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軍的屁股受傷,在大門口鬧的雞飛狗跳,而整個三樓的氣氛卻是緊張的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一般,甚至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由於接連幾日的擔驚受怕,此時的人質早就已經是檣櫓之末,又被拿槍指着太陽穴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體力早就嚴重透支,滿臉的慘白無力,好像下一刻就能暈死過去一般。
而同樣的,‘尖嘴猴’等人也是疲憊不堪,神經線長久的緊繃已經讓他們惶恐不安,甚至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就足以讓他們崩潰。
‘尖嘴猴’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整個後背更是早就被冷汗浸溼,他也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不等外面的人衝上來,他們就已經先崩潰了,所以,現在只有仗着他們手裡握有人質衝出去,這樣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這裡,‘尖嘴猴’衝着衆人打了個前進的手勢,但是,此時,強烈的恐懼已經籠罩着所有人,哪裡還有敢當這領頭羊,皆是一臉畏懼的縮了縮脖子,直恨不得‘尖嘴猴’不要發現自己纔好。
‘尖嘴猴’一看衆人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雙渾濁的眸子裡滿是狠戾陰狠,二話不說,一腳踹向距離自己最近一人的屁股,罵罵咧咧道,“孃的,快走,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們!”
被‘尖嘴猴’踹了屁股的武裝分子一臉的猶疑不定,但是,回頭看見‘尖嘴猴’那張猙獰狠戾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連忙硬着頭皮朝樓梯口慢慢的蹭去,而身後的人則是緊緊的跟在身後,一臉的警惕戒備,將整個人都藏在人質的身後,只露出一雙驚恐慌亂的眼睛。
而就在這時,樓梯口猛然傳來一聲高喊,“都閉上眼,閃光彈!”
就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尖嘴猴’等人頓時紛紛向後退去,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樓梯口,滿是慌亂驚恐。
‘轟!’的一聲震響,一道亮光頓時照的整個大廳猶如白晝,就好像是整個太陽都被拖進了大廳,隨即數道慘叫聲響起,而後,沒有聽得懂華夏語的武裝分子紛紛捂着眼睛趴在地上,有的人甚至流出了血淚,疼的滿地打滾!
而就在下一刻,帶着防護罩的利刃隊員已經衝進大廳,只聽到數聲點射,原本的慘叫戛然而止,整個大廳裡頓時只留下了人質們輕微的呻吟聲。
由於強光閃光彈的威力太過於強大,即使是閉上眼睛,卻依舊對眼睛有着一定的傷害,短時間內看不清東西,甚至不能夠到強光的地方,只有慢慢的適應了光線,這才能逐漸恢復。
“把人質帶到安全地帶,剩下的人儘快打掃戰場,這個地方不能多呆!”
“是!”
十分鐘之後,所有人的眼睛經過緊急處理之後,都沒有之前的那麼酸脹痛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流淚,只不過,這卻也是正常的反應,明天一早便會恢復如初。
“你們隊長呢?”戰兵環顧一週也沒有看到戰軍的身影,這纔看向冉爽,低聲問道。
冉爽的嘴角微揚,卻也不回答戰兵的問題,只是衝着大門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戰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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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你自己去看吧!”冉爽的雙手不停,動作利落熟練的給人質們上藥水。
戰兵輕笑一聲,當即知道這是有熱鬧要看了,想着反正也要有事情跟戰軍商量,索性就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戰軍交代林國光看好人質,這才大跨步的朝大門方向走去,直到在大門找了一圈,這才找到窩在一處牆角的戰軍。
戰兵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由於戰軍整個身子都倚在牆角,而且就這麼蹲着,樣子看着有些怪異。
“大哥!”
戰軍一臉彆扭的衝着戰兵招了招手,順着牆角站起身來。
“怎麼了?咋貓在這裡了?人質都被救出來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肯定是先出了羅比利特再說……”
戰兵點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眼下,羅比利特的局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在形勢還沒有明朗之前,他們必須要先轉移這些人再說,更何況,整個羅比利特都開始抵制華夏人,他們留在羅比利特多一秒,就多一份的危險。
“你怎麼了?”這時,戰兵也看出了戰軍的不對勁兒,不由得上下掃了一眼戰軍,“受傷了?傷在哪了……”
戰兵的話音剛落,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頓時瞪圓,下意識的看向戰軍的下三路。
戰軍不由得惱羞成怒,其實他也知道,以戰兵的精明是絕對瞞不住他的,眼下已經露陷了,索性也就大方的說出來,“孃的,傷的不是個地方,被手雷的彈片咬了一下……”
戰兵不由得憋笑,難怪戰軍這副彆扭的神情,如果是他自己傷的是哪個地方,保準也好不到哪裡去!
“行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妨礙行動嗎?”
“臭小子,你再呲牙笑一個……”
“……”
待休息了十分鐘之後,直到確定所有的人質都已經能夠勉強看得清路了,戰兵這才下令撤退,由於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所以,原本喧譁混亂的城市已經暫時恢復了寧靜,只留下滿目瘡痍在告訴所有人,這個城市曾經遭遇過的戰火混亂。
“隱蔽!”就在這時,明顯落後於衆人的戰軍猛然低喝一聲,緊接着整個人的腳下如同按了彈簧一般的彈到了一旁的衚衕口,在落地的一瞬間,雖然已經極力的護住屁股,可依舊是擦到了傷口,疼的甚至讓戰軍的落到動作變了形,可是,卻依舊有效的躲過了黑槍。
兩發子彈發出一聲沉悶的擊中地面的聲音,赫然在戰軍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了兩個彈洞。
由於每一個隊員都負責帶一名人質,而戰軍由於身上有傷便負責押後警戒,而在他發出警告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拽着身旁的人質閃進了掩體,而後用力的壓着人質的腦袋往地上扣,生怕他們因爲擡頭而白白的坐了敵人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