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俊的聲音,蘇昕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小子只怕是膽怯了,畢竟對方黑帶六段的名頭擺在那裡,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跆拳道的黑帶是多麼厲害的人物。
“怎麼?現在害怕啦,不敢啦?不要緊,不敢上去就趕緊認慫!”顏巧得意一笑,一副看你還敢不敢嘚瑟的模樣。
“開玩笑!我字典裡就沒有慫這個字!我只是想跟你打個賭,你敢嗎?”秦俊頓了頓,衝着顏巧挑了挑眼。
“打賭?怎麼賭,賭什麼?”顏巧疑惑道。
“很簡單,我待會去和那個黑帶動手,既然是動手,那麼就有輸贏不是,有輸贏就要賭點彩頭!”
“賭輸贏,押彩頭是嘛!好,賭就賭!你說賭什麼!”顏巧雙手叉腰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
“行,你爽快,我也爽快!如果我輸了,我自覺地捲鋪蓋走人;如果我贏了,以後你就得聽我的!”秦俊衝着顏巧微微一笑。他也看出來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是面前兩個女人在給自己設局。
不過,他並不介意陪兩女玩玩,誰笑到最後還說不準呢!
“我看行!只要你敢和總教動手,我就敢和你賭!誰怕誰呀!”顏巧可不認爲比她大不了一兩歲的秦俊能打的過跆拳道的總教。
“好,說話算話!”說完,秦俊看了兩女一眼,而後快步跳上臺去。
臺上的總教名叫張道陵,是這家跆拳道館的館長兼總教,三十八歲的他兩年前就取得了黑帶六段的段位,俗話說拳怕少壯,在他這個年齡段,正是武術生涯的黃金時段。同時,在燕京市的跆拳道大賽中,他一直是七十公斤級的冠軍保持者。
張道陵和蘇昕然是舊識,昨晚接到蘇昕然的電話,對方要自己幫個忙,原本早已不執教的他今天是特地的跑過來賣蘇昕然這個人情。
“原來是要教訓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早知道就要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出面好了,要我出馬的話豈不是有點以大欺小之嫌!”張道陵將秦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單薄的身形只怕挨不起自己一記手刀。
“小子不才,想和總教討教幾招!”秦俊雙手抱拳,雙眸精光一閃。
“好啊!青年才俊,勇氣可嘉啊!”張道陵客套的說,一邊說着,一邊不忘和臺下的蘇昕然交換眼色。
說完,張道陵叫來一個工作人員,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工作人員很快的抱來一堆木板。這些木板是跆拳道訓練專用的,每塊木板大約有一釐米厚。
工作人員數出二十張木板,一張張的累疊在兩塊磚頭上。
“武術本是強身健體,拳腳無眼,傷了人就不好了!這裡有二十塊木板,這位小兄弟要是能將他們全部劈破,我就接受你的挑戰!那麼,我先來!”張道陵既是總教也是老闆,作爲生意人,自然是世故又圓滑,他摸不準對方的來歷,萬一對方是哪個公子哥,拳腳傷了別人,倒是給自己多了個麻煩,所以他便想了這個法子。
張道陵走到堆好的木板前,沉聲一喝,手起手落。
“啪!”一聲脆響,木屑橫飛,二十塊木板,應聲而折。
換做普通的成年人,一掌下去,最多也就能劈斷五六塊。一掌劈斷二十塊,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和技巧!
漂亮的手刀下劈,引得臺下一片歡呼和掌聲。就連顏巧和蘇昕然也忍不住的嘖嘖稱讚。
顏巧看向秦俊的目光,更是一副準備看笑話的神色。
“啊哈,想不到昕然姐你還認識這麼厲害的朋友。那個小無賴鐵定要吃癟了!”看到張道陵的實力如此厲害,顏巧笑得更歡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俊出糗的樣子。
蘇昕然雙手抱在胸前,安靜的看着臺上,冷豔的臉上不帶任何喜怒。
等到工作人員再次疊好二十塊木板時,張道陵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於手刀劈木板這個訓練項目,張道陵是非常的自信的,即使是和他同等段位的水平,也不見得能一口氣劈斷二十塊木板。
秦俊面帶微笑的走上前,摸了摸木板,然後又用手敲了敲木板,“咚咚咚!”聲音沉悶,看來還是實心的。
“喂,小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滾下去,別耽誤我們鍛鍊呢!”臺下的基本都是這裡的學員,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人來挑戰自己的總教,自然是憤憤不平。
“哼!放着那麼多國術不學,棒子的武術就那麼好學的?”秦俊面帶不屑的朝着臺下鬧得最起勁的地方冷哼了一句。
“臭小子,你囂張個屁,我們總教沒趕你下臺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有本事下來讓哥們幾個給你鬆鬆骨,讓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臺下一些火氣暴躁的年輕人,也開始騷動起來,捲起袖子就要上來動手打人。
秦俊並不理會臺下人的挑釁。
“撲!”一聲悶響,秦俊快速的下蹲劈掌,而後站起身來。
現場刷的一下,突然安靜了,不過下一秒卻是哄得一聲,全都鬨笑起來!
原來秦俊身前的木板,竟然紋絲未動,沒有任何變化。
“哈哈哈!”看到秦俊出醜,還是當這那麼多人的面,顏巧笑得花枝亂顫,似乎之前和秦俊所有的不快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一旁的蘇昕然,也忍不住掩面笑了起來。
不過,就在下一秒,鬨笑聲戛然而止,只聽得到噼裡啪啦,木片掉落的聲音。
沒錯!所有的木板斷裂成了兩片,嘩啦啦的全部散落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竟然看得呆掉了,離秦俊最近的張道陵更是一臉不可置信,要知道木板折斷與斷裂,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道,後者比前者要大的多。
一掌斷裂二十塊木板,張道陵只有在黑帶九段的視頻表演中才看到過一次,眼前這人小小年紀,就能做到這樣,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張道陵也不會相信。
“莫不是木板放得久了,有蟲蛀?”張道陵仍是有些不太相信。
“現在!我可以挑戰你了嗎?”秦俊神情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