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身上,機關重重!
御醫回道:“回娘娘,您此刻身在寢宮裡!”
“寢宮?!”詩荷聽得更加糊塗,“什麼寢宮?”
“呃,”御醫一愣,心想,這承歡皇后怎麼裝傻扮愣呢,她才和皇上拜堂沒多久,怎麼現在就不記得自己身在何方了。“回娘娘,是您的寢宮裡,皇后寢宮——瑞寧宮!”
“什麼?”詩荷重重一驚,這才意識到世態炎涼,她馬上撩開長長的裙襬下牀,豈料當即又有嘔吐的感覺,立馬捂住口,朝牀邊傾下身,“嘔——”
她的這個動作,無疑給了現場所有人重磅的打擊。
御醫已是滿臉冷汗,看來,他沒有診錯脈,承歡皇后果然是……有身孕了!
傅玉書看到詩荷這個反應,猛然間回憶起了這個把月以來詩荷的種種,的確,她好多次在他面前有過這樣害喜的反應,他當時還以爲她的身體不舒服,想不到是……她懷了他的孩子!
天哪!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居然不知道!
詩荷輕輕拍了拍胸口,緩和自己的氣息。待緩和後,她望向御醫,卻發現御醫滿頭是汗,滿臉驚恐之色看着她。
她再看向那些個宮女和太監,這些人,同樣是驚恐的表情。
詩荷擰起黛眉,“我怎麼了?”
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太監說:“娘娘,您當真如御醫大人說的,有……身孕了?”
“嗯?!”詩荷的眉頭皺的更緊,“身孕?我有身孕了?”難道這些天要吐不吐的反應,是她害喜的反應嗎?
若是這樣,她豈不是懷了傅玉書的孩子了?
想到這,詩荷一陣欣喜,隨即高興得忘乎所以,“我有身孕了?我有他的孩子了?天哪,我告訴玉書知道,”馬上下牀,拖着長長的霞帔往門口去。
御醫一愣,玉書?!
可是,她還沒有離開一步,那些宮女和太監,紛紛都攔住了她,一個個都是驚恐的表情。
御醫已經冷汗直冒,“娘娘,您知不知道,您已經闖禍了?您應該是冰清玉潔之身,怎麼有孩子了呢?這不是令皇上……難堪嗎?”
“我不是什麼娘娘!”詩荷冷冷地解釋道,“你們讓開!”
“娘娘,您還不能離開,等皇上來了再說清楚情況吧,我們相信您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個太監緊張地說,雖然詩荷懷孕了,但他還是忌憚詩荷如今的身份。
地上有碎瓶子,詩荷拿起一塊就對準眼前這些人,“讓開!再不讓,我跟你們同歸於盡!”
一個宮女欲上來奪掉詩荷手中的碎瓶子,“娘娘,別這樣!”
詩荷的手狠狠一揚,立即那宮女痛叫一聲,“啊,”緊接着,她看到那宮女把手收回去,然後躲在了人羣身後。
現場亂成這樣,這讓御醫感到束手無策,“娘娘,您千萬別這樣做,一會皇上就來了!”
“他敢來我就殺了他!”詩荷狠道,一想到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綁入了皇宮,而且,還成爲了皇帝的女人,一時心酸不已。“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對我們?他害了我喜歡的人還不夠,爲何還要害我?我們得罪他了嗎?”
