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弄死他,也要讓他殘廢!
瞬間,廳內黑壓壓一片。
面對大門被嚴封,唐琳第一時間就是回頭望去,看看往後舍的那兩個入口是否能進得去,結果在這時,那兩個入口,也有兩扇石門垂了下來。
御天驕跑到窗戶邊,窗櫺一掀,面對的,竟然是一堵白色的牆壁,窗臺上,放着一盞油燈,油燈是點燃的狀態。繼而,他又去開另一扇窗,同樣的,見着的還是一堵牆,與一盞已經點着的油燈,並無一個能逃生的出口。
打開了窗戶,在油燈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原本黑壓壓的大廳,亮了些許。而唐琳他們,也成了牢中之獸,被密困。
“怎麼會這樣?”蕭飛飛害怕得跑到御天驕身邊,緊拽着他的手臂不放。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境,御聖君依舊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只是眼中那道光芒,寒冷無比。
唐琳回到御聖君身邊時,不知哪一處,傳進來了一個蒼勁有力,又十分威嚴的男人聲音來,“你們,究竟是何人?”
唐琳想,這裡是武林盟主的家,除了盟主有囚人、說話的權力,還有誰?況且這男人的聲音,又十分的威嚴有氣勢,明顯是有一定地位的!
御聖君冷漠出聲,“你就是這樣對待令郎的救命恩人?”
那男人冷道:“誰能保證你們救了人,藉此機會,是不是是想殺更多的人!”
“難道,救下武林盟主的兒子,就是另有所圖?”御天驕能聽出那男人的話外之意,“你也太把你們的身份看得重要了!”
此刻,在石門之外,赫然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雙手交叉在背後,渾身上下散發着威嚴之氣。
這男人便是武林盟主,唐鏡塵的父親——唐在天!
身後那羣門內子弟,有一個上前對着石門怒道:“大膽!盟主是誰?整個武林的領袖,你們豈敢輕蔑不屑!”
唐在天擺了擺手,示意弟子退下。
“爹!”一聽說父親關押了御聖君等人,唐鏡塵不顧自己的傷,帶傷破跌前來,門內弟子怎麼也攔不住。他來到父親面前,難過地逼問:“爹,您做了什麼?你對孩兒的恩人做了什麼?”
唐在天語重心長道:“塵兒,爹關押他們,是有苦衷的。你聽爹說,這些人武功高強,又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不是襲擊你們的那幫人派來的殲細!”
“爹啊!”唐鏡塵又急又對父親的想法可氣,“如果他們是那夥面具人的同夥,他們犯的着在茶棚那會全殺光他們的人嗎?他們是武功高,來歷不明,但爹怎麼不認爲他們是世外高人呢?”
唐在天說:“孩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都三十歲了,連這點也不懂嗎?你是這次武林大會中最重要的人物,你關係着整個武林的安危,多少人算計着讓你死,讓你爹死,你怎麼就不明白這一點呢?”
“孩兒直覺他們不會害孩兒的,爹,對不起了,”說着,唐鏡塵轉身往石門走去,打算按下那個開關,放唐琳他們出來。
唐在天往身側的兩人一點頭,那兩人會意,立即上去把唐鏡塵扣住,其中一個說:“少門主,對不起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唐鏡塵掙扎着,“爹,你讓他們放開孩兒!”
唐在天當做沒有聽到兒子的聲音,紋絲不動地站着,也不扭頭看一眼兒子。
“爹!爹——”在一陣無法掙脫的掙扎中,唐鏡塵被兩個門內子弟給帶了下去。
“好好看着這些人,有什麼異常,立即去稟報我!”
“是,門主。”
唐在天吩咐完,轉身離去。
石門內,昏暗一片,與石門外面的光明一比,這裡好比是被濃霧籠罩着月亮的深夜。
蕭飛飛腹餓難受,軟趴趴地坐在桌子邊,幾度想拿了面前的糕點吃,但御天驕說過,不可隨意動別人的東西,又止了念頭。
唐琳對大家說:“既然有入口,那一定有出口,有機關,就一定有開關,咱們找找看!”說着,她先去摸索着石門。
御天驕也重新去窗戶那邊看看。
御聖君站在原地,四下掃了一圈,最後,他擡起頭,目光停留在房樑之上。“進來時,朕留意了一下屋頂,和普通的屋頂,是一樣的!”
聽御聖君一說,唐琳望向了屋頂,“對哦,這裡並非石洞,四周可以用石牆堵截咱們,那房頂不可能也按有石頂!”
御聖君往上一躍,矯健的身姿一瞬的便在房樑之上,敲了敲上面的磚瓦,隨即傳來嘟嘟的響聲。
唐琳在下面問:“怎樣?”
