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硬撐,現在事已至此,由不得他退縮半步,再者說,對於陳東而言,只要能夠除掉鐵金,便是他當下第一要緊之事,所以,越是這個時候,他怎麼甘心半途而廢。
如果放棄的話,到時候想要再除掉鐵金,那就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裡,陳東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看着迪恩開口道,“首領,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
迪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東,“有話說,有屁放!”
陳東一聽老大的語氣不對,嚇得一縮脖子,連忙說道,“鐵哥那邊,有關於土山的事情,就全部說是我做的,首領,你看行不行?如果說都是我做的,那麼,毒蠍的人就不會跟首領你產生隔閡,這樣一來,對老大來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是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迪恩的眉頭緊皺,似是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大,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失去鐵金這個左膀右臂,所以,迪恩自然不能掉以輕心,至少不能讓鐵金對自己心生隔閡,否則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由陳東一個人擔下來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一來土山這件事完全可以跟他脫離關係,另外一點,鐵金也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這樣一來,自己也能夠從中斡旋,畢竟事情都是陳東做的,跟他迪恩沒關係!
看着迪恩一臉思索的樣子,陳東便知道迪恩是動了心思,連忙滿臉的誠懇的說道,“鐵哥在毒蠍的地位太過重要,如果因爲土山的事情而對首領心生嫌隙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來充當這個緩衝人最好不過!”
“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迪恩眉頭緊鎖道。
陳東連忙挺了挺身子,一副爲首領做事我義無反顧的樣子,同時開口說道:“不委屈,給首領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理所當然的,哪裡來的委屈之說,再說,能夠給首領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說着,陳東給迪恩拍了一記馬屁,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偶爾一句馬屁,不管是誰都是很受用的。
“哈哈哈,好樣的!陳東,你小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迪恩一拋原本的陰鬱神情,爽朗的大笑一聲拍了拍陳東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份委屈的!”
迪恩笑着說道,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樣,但是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卻是沒有人知道。
看着迪恩一臉笑容的樣子,陳東的臉上表現出幾分受寵若驚的樣子,而他的心裡則是在冷笑。
他又不是傻子,他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目的,不然憑什麼他去承認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而且,這樣一來,既能夠討好迪恩,還能夠除掉鐵金這個心腹大患,陳東這可謂是一箭雙鵰!
當初,因爲鐵金的緣故,沒有讓他成爲五行之首,如果不除掉鐵金,難消陳東的心頭之恨!
心中如是想着,但陳東的臉上卻依舊未曾表露半分,只是一臉感恩戴德的連忙說道,“多謝首領的關照。”
看着一臉動容的陳東,迪恩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沒事,以後就專心爲我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聞言,陳東再次咧嘴的一笑,“首領放心,陳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儘快查出來是誰將消息透露給鐵金的。”
看着陳東,迪恩淡淡的說着,可語氣中卻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殺機。
自己明明已經說了,這個消息絕對不能泄露給鐵金,可手下竟然還有人將消息泄露給鐵金,這對於迪恩來說是相當難以容忍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從中搗鬼,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聽到迪恩話語中蘊含的殺機,陳東頓時明白的點頭:“首領放心,這個人我一定會盡快的查出來的。”
聞言,迪恩點點頭:“嗯,去吧,另外,鐵金要是醒來的話,直接通知我,到時候我會過去的。”
“嗯,放心吧首領,我明白的,到時候我會將事情都安排好,然後通知你。”陳東連忙道。
而等到鐵金醒來之後卻是一天之後了,此時的鐵金雖然虛弱的很,可是,卻還是叫嚷着要見迪恩,但凡是守在迪恩身邊的人都是鐵金的死忠,便連忙將鐵金的消息傳給了迪恩。
此時的迪恩正跟陳東等人商議對戰孤狼的事宜,當得知鐵金醒來時,迪恩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陳東,陳東見狀,連忙說道,“首領,這邊你一時脫不開身,鐵哥那邊的事情我去處理就好了!”
迪恩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那好,你先去,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是!”
等到陳東趕到醫院的時候,鐵金正被一羣人圍着,苦口婆心的勸慰着,可是鐵金瞪着一雙通紅的目光,殺氣騰騰,即使此刻他躺在病牀上,但是散發出來的殺氣依舊讓人膽戰心驚。
“鐵哥!”陳東推門而入,衆人自發的給陳東讓出了一條路,又有人將陳東手裡的東西接了過去,陳東趁勢走到了鐵金的牀前,一臉關切道,“鐵哥感覺身體任何了,有沒有哪裡難受?!”
“首領呢!”鐵金冷冷的瞥了陳東一眼,冰冷的目光彷彿能殺人!
“哦,首領正忙着對付孤狼傭兵團的人,等忙完了自然會過來的,鐵哥不要急!”陳東慢條斯理的說道。
說着,陳東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衆人,這才咧嘴笑道,“兄弟們,我想跟鐵哥單獨聊聊……”
衆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而後一臉詢問的看向鐵金,見鐵金微微點了點頭,衆人這才依次走出了房間。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了房間,原本還笑意盈盈的陳東不由得笑意微斂,一雙犀利的目光裡寒光閃爍,“鐵金,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鐵金聞言,一雙眸子頓時瞪得通紅,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