沒有一個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但所有的人都很擔憂,真怕她會做傻事。
詩荷吸了吸鼻子,爲自己坎坷的人生感到絕望,眼淚像崩潰的堤壩一樣,流個不停,“我恨他,我恨他——”
一個太監和御醫使了個眼色,於是,身在詩荷身後的御醫,開始一步一步靠近詩荷,腳步很輕,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來。他打算從詩荷背後,把詩荷制住,免得詩荷用死來威脅。
可就在這時,只見一抹白影“嗖”的一下飛過,隨即“呲”的一聲,從御醫身後傳來。慢慢的,御醫的雙眼瞪大,然後倒在了地上。
傅玉書猛然收劍,劍上,已佔滿了御醫的血。
御醫還沒有氣絕,傅玉書那一劍還沒有完全要他的命,只是給他留下一口氣,好等到御聖君的到來,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御聖君。
當那些宮女和太監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劍,和劍上的血時,同時吸了口氣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同時驚叫出聲,“啊——”
緊接着,這些宮女和太監開始往門口跑去,逃命要緊。但是,爲時已晚了。
傅玉書身形一閃,隨即劍起劍落幾下,乾淨利索。他回頭望向詩荷的時候,這些要逃走的宮女和太監,一同倒在了地上。
這血腥的場面,早已把詩荷嚇得驚呆,她看着傅玉書,雙脣顫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眼淚還在掉,顯然是怕得要命。
外頭傳來御林軍的動作聲。
傅玉書幾步跨到詩荷身邊,左手環住她的腰,“我們走!”
在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在宮殿門口外巡邏的御林軍,已經把門口包圍了。
傅玉書看着這些人,雙眸冷厲。他抓着劍的手指,緊了緊,隨即眼神一冷,他攜帶着詩荷迎了上去,與十多個御林軍展開了廝殺。
廝殺過程中,詩荷根本不能自已,傅玉書到哪就把她帶到哪,她除了一邊尖叫,一邊縮他懷中,已做不了任何事了。
御林軍畢竟不同於大內侍衛,轉眼間,都被傅玉書給殺死了。
暗黑的角落裡有個人影,此人便是小杜。由於站在黑暗的地方,由於已經被嚇傻了,他站在這個地方,並沒有被傅玉書看到,而藉助宮燈,他看清楚了詩荷的面孔。
此刻,詩荷看着滿地的屍體,眼神突然狠了狠,憤恨道:“我恨他!”的不這一。
“別說了,我們快走!”解決了皇后寢宮裡的人後,傅玉書立馬帶着詩荷離開了。
傅玉書走出宮殿門口,他似乎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一樣,在一羣接着一羣的巡邏軍快要奔來的時候,他朝暗黑的角落走去。
在一條走廊上,傅玉書抓緊詩荷的手臂,不停地往前面去。由於詩荷不熟悉宮中地形,而耳邊又廝殺聲不斷傳來,她一時失神,踩到一塊木板,隨即絆了一下,結果狠狠地撞到了走廊上的一條柱子,下臉頰與粗糙的柱子表明摩擦而過,痛得她叫出了聲音,“好痛……”
“荷兒!”詩荷那一聲痛叫聲,令傅玉書擔驚受怕不已,“有沒有礙?”他摸了摸她的下臉頰,結果摸到黏糊糊的東西,心猛然收緊,“出血了!”
詩荷忍住痛說:“我沒事的,我們快走吧!”
“那你忍着點,我趕緊帶你出去!”說完,他緊抓着她的手,往走廊一直走去,越走越偏僻,直到二人的身影淹沒在走廊的深處。
——
御聖君從御書房趕到瑞寧宮的時候,巡邏軍已經在處理地上的屍體了,此刻,小杜正在抱着御醫的頭,搖晃着,“御醫大人,御醫大人……”
御醫一口氣尚存,他努力地舉起手,想要告訴小杜什麼,“皇、皇后她……”
這時,御聖君甩袍而入,見到滿地的屍體,雙目又痛又狠,朝身邊的人怒吼,“到底怎麼一回事?皇后她人呢?”
“皇、皇上!”御醫有話要對御聖君說,可他的生命幾乎油盡燈枯了。
御聖君幾步繞過幾具屍體來到御醫身邊,然後蹲下來,看到御醫這份蒼白無血的樣子,心裡發疼,“吳御醫,你還好嗎?”馬上朝身後喝道:“快,去傳御醫來!”
“皇上!”御醫虛弱出聲,“微臣有話要……對您說!”
