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菲頗有些難爲情,但是她就是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既然秦楓比她強,她就屈服,希望能從他的身上學到自己需要的知識,那就足夠了。
所以,她垂下高貴的頭顱,向他發出祈求。
而她也給足了秦楓的面子,當着所有觀衆的面,發出請求。如果秦楓答應,將會成爲一段美談。
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把觀衆們震得麻木了。
尤其跟着秦楓的音樂,感慨完人生之後,他們已經震撼得不能再震撼了,所以無論舞臺上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很難再調動起他們飽滿的情緒了。
“你在求我?”秦楓語氣依舊淡然。
夏雨菲身子一顫,擡起來的手卻僵硬在半空,嘴角囁嚅,不知如何回答。
秦楓依舊那樣笑着,帶着玩味。
“是的。”
終於,她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如果能跟秦楓合奏一場的話,她的琴藝一定會突飛猛進,而如果能讓秦楓教導她……可能會達到藝術的巔峰。
“呵呵。”
秦楓笑了起來,並沒有所謂的報復的笑,而是依舊淡然:“我沒興趣。”
什麼!
整個體育館內的所有人齊齊一震。
牛逼!
藝高人膽大啊,連女王放下身段的乞求,都能拒絕,這種人已經牛逼到突破天際了。
“啊?”
夏雨菲也愣住了,被拒絕了?
從小到大,沒人拒絕過她,可第一次,竟是出自這個身穿保安制服的臭屌絲,竟然拒絕了她!
“沒聽明白嗎?我說我沒興趣跟你合奏。”
秦楓重複一遍。
夏雨菲的臉登時火辣辣的,就跟被秦楓抽了一嘴巴似的。
“秦,你和夏是天作之合……如果你們兩個一起合奏,大提琴和鋼琴,絕對美輪美。夏是大提琴的女王,她的琴藝登峰造極,能和你合作那是上帝賜予你最好的禮物!”
波蘭人開口,雖然心裡震驚至極。說的話卻像是施捨秦楓一樣,似乎他是上帝,秦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賜予的一樣。
站在舞臺上的秦楓,卻挖了挖耳朵:“我是華夏人,聽不懂鳥語。”
譁!
此言一出,頓時迎來體育館的羣衆的讚許。
早就看這個洋鬼子不順眼了,在華夏的地盤上,對舞臺指手畫腳,還說什麼華夏人就喜歡聽二人轉,華夏的文化都是糟粕。
去你嗎的吧!
“你,沒有禮貌!”
波蘭人氣得跺腳,而聽見觀衆的噓聲,他憤憤不平地吼道:“支那豬,閉上你們的臭嘴!我們是藝術中的交流,你們懂個屁!”
生硬的華夏語,聲音嘹亮,全場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
全場所有人紛紛憤怒地瞪向他,卻敢怒不敢言。華夏人向來窩裡橫,瞧着高鼻藍眼的白人就有種天然的恐懼,別說被罵了,就是被打都不敢吭聲。
“哼。”
聽見體育館的安靜,波蘭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好吧,我重新說一遍。”
“秦,你是音樂天才,但是還有很多技巧差一些,如果你能拜入我的門下,我會讓你在音樂道路上走的更
遠。跟夏一樣,不,讓成爲第二個霍洛維茲!”
什麼?
所有觀衆震驚,但是懂行的李教授卻不幹了。
他居然說秦楓的琴聲有瑕疵,那簡直是對藝術的侮辱!
“閉嘴!波蘭人,你到底懂不懂音樂?”
李教授登時就炸了:“秦楓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誰說他的音樂有瑕疵?誰說他的技巧差?獎金四十年,從來沒有人演奏成功這首曲目,而且無可挑剔!你?你配當他的老師嗎?”
“呵呵,你們華夏有句話叫‘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波蘭人眼中怒火翻涌,用一種超級輕蔑的語氣,專戳人的軟肋,冷笑道:“我不配?難道你能教導?這位先生,我都沒聽過你的名字,恐怕你連世界舞臺都沒登上過吧?”
“閉嘴吧,支那豬,你纔不配!”
張嘴閉嘴支那豬,全場觀衆已經怒了。尤其都是大學生,衝動易怒,要不是忌諱校長坐在那,早就衝上去暴打這個混蛋了。
你特碼是波蘭狗!
李教授差點氣抽,擡頭看向秦楓,希望這個年輕人有骨氣,拒絕這個混蛋。
“哈哈!”
波蘭人像是贏得了勝利一樣,得意一笑,然後把目光落在秦楓身上。
“秦,你最好考慮一下,這是你的天賜良機,上帝的恩賜,如果你錯過,這輩子肯定會後悔的。”
重回臺上的夏雨菲微微緊張,一雙妙目緊緊地鎖住秦楓,希望他點頭答應。
能和殿堂級的演奏家合奏,那是她的榮幸,對她也會有極大的提升。所以,她放棄了尊嚴,低下了頭顱,就是爲了博得這個機會。
至於老師的囂張,她認爲那是成功人士該有的氣質。
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秦楓的身上。
如果是一般人,被兩萬多人緊盯着,肯定會壓力山大。可秦楓沒有,面色沒任何波瀾,看着波蘭人:“你在跟我談上帝?”
