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大老爺們兒憋了大半年了,好不容易特批能夠沾點酒,自然是樂不思蜀,還沒等菜先上來,一些隊員已經開始嗨起來了。
有時候,男人在一塊吃飯,重要的不是吃什麼,而是喝酒要管夠!
戰兵在利刃特戰大隊中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自然不會有人上杆子找不自在去跟戰兵拼酒,而且戰兵對酒精這東西也不是很熱衷,所以,任由利刃隊員各個對着酒瓶子吹,而戰兵則是點了一箱果汁放在一旁,誰喜歡喝就拿着喝。
林國光的酒量不行,所以,一向是不碰這東西,再加上林國光天生氣場冷,除非不要命的,沒有人敢勸着林國光喝酒。
戰兵見林國光拿了一瓶果汁坐在自己身邊,一雙眉頭從方纔進來就沒有鬆過,顯然對於這樣的場合很是不適應。
“這幫小子,都玩瘋了!”戰兵搖頭苦笑。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倒是也情有可原!”林國光低低的說道。
戰兵輕笑一聲,挑了挑眉毛,這才舉起手裡的果汁跟林國光碰了碰杯,“那咱們兩個也放開喝!”
一頓飯下來,基本上菜都沒怎麼動,倒是啤酒、白酒幹下去幾十瓶,包間裡的角落裡堆滿了空酒瓶子,而利刃隊員則是各個喝的東倒西歪,勾肩搭背的好一通天南海北的胡吹起來。
等到利刃隊員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一頓飯一共吃了五個多小時,最後戰兵結賬的時候發現酒水比飯菜的價格都貴,這才意識到那幫兔崽子八成是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戰兵自然有的是辦法讓衆人醒酒,從飯店到他們租的地方有十多公里,一路就這麼跑回去的話,就算是喝的再多也會醒過酒!
哀嚎歸哀嚎,抱怨歸抱怨,既然隊長下了命令,那就是用來執行的,於是利刃隊員排開了一長排一路勻速小跑,而爲了縮短距離則是直接取直線,正所謂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按照這個方向準沒錯。
跑什麼路線不是戰兵關心的問題,他的目的就是讓利刃隊員們醒酒,如果今天不發一身汗把酒精排出來的話,明天估計全部都得歇菜了!
利刃隊員挑的路全部是小路、窄衚衕,只不過,由於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所以,越是這種偏僻的路上反而人煙稀少,倒是也肅靜。
‘噗’!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聲音從衚衕口的方向傳來,幾乎同時,原本還排成一排的利刃隊員瞬時閃身緊緊的將身子貼在牆上,一臉警惕的望着前面的衚衕口,原本醉醺醺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這種聲音對於常年接觸槍械的人來說最是敏感,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打出來的就是這種聲音。
戰兵衝着衆人做了個‘隱蔽’的手勢,下意識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快步朝衚衕口的方向奔去,而利刃隊員則是緊緊的跟在身後,沙沙的腳步聲完美的跟夜風融合在了一起,展示出良好的訓練成果。
越是接近衚衕口,打鬥聲音越是清晰,尤其是利刃相撞擊摩擦的刺耳聲音,更是讓人不由得牙齒髮酸。
戰兵知道他們這是偶然碰上一樁仇家追殺的戲碼,而且從模模糊糊的影子上來看,被圍攻的那人還是個女人!
林國光衝着戰兵打了個手勢,詢問是否幫忙,戰兵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衆人靜觀其變。
而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利刃割破皮肉的聲音,緊接着那個女人悶哼一聲,身子猛然的被踢出了兩米多遠,而後重重的撞在牆上摔在地上!
“是誰派你們來的!”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冷然響起,而就在一旁靜觀其變的戰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自然記得這個聲音——冷雨!
“等到了地獄問閻羅王吧!”對面的殺手沒有回答‘冷雨’,作勢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冷雨’的腦袋……
“啊!”就在這時,戰兵猛然甩出了一把飛刀,鋒利的刀刃狠狠的插進了那名拿槍殺手的手腕,只聽那名殺手慘叫一聲,手中的手槍應聲摔在了地上。
“兄弟們,上!”盛家寶不由得興奮大喊一聲,知道戰兵既然出手了,那就代表着要動手了,幾乎一個箭步衝出了衚衕,朝着滿臉震驚的殺手衝了過去。
利刃隊員各個能夠以一敵十,再加上人多勢衆,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便將所有的殺手盡數制服,皆是反手抵在牆上,等待着戰兵的命令。
“你沒事吧?”戰兵這才走到冷雨的面前,見冷雨的身上多處刀傷,衣服更是已經被劃的破破爛爛,有的甚至已經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冷雨’雖然對戰兵的印象不好,但是,現在畢竟是戰兵救了自己一命,於是壓低聲音說了句謝謝,這才強撐着身子想要站起身來。
戰兵見‘冷雨’體力不支的模樣,而隨着她的動作,被砍傷的傷口更是露出更大片的肌膚,眼見着就要走光。
戰兵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冷雨’的身上,由於戰兵的衣服足夠的寬大,所以,基本上遮蓋住了‘冷雨’**在外面的傷口。
“謝謝!”‘冷雨’再次真誠的道謝。
“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你?!”戰兵皺着眉頭看向已經被利刃隊員制服的殺手,他曾經在‘七殺’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就猜到這些人的身份是殺手!
“不知道……”‘冷雨’的眸子裡迸發出一股嗜血的恨意,而後快速的垂下了眸子,等到她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厲漠然。
戰兵不由得搖頭苦笑,知道方纔那是多管閒事了,而現在顯然‘冷雨’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些殺手的的身份。
“怎麼處置?”戰兵瞥了一眼殺手,而後看向‘冷雨’。
但是,還沒等冷雨開口說話,只見那幾名殺手齊齊的腦袋一歪,嘴角流出了黑紅的鮮血,赫然是咬破了嘴裡的毒藥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