御聖君低頭靠近幾分,“你說,”
御醫用只有兩三個人聽到的聲音,告訴御聖君,“皇上,皇后她……與他人……有染,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方纔……是一個男人把……把皇后……帶走的,皇上,還有……還有那個男人的名字,他,他叫……”
斷斷續續說到這,可還沒有透露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御醫低沉地“呃”了聲音,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隨即雙目突然瞪大,像是身體受到了重擊一樣才令他有這樣的反應。終於雙目一閉,頭埋在了小杜的懷中,死了。
小杜趕緊搖晃了幾下,喊道:“御醫大人……”
御聖君看了御醫一眼,又不動聲色地看了小杜一眼,然後慢慢起身,他看着滿地的屍體,深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五指捏成了拳頭,臉色發寒。
突然,他朝門口猛喝一聲,“來人!”
門外立即走入了幾個人。
御聖君冷冷地吩咐道:“傳令下去,皇城全城戒備,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就算把皇宮翻遍了,也要把承歡皇后給朕找出來,聽到沒有?”
“是!”接了命令後,很快呆在瑞寧宮的人都離開了。
御聖君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然後走出寢宮門口,擡頭望望天。天上,只有一輪幽暗的明月。他向着明月,心裡狠狠地說了句,“詩荷,朕記住你了!”
偌大的皇宮,隨着御聖君的一個命令,所有的御林軍和侍衛都出動起來,在各宮各院,開始瘋狂地尋人……
子夜時分。
張向陽和御林軍首領一同回到瑞寧宮。
張向陽先把情況告訴御聖君,“皇上,各宮各院,都搜了,沒有發現承歡皇后和那個男人!”
“一羣廢物!”冷冷地扔下一句,御聖君甩袖走去,等他人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只有一句話傳到身後,“召集所有內廷侍衛到南宮練武場集合,朕要殺人!”
“是!”張向陽和御林軍首領印龍應了聲,隨即跟上御聖君的腳步。
等現場的大人物都走後,小杜從寢宮裡出來,他看着宮殿的門口,嘴角揚起陰冷而又輕鬆的弧度,“大發雷霆就好,這樣少主的目的就達到了!”
——
傅玉書回到蘭苑的時候,唐琳等人還在房間裡談笑風生,他走進去,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也投入了大家的談話中,好一會杜元元纔回到蘭苑。
考慮到明天還有比賽,不宜晚睡,唐琳對曹旦和傅玉書他們說:“小曹,傅大哥,還有麒麟大哥和雲雷大哥,你們明天還要比賽,早點回去休息吧!”
曹旦說:“這還沒有玩夠呢!”
御子塵見妻子的臉色又發綠了,也不宜再呆在這裡,提議道:“那今晚就先到這吧,來日方長,我們以後還是有機會聚在一起的!”
接下來,唐琳送大家到了蘭苑門口,鳳蝶舞是她送走的最後一個,她對鳳蝶舞說:“蝶舞,你的工作那麼輕鬆,以後有時間經常來蘭苑玩!”
鳳蝶舞點了點頭,“我會的小唐,那我先走了!”
唐琳揮了揮手,“88!”
鳳蝶舞擰起眉,“什麼?”
唐琳呵呵一笑,“沒什麼,回去吧,早點睡!”
“哦,好!”鳳蝶舞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送走鳳蝶舞后,唐琳回了房間。當她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房間五六個人,都在瞪着她看,都一副盤問的樣子。她笑了笑,受寵若驚道:“都怎麼啦?”
玉馨走過來,握起唐琳的手搖晃起來,努起嘴撒嬌道,“老大,你怎麼認識那麼多俊俏的公子呢?而且,那兩位大美人,都讓玉馨自慚形穢了!”
唐琳瞪了她一眼,“花癡!”
雲姍問:“老大,其中有三個人應該不是參賽選手吧?他們是什麼人?”
唐琳說:“他們是我的朋友,現在在宮裡的廚房裡工作。你們不是很好奇爲何我會受到特殊照顧嗎?原因很簡單,我這三位朋友知道我在這裡,於是給我加菜了!”
梅春兒又羨慕又妒忌,“老大,你命真好!”