“是的,你彈琴的天賦是上帝賜予的。”波蘭人依舊高傲。
好像不是他求秦楓合奏,而是秦楓上趕子求他似的,尤其剛纔辱罵華夏人的話語,簡直讓人怒火爆棚。
“上帝?老子不信那玩意。”
嘶!
所有人都震了,這話說的真特碼囂張,不過,這囂張我喜歡!
“你,你在侮辱上帝?天吶,你的天賦會被剝奪的,你將一無所有!”
波蘭人臉色變了,鐵青地看着秦楓:“秦,你真的要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你後後悔的!”
“你還不太傻,不錯,老子沒興趣跟洋鬼子合作。”
秦楓淡淡地道。
轟!
全場再次一震,囂張,太囂張了!
“鋼琴皇帝!”
“鋼琴皇帝!”
“鋼琴皇帝!”
觀衆們被感動了,好像堵在胸口的悶氣一下紓解開了,忘情的歡呼,由衷的吶喊。用他們的雙手,迎接鋼琴皇帝!
波蘭人的臉臭的跟榴蓮似的,坐在他旁邊的夏潯卻笑了。
這個年輕人,有骨氣。
不但歎服於秦楓的琴技,也驚歎於他的愛國精神。
“秦,秦先
生,不能再考慮一下嗎?”
雖被羞辱,夏雨菲沒有下臺,眼淚含在眼眶,用一種乞求的目光,道:“你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只求你跟合奏一曲。”
“任何條件?”秦楓玩味地看着她,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更是讓人覺得邪惡。
“對,任何!”
夏雨菲咬了咬牙,俏臉閃過一抹羞紅:“要我的身體也可以,我可以保證,我身體的純潔。”
死寂!
整個體育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臺上。夏雨菲的大膽誰也沒想到,還把這事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已不能用奔放來形容了。
“呃?”
被萬衆矚目的秦楓,竟有些不自然:“你都想哪去了,我是那種無恥的人嗎?”
心裡卻在苦笑,你特碼真要獻身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沒看見你那羣粉絲一副要撕了我的樣子,恐怕我答應都走不出舞臺。尤其那個校長老頭,嗎的,老子也沒招惹你啊,你這麼瞪着我幹嘛?
“秦先生,您願意了?”
夏雨菲激動地抓住秦楓的胳膊,那激動的樣子,似乎很怕秦楓跑了一樣。
“行吧,等有時間再說。快下臺吧,別耽誤其他同學表演。”
秦楓用起了拖字訣,巧妙避開夏雨菲的束縛,跳下舞臺,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一道靚麗的身影站在後臺口處,正等待着秦楓。
“親愛的柳老師,你在專程等我嗎?”秦楓嘿嘿一笑。
此時,柳茜一臉古怪複雜,恨不得擁有透視異能,把秦楓裡裡外外看個明白。剛纔上臺表演的時候,自己還爲他捏了一把冷汗,卻不想他創造一個奇蹟。
“你爲什麼騙我?”她薄怒道。
“哪有,我真是彈棉花出身的,後來機緣巧合摸了幾次鋼琴,就會了。着實沒啥難度,誰學學都會,比彈棉花還簡單。”秦楓笑了笑。
噗!
柳茜要吐血,夏雨菲都想跟你學習,那個波蘭人都歎服,甚至李教授這個全國知名鋼琴表演家都要拜你爲師,還比彈棉花簡單,你讓不讓別人活了!
“編,繼續編!你是不是早就有恃無恐,故意害得我擔心的?”柳茜嬌嗔,風情萬種。
“哪有,我也沒底,就是彈棉花彈多了,觸類旁通。”
秦楓沒個正型地靠在牆壁上,吊兒郎當地道:“柳老師,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柳茜俏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我會幫你找到葉靈兒的。”
“葉靈兒我已經找到了,要不你請我吃頓飯吧,算是我對你的補償。”秦楓嘿嘿笑道。
“你……”
柳茜柳眉倒豎,瞪了他一眼:“校長想跟你談談,你跟我走一趟。”
“校長跟我有一毛錢關係?不去。”秦楓挑了挑眉。
“秦楓!”
柳茜氣得跺跺腳:“好吧,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吃飯,你現在就走。”
“嘿嘿。”
秦楓露出一抹壞笑:“既然柳老師求我,那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吧。會會你們那個校長,不過,柳老師,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噢!”
“你個混蛋!”
身後,傳來柳茜氣急敗壞的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