,酒樓以及皇協軍,憲兵隊全部遭到了特戰隊的攻擊,很多地方已經不堪入目。
劉三看着鄭州市的地圖,沉聲說道:“這是鄭州市的最後一個皇協軍的據點,其他的已經被我們端掉了,這個要不要留活口?”
老三用望遠鏡看着不遠處的皇協軍據點,四周只是炮樓就有兩個,機槍碉堡不下五個,這樣的陣容不禁讓他感到非常的疑惑,一個皇協軍的據點而已,至於修建的這麼標準嗎?“這個據點不簡單,提醒兄弟們不能大意,更不能馬虎!”老三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進入鄭州後第一次有這種預感。
“明白!”劉三立即用手語通知身後的兄弟們小心行事。
兩名響尾蛇突擊隊的隊員踹開劍道館的正房門,數十名正在訓練的日本劍道學院驚訝的看着這些不速之客。手中的武士刀不由的也轉變了方向,所有人詫異的看着面前這些身穿迷彩服的女人,她們苗條的身姿讓人吐血,但是她們手中的槍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亂動更會讓他們吐血。
黑蝴蝶看着在場的所有人,沉聲說道:“你們的館長呢?讓他出來見我們,不然,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活着走出去!”熟練的日語讓所有手中拿着武士刀的人不禁感到手都在顫動。
“我是他們的館長,你是誰?”京東劍道的館長聽到熟悉的日語,不禁以爲來的全是自己人,原本想看看這些支那人想要做什麼的他,立刻就沉不住氣了,在他看來,一個caozhe濃濃的東京口音的人在中國是非常難碰到的。中國人很多對日語都有些瞭解,但若是能說出流利的當地地方話,這無疑就是正宗的日本人。
“吆西!”黑蝴蝶和白川仁美不禁向前走了一步,以所有人都沒有看見的速度打開保險,扣動扳機,對着所有拿着武士刀的學員就是一陣掃射。最後,只留下了稱作館長的男人。其他人全部以恐懼的表情死亡,武士刀散落一地,五十幾個人全部死亡,讓館長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八嘎,你的,不是日本人?”館長怒火中燒的看着手中拿着九五式步槍的黑蝴蝶和白川仁美。剛剛還以爲能在中國見到家鄉人是一種榮幸的他,現在無疑被潑了一盆冷水。
黑蝴蝶淡淡的說道:“聽說過黑蝴蝶嗎?本尊就是傳說中黑蝴蝶!”
“什麼?”館長的瞳孔不禁放大了許多,皺着眉頭問道:“你就是那個在東京號稱打遍東京無敵手的黑蝴蝶?”
黑蝴蝶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就是在下,曾經我是日本人,不過現在很不好意思,我是中國人。”
“你個叛徒!”館長的拳頭不禁被握的骨骼發生“啪啪”的響聲,心中的憤怒自然是不言而喻!
“嫂子,這個人是日本京東劍道館的館長,怎麼處置?”白川仁美看向傅龍嬌和楊靜,之前的誤會已經解除,幾個人的關係融洽了許多。
傅龍嬌咬了咬嘴脣,輕聲笑道:“打包,我要給日本東京政府官員一個驚喜!”冰冷的聲音傳到黑蝴蝶的耳中,蝴蝶將手中的槍遞給身後的一名響尾蛇突擊隊的隊員,慢慢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武士刀,但凡日本忍者,刀這種東西,她們永遠不會忘記。即便是可以不用帶槍,但是暗器和刀,她們出戰之前必須準備的東西。
之前的響尾蛇突擊隊出行,執行任何任務的時候從來沒有帶過槍一類的東西,她們一般隨身攜帶很多帶有毒藥的暗器,這種東西,靜音,殺傷力強大。但是自從跟了單奕軒之後,練習槍法是她們每天除了負責傅龍嬌的安全之外的又一項任務,短暫的時間內,她們的槍法已經練的爐火純青。
“不要說我欺負你,讓你三招!”黑蝴蝶看着面前的日本劍道館的館長冷聲說道。
館長怔了怔,這是對他劍術的侮辱,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他一個男人,決不允許一個女人侮辱自己的尊嚴。“不用你讓,去死吧!”館長手中的武士刀快速向黑蝴蝶的頭部劈去,招招致命。
黑蝴蝶舉起手中的刀,用力一擋,兩把刀順勢碰在一起,激烈的碰撞聲和散發出的火花,不由讓在場的所有人看的心驚膽戰。白川仁美看着黑蝴蝶,心裡不由的說道:想不到姐姐的劍術依然是那麼雷厲風行!
“兩招!”黑蝴蝶順勢又擋住一招,看着略顯吃力的館長,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冷笑,這樣的劍術,也敢來中國賣弄武藝?中國武術博大精深,這一點黑蝴蝶是知道的,單單從單奕軒平時的訓練上就能看的出來,招招都是殺招,式式都要人命。但是忍者的暗器最容易讓人防不勝防,對於軒哥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場災難。
“三招!”黑蝴蝶的長髮向後猛的一甩,手上的武士刀強行從館長的刀下抽了出來,接着低頭一趴,手上的刀在背上轉了一圈後,黑蝴蝶猛的跳起來,接過空中的武士刀向館長的頭部砍去。
“噗……”的一聲,館長的人頭落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頓時兮染整個房間。黑蝴蝶明白傅龍嬌的意思,對手下說道:“把館長的頭用袋子裝起來,讓日本大使館的大使想辦法給裕仁帶過去。”
“是!”響尾蛇突擊隊的兩名隊員走進充滿了血腥味的房間。
傅龍嬌和楊靜咬了咬嘴脣,並沒有因爲面前的殺戮感到任何的恐懼。
“奕軒,落落姐,你們看見了嗎?我們爲你報仇了!”楊靜在心裡默唸着,眼角之中不禁又滲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