“無聊!”扔下兩個字,杜元元往自己的牀鋪去了。
董陳陳嘆息道:“又能靠近皇上,又認識參賽選手,又認識後廚的人……老大,春兒說得對,你的命實在是太好了,想不幸福都不行啊!”
唐琳無奈地笑笑,“暈倒吧你們!”
“不說了,睡覺去!”說着,梅春兒爬上自己的牀。
大夥兒依次躺下了,可唐琳卻一動不動,雲姍不解地問:“老大,這飯桌我們已經幫你收拾完了,也沒事做,怎麼不睡覺呢?”
“我今晚要去一個地方,還不能睡,你們先睡吧!”唐琳走到櫃子邊,一邊說,一邊忙自己的。她把纏在腰間那似腰帶的布套撕下來,然後打開櫃子,把揹包拿出來,她把這些化學用品都放入了揹包裡。
杜元元仔細地瞧着唐琳在幹什麼,
唐琳感受到了身後的那道好奇的目光,她原本不想把揹包鎖上的,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把揹包的鏈子拉起來,然後鏈子卡入了揹包上一個卡槽裡。
這是感應鎖,只要有相對應的感應鑰匙,就能打開了,若是沒有,別人怎麼打也打不開的。
把櫃子合上,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朝大家揮了揮手,甜笑道:“我先走了,你們睡吧,祝你們今晚有個好夢,不用擔憂我的安全問題的,就這樣!”
說完,唐琳走出了房間。
等她走了大概好一會,對唐琳那個揹包最好奇的是董陳陳,“不知道老大那個東西里有什麼東西,”
雲姍的好奇心也不少,“要不,我們打開看看?”
杜元元舉起手說:“我同意查看!”
梅春兒和玉馨同時舉起來,連連點頭,“我們也想看!”
被唐琳馴服後的何詩雅,是所有人中最聽唐琳話的一個人,也是最忠實於唐琳的一個人。她看到大家都想翻唐琳的東西,黛眉皺起來,“這樣不好吧?那是老大的東西,我們怎麼可以亂翻呢!”
“沒你的事!”杜元元惱了不合羣的何詩雅一眼,然後給了其他人一個眼色,“上!”
玉馨和梅春兒負責跑腿,二人下牀,一個過去把櫃子打開,一個負責把唐琳的揹包拿出來,然後再拿到董陳陳和杜元元的面前。
杜元元和董陳陳相視一眼,二人此刻摒棄前嫌,一同伸出手把唐琳的揹包亂扯,就是爲了找揹包的口,可她們扯了好一會,也沒有把裡面的東西扯出來。
董陳陳停下動作,“怎麼打不開呢?”
杜元元悶道:“就是!”
就在這時,唐琳的頭從門側悄悄探了出來,那幾個正在盯着她的揹包的人,都沒有發現她。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會對她的東西產生好奇!
呵,要不是她把揹包鎖了,那還不出事……
雲姍說:“這會不會是被老大……鎖住了?”
杜元元不服氣道:“這分明就是布來的,我就不信打不開,”看向梅春兒,命令道:“春兒,你力氣大,你試一下能不能把這布給撕開下來!”
梅春兒惶恐道:“若撕爛了,那老大肯定輕饒我們的!”
杜元元立即抄起牀邊的劍,抵在了梅春兒的肩上,冷道:“你不撕,我現在就殺了你!”
董陳陳沒好氣道:“你犯的着跟春兒過不去嗎?”對梅春兒說,“春兒,別跟她一般見識!”
杜元元不理會董陳陳,又命令梅春兒:“撕不撕?”