“你們讓開點!”說完,御聖君看向頭頂上的磚瓦,左手張開手掌,運力於手臂到掌心,然後往頭頂上的磚瓦一掌送去——
嘭!房頂立即破了一個洞!
細碎的磚瓦掉下去的時候,唐琳他們已經避開了。
緊接着,御聖君雙掌同時出動。
房頂之上,連續傳來兩聲巨響,驚動了下面的天門子弟,立即,兩個天門子弟飛身上來,查看屋頂上的情況。
剛看到那個破洞時,御聖君突然從破洞下面飛身上來,一人一掌,把這兩個天門子弟給打落地面,摔斷了骨頭。
其他的天門子弟見狀,紛驚:“不好,快去通報門主!”
一兩個天門子弟前去通報了,剩下那一批,全部拔劍出鞘。
御聖君飛身下來,在那些天門子弟持劍逼來時,他袖手一揮,一道極強的風力拂去,把那些天門子弟都拂倒了。
那些天門子弟剛站起來,御聖君突然身形一閃,人已到這些人面前,一人一掌,並加一腳,頃刻間,又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御聖君冷冷掃了地面這些人一眼,然後走到石門邊,按了那個開關,立即,石門緩緩升上了門頂之上,轉瞬不見。
唐琳快步走了出來。
御天驕拉過蕭飛飛,也快步走了出來。
這時,一羣天門子弟都聞聲趕來了,把大廳外,包圍了幾圈,氣勢大壯。
剛走了沒多久的唐在天,又回來了。他從這裡沒離開多久,手下子弟就急忙來通報有異常情況,不得不又折回頭來。
看到那個氣勢洶洶而來的中年男人,唐琳的眸光下意識的緊了緊,對身旁的御聖君說:“想必,這就是唐鏡塵的父親了!”
唐在天走近後,仔細一瞧,竟然是幾個不出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而且長得都不凡,他是又驚又恐!
這些人,年紀輕輕在武學方面就有如此高的造詣,若這些是歹人,那對整個武林來說,是一場多麼大的災難啊!
唐琳沒好氣地道:“太不識趣了,救了人,反而還關我們,是不是想讓我們滅了你天門?”
“你敢!”唐在天嚴厲地道。
“沒有什麼不敢!”唐琳被惹了個正急,往旁側的那個天門子弟一甩手,一根細針飛快地穿入了那天門子弟的手臂。
等待那天門子弟的不是中毒身亡,而是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唐琳緊瞪着唐在天,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對不起了,我要是弄不死他,我也要讓他殘廢!”
“門主,救、救我!”那全身動彈不得的人,轉動着眼珠子,哀求道。
唐在天快步走到這名子弟身邊,碰了碰這子弟的肩膀,才發覺對方全身僵硬。他往對方身上解xue,哪知,也無濟於事。
唐琳輕蔑一笑,“沒用的,管你武功有多高,也沒法化解他的僵硬!”
“妖女,你對我這弟子做了什麼?”唐在天冷眸一轉,怒不可遏看着唐琳。
“妖女?”唐琳嘖嘖兩聲,替自己惋惜道。“我和你,同樣是姓唐的,怎麼你能成爲武林盟主,而我,只能是你口中的妖女呢?”
“你姓唐?”唐在天有那麼一刻的怔愣,顯然是對同姓之人沒有多大的仇恨,反而視爲親戚朋友般。
唐琳笑呵呵地道:“可不是嘛,說不定,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呵,怕是不止五百年了。
但此刻對唐在天而言,只要威脅到他天門,姓唐又如何。轉瞬,神色冷下,“報上你們的來頭,否則,休想踏出我天門半步!”
“父親、父親!”華月尋在一婢女的攙扶下來前來了,她聽說了唐琳他們被關的事,硬是要來阻止。“求您了,莫要動那幾位恩人!”
唐在天勒令那婢女,“不知道少夫人受了重傷嗎?誰叫你帶來的?還不快扶少夫人下去!”
辨清唐在天的聲音在何處後,華月尋跑到唐在天身後,懇求道:“父親,那幾位恩人真不是歹人,求您別傷害他們!”
唐在天火氣突然加大,但並沒有朝華月尋發火,而是朝那婢女發火,“聽到沒有?扶少夫人下去,她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爲你是問!”
婢女匆匆走來攙扶過華月尋,卑微地道:“少夫人,您就隨奴婢回房吧,別爲難奴婢了!”
“父親!”華月尋再度懇求。
“門主,不好了!”這時,一天門子弟匆忙跑來,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少門主被一個面具人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