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這是不是有點兒狠啊?”王軍偉一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如果不把他們逼到絕路,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真實反映,我就是要知道他們在最絕望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狀態!”戰兵一臉的平靜。
王軍偉等人聽的心驚膽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於這些新隊員來說未免有些太苛刻了。
“如果他們經歷過這樣的審訊,當我們陷入生死之際,會不會相信敵人所謂的‘有人招供’的話?”戰兵回頭看向衆人。
“不會……怎麼可能?”盛家寶想都沒想的直接搖頭,如果真的挺過這樣的艱難,那麼,再經歷過專業的審訊手法訓練,這樣的隊員值得每一個人的信任。
戰兵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只是其一,在沒有經過專業審訊鍛鍊的他們,此刻的表現就是他們最真實的表現,任何能夠挺過敵人的嚴刑拷打,在之後的課程中會更加詳細的教給他們!”
戰兵擡頭看向衆人,“就比如你們,任何的嚴刑拷打都不會從你們的嘴裡套出哪怕一句有價值的真話,所以,我要的只是讓他們知道死亡與絕望的感覺!”
戰兵的目光望向已然一臉土色的許文傑,“他們的人生太順利了,也許不會有幾個人會真的體驗這種死亡的感覺,而我,就是想在他們的人生路上加點重量,也讓他們明白死亡是多麼令人絕望的一件事情,這樣,他們纔會明白活着,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
此時的許文傑已經瀕臨崩潰,他甚至不知道是誰抵不住壓力招供了,而這種憤怒與絕望幾乎要將他擊垮。
李龍不由得咧嘴一笑,“當然,我可以給你一條活命的機會!”
李龍用力的將許文傑的身子提起,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回答我你們最高長官的姓名與番號!”
許文傑緊緊的抿着嘴脣,一言不發。
李龍不由得咧嘴一笑,一雙眸子裡卻滿是狠戾陰寒,猛然掏出隨身的手槍,打開保險,上膛,死死的抵住了許文傑的太陽穴。
許文傑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一張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我說過,我沒有那麼多的耐性,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李龍壓低聲音在許文傑的耳邊低聲說道。
許文傑的汗水瘋狂的涌出,整個身子就彷彿是剛纔水裡撈出來一樣,幾乎下意識的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動作大的連李龍都有些按不住。
李龍衝着身後的‘刀疤臉’使了個眼色,‘刀疤臉’連忙上前幫忙按住許文傑,身子被死死按住的許文傑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聲音震顫的所有人都爲之變色。
王軍偉有些難受的撇開了臉,這些隊員都是他一個個的挑出來的,也是他看着他們一路掙扎痛苦的堅持到現在,每一個隊員都是最棒的!
“二!”李龍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許文傑甚至能夠聽得到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手槍里扣動扳機的聲音!
李龍不由得燦然一笑,眸子裡帶着一絲猙獰的狠戾,“好了,你現在可以死了!”
說着,手中的手槍力度加重,慢慢的扣動扳機。
許文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但是,直到他等了足足三秒鐘的時間,如期的槍聲依舊沒有響起,許文傑有些不確定的睜開了眼睛,卻見李龍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常色,擡手撫了撫耳中的耳機,壓低聲音說道,“行了,別看戲了,趕緊進來領走你的兵!”
許文傑一臉震驚的看着‘刀疤臉’掏出匕首割斷捆綁自己的繩子,而後,還沒得許文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戰兵等人已經推門而入。
饒是許文傑的反射弧形再慢,也明白過來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心中的憤怒幾乎要將他灼燒,瞪着一雙猩紅的雙眼,大叫一聲衝着戰兵的臉就是一拳。
戰兵靈巧的躲過了許文傑的一拳,看着許文傑的拳頭落了空,撲向自己的身後,隨即被身後的盛家寶、衛釧兩人緊緊的鉗制住,害怕他再發瘋。
許文傑劇烈的掙扎着,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再進行思考,只能依靠着大罵暴怒來宣泄。
“行了,別折騰了!”戰兵笑呵呵的撇了盛家寶、衛釧一眼,“把他關屋子裡去,別妨礙接下來的審訊。”
“是!”盛家寶、衛釧兩人咧嘴一笑,隨即一左一右的架起許文傑就往一旁的小木屋走去。
李龍猶如虛脫了一般的蹲坐在地上,衝着戰兵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讓我歇兩場吧!”
戰兵笑呵呵的看向李龍,“怎麼了,認慫了?打的又不是你!”
李龍不由得瞪了戰兵一眼,“我倒是希望捱打的是我,這活兒那是人乾的,也虧你能想到這樣心狠手辣的測試方法!”
戰兵燦爛的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軍子,伺候你龍哥下去休息休息!”
王軍偉一臉得意的扭了扭手腕,“好嘞!”
“靠……軍子……”
看着李龍被王軍偉連拖帶拽的帶走,‘刀疤臉’不由得一臉忐忑的站在原地,有些畏懼的不敢去看戰兵。
“兄弟,那麼接下來的審訊,你自己先頂着,聽我指令!”戰兵一臉和氣的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
‘刀疤臉’忙不迭的連連點頭,一臉的誠惶誠恐。
戰兵等人隨即再次回到了監控室,而此時,被拉過來人赫然就是寧嘯!
“寧嘯!這小子可是隊長你親挑的兵!”王軍偉衝着衆人好一陣擠眉弄眼,被戰兵飛了一個眼刀之後,隨即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沒再敢吱聲。
李龍依靠在一張凳子上看着大屏幕,看着利刃隊員之間融洽默契的打鬧成一團,滿是笑意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絲羨慕。
大屏幕上依舊是審訊拷打,雷打不動的拷問方式,但是,不得不說,每看一次心臟就疼一次,那種感覺還真不如自己就是被捱打的人滋味兒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