“好吧,我撕,我撕行了吧?”梅春兒有些不耐放地應道。
杜元元這才把劍收回來。
梅春兒拿過這個很重又很鼓的揹包,然後兩手抓緊揹包各一頭,開始使勁扯,越扯越用力,越用力臉和脖子就越紅,最後都叫出了聲音來了,“啊——”
何詩雅看得心驚肉跳,又擔心唐琳的包。但她沒有說話的權力,只能就這樣看着,替唐琳的包可憐。
唐琳在門側奸笑,心道:“若是那麼容易被你們扯爛,那我當初要這個包是幹嘛的?”儘管撕,儘管扯吧,這包就像橡皮筋一樣——難纏。
梅春兒有女力士之稱,她能單手舉起幾百斤重的石頭,因此,被張向陽看上,並舉薦她進宮參加大內侍衛選拔賽。
可是,此刻梅春兒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對付得了唐琳的揹包,最後還把自己弄得汗水淋漓。
看她使勁到這個份上了,揹包還是原樣子,杜元元打住了她,“行了行了,別再使力氣了,再費勁你也打不開這個東西的,它不是普通的布縫補而成!”
雲姍有了點泄氣,“那我們是看不了裡面都有什麼東西了嗎?”
董陳陳建議道:“要不,我們拿傢伙試試?”
“你終於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了,”也不管董陳陳會不會不高興,杜元元說完後就抄起她的寶劍。她的劍可不是普通的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任何東西只要碰到愛她的劍,都會成兩半。
她示意大家讓開點,然後拿着劍的手突然一揚——
就在這時,何詩雅驚恐出聲,“不要!”
所有人都向她投去了不耐煩的眼神!
何詩雅害怕大家這樣看着自己,於是乖乖坐開點,嘴脣顫微微地說:“這是老大的東西,若劈成兩半了,老大會難過的!”
唐琳欣慰一笑,看到何詩雅的表現,她由衷發覺這個人是真心忠實於自己的,不像其他人,一點尊卑關係都沒有!
“礙事!”杜元元瞪了何詩雅一眼,說了何詩雅一句,然後再也不猶豫,又揚起手中的劍,猛地揮下去。只聽“噹~~”的一聲,劍被撞擊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
衆人待劍聲消失後,一同望向唐琳的揹包,再一同瞪大眼睛,然後一同驚叫,“啊——”
杜元元看看自己的劍,雖然沒留下什麼缺口,但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就敗在唐琳的揹包上。劈不開,於是,她抓劍如抓着菜刀一樣,抓住揹包一角,她開始用劍割唐琳的揹包。可是,割來割去,最後把力氣給搭上了,也奈何不了唐琳的揹包。vnso。
她沒力氣了,把劍放下,倒在了牀上大口地喘息,“我不行了,你們再想想辦法吧!”
“要不……”玉馨想到了一個辦法,但她不敢說出來。
杜元元猛地坐起來,忙問:“你有辦法了?”
玉馨吞吞吐吐地說:“用火……能行嗎?”
衆人恍然大悟!
董陳陳拍手驚呼,“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只要把這布燒了,還愁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何詩雅被嚇得臉色蒼白,又想阻止大家,“你們……”
這下,所有人都朝她炮轟,“住嘴!”
何詩雅軟下來,怒了努嘴,“好吧!”
董陳陳從牀底下拿出火摺子,然後吹燃,開始往唐琳的揹包點去。大家都睜圓眼睛,屏住呼吸看着。可是,她們再一次失望了,那火焰對着那塊布,燒了好一會也沒有起火。
“老大啊老大,我董陳陳誰也沒有服過,就服你了老大!”董陳陳把火摺子吹滅,看着唐琳的揹包,對唐琳不知該表露出什麼樣的情緒了。
用力扯,用劍割,用火燒,都沒能把唐琳的揹包給打開,所有人都沒了耐心和力氣去折騰了。
杜元元吩咐梅春兒,“把東西放回去吧,以後再想辦法打開!”
梅春兒把包放回去!
何詩雅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東西沒有被弄壞!同時,她也很佩服唐琳,唐琳的每一樣東西,都給她帶來震撼感,不禁想,這個老大還有多少東西沒表露過!
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女人,怎麼不值得皇帝欣賞呢?
想到這,何詩雅領悟了不少,她覺得當初自己對唐琳的恨,太過幼稚了。現在想明白了,她不再跟唐琳過不去,也明白了,唐琳確實是有資本值得皇帝欣賞。
唐琳看到大家都精疲力盡了,脣角勾起奸詐的笑,然後離開了。
她的迷彩包,可不是普通的包。
當初軍事演習開始的那一天,她剛從別國執行任務回來,進入部隊後,還沒有卸裝她就被團長叫去執行演習。沒有時間,她只好戴着自己的好傢伙衝入了演習戰場了。
她去別國執行任務之前,上頭給了她21世紀最先進的、最便捷的軍事裝備,設備也一應俱全。她裡面穿的灰綠色圓領t恤,是一件防彈衣來的,不僅防彈,而且刀槍不入,就連穿在外面的水藍色海軍服,和作訓服等,都是刀槍不入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和其他的特種兵穿的衣服沒什麼兩樣,但質量不一樣。
肉眼是無法分辨她那些衣服是用高纖維製作而成的,爲了便於行走,把造型和顏色,都做成了平時穿的一樣,這些衣服,被稱爲了高級戰鬥服,雖然沒有超人那套衣服那麼全能,卻是一套功能不少的衣服。這些功能,自來到古代,至今唐琳都沒有機會使用過。
而唐琳的那個揹包,亦也是刀槍不吃的傢伙,無論是水溶或火烤,都奈何不了。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花邊的迷彩包,但卻是用軟金絲製作出來的。
在軟金絲上中加入迷彩色,刀槍不入,水火難攻的迷彩揹包就這樣出爐了。
這是一個神奇的揹包,和神奇的箱子一樣,內有許多令常人沒辦法想象的東西,而且,是21世紀限量版最先進,各國特工都爭着搶着要的東西。
唐琳是特種兵出身,由於各方面能力發揮超常,於是上頭就派她去執行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替國家收取情報等等。但同時,部隊也需要她作爲表率。每次完成任務後,她都回到部隊接受訓練。
還沒有換上在部隊時的裝束,她就直接以外頭的這身行頭上了演習戰場。
她再一次被作爲獵物——一個國際恐怖分子,她是這次演習的核心人物。她的任務,就是被人追殺追捕,以及狙殺來追殺追捕她的那些人。
她提前進入了演習戰場,演習開始後,她們團的所有兵力,都開始瘋狂的追殺行動了。雲山這片無盡頭的森林上空,直升機的聲音就沒有停止過響動。
而大卡車,坦克,已經一波接着一波從軍事場地各條道使進了森林裡。
由於以前演習的地方,都是在雲山根部,唐琳對這裡面的地形非常的熟悉,而且有標誌物,她能輕易地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四面楚歌的她,一個人,要對付一個團的人。
唐琳溜到雲山根部最隱蔽的地方,這個地方,便於隱蔽,也便於狙擊,更便於逃跑。
她以前來過一次這個地方,當時只是匆匆路過而已。而現在,她只能躲在這裡,把這裡,當成了她生存下去的地方。
說也奇怪,雲山根部附近都是一片叢林,除了新建的戰壕,根部沒有一點歷史痕跡。而此刻唐琳身在的地方,卻有很多碎石頭和磚瓦,四周是一片廢墟,有崩坍的痕跡。整個雲山根部,就只有這個地方有破屋的形象,而且帶着歷史痕跡。在這片只有一個房間大的廢墟旁邊,有一條一米高凹的丘,一直沿得很遠,沒有盡頭。
唐琳躲在一顆錐形的大石頭後面。
大石頭有十幾個人的體型加起來那般大,這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顆花崗石,被雕刻成錐形的模樣。石頭上面,刻着三個字,用簡體字刻的:我愛你。後面還有一個歎號“!”。這三個字,由於表面看着很模糊,有刮花的痕跡,看不出是什麼字。有些地方殘留着刻下時塗抹上去的紅色塗料,但有些地方,卻是和石頭沒什麼兩樣,銀白色的。
唐琳在此蹲了好幾分鐘,她用望遠鏡觀看了四周和樹梢上的動靜,沒有發覺一點敵情。於是,她把望遠鏡放回了揹包裡,拿出了一罐飲料喝了起來。
她站起來,往身後的石頭看了看。她並沒有去注意那三個被刮花已經看不清楚的字,但那個感嘆的那一點,紅彤彤的,她看清楚了。一時產生了玩心,於是,她伸出食指,按了按那個像句號一樣的紅點。
突然,大石頭抖動了一下,緊接着,那個紅點旁邊倏地打開了一個小石門,只有巴掌大的小石門。
唐琳原本很是防備的,她已經把飲料瓶扔掉舉起狙擊步槍對準那個小石門了。
她見小石門沒有再動,於是低頭下去,往小石門內看了看,裡面只放着一樣東西。她拿出來看了看,是一枚玉佩,用紅絲綁着的玉佩,玉佩的造型很精緻。
就在這時,天昏地暗起來,而且是那麼的迅速。
也就在這時,唐琳四面楚歌了。頭頂上,飛旋着數架直升機,而周圍的森林,不時地傳來腳步聲。
今天天氣明明是晴朗的,無風,無雨,陽光明媚。可現在,天色突然暗黑下來,緊接着,伴隨着非常強勁的大風。
唐琳抓緊玉佩,一邊用手掌擋住眼睛,免得被林中的風沙給刺入眼中。可是風太大了,她只好跑到旁邊的樹木,把那棵樹給死死地抓緊了。
突然,天空一記悶雷傳來,緊接着,一道閃電向唐琳所在的那個地方劈下來。
風太大了,唐琳根本就睜不開眼睛,避風時,唐琳根本就看不到周圍都什麼狀況,更看不到她手中拿着的玉佩在發光發亮。這玉佩就像是一個吸收天地精華的東西一樣,正在接收雷電。
當再一記閃電劃過天空時,那塊玉佩突然“嘣”的一下,發出了一團非常強烈的光。
待唐琳睜開眼想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瞬間被這團光芒給吸了進去,直到這團光消失,昏天暗地的世界,漸漸消失,大風也慢慢地停了下來。
那些直升機還在樹梢上面盤旋,
可是,等樹林附近的軍隊趕到廢墟的時候,他們只見到一顆大石頭,以及躺在地上的,灑出了一半飲料的飲料瓶……
另一面,唐琳醒來的時候,仍舊在一片樹林裡,只是這片樹林非她所在的那片樹林。這片樹林看起來更自然,更原始,而且附近的空氣,特別的新鮮。
她站起來,看看萬里晴空無雲的天,呆了呆,“直升機呢?”
直到路過一個茶棚,問了那個茶棚的老闆,她才知道自己身在一個叫御鑫的皇朝裡。而她當時的裝扮,人不人鬼不鬼的,把那老闆嚇暈了……
——
唐琳站在蘭苑門口,等皇帝派來的侍衛帶她去某個地方練內力。
她沒有等上幾分鐘,終於有人來了,是一個身材修長、穿着侍衛衣,戴着面具的男子。
一堂走到跟前,把一條黑布舉起來,淡道:“把眼睛蒙上!”
唐琳努了努嘴,“又來這套!怎麼,怕我知道了地形,以後去搗亂嗎?”
一堂說:“唐姑娘太過聰明瞭,我們不得不防,否則主子就要怪罪於我們辦事不利了!希望唐姑娘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唐琳故意不耐煩地說了兩句,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眼睛給蒙上,蒙好後,她的手臂被一堂拽住,緊隨其後,離開了。
等唐琳得到一堂的同意取下黑巾的時候,她立即把黑巾給取下,第一時間就是看看手錶,“居然走了二十分鐘,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不再看手錶,往面前一看,立即一堵石門映在眼前,她瞪大了眼睛,“嗯?這是哪?”說着,她又轉過身看看,後面,只有一條長長的,沒有盡頭的走道,這條走道上,連通着其他的走道,四處有分叉,四處有轉角,她看蒙了。
她每說一句話就有迴音傳來,看來,這裡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一堂說:“進去吧,一禪大師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