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誰能笑到最後成爲火王!
沒有一位選手知道一峰口中的“火王”爲何意。
“太殘-忍了。”曹旦滿心凌亂,“這第五輪已經玩命了,那第十五輪豈不是要操刀自己割自己的肉?”
相對曹旦而言,傅玉書比他倒是淡定許多,不,他一直都是淡定的,沒有慌張過,沒有心急過。傅玉書看着那個大火框,微微笑了笑,對曹旦說:“或許,皇上考的不是我們不懼怕炭火的勇氣與耐力,而是如何讓我們自己避過那炭爐。考的是機智。”
曹旦愣愣,“有這事?”
傅玉書說:“你想想看,咱們小唐負責人細皮嫩肉的,可在早上的時候,她把炭爐裡的鐵釘拿出來了,如果不是伸手之前用了什麼旁門左道,那她的手必定當成燒得不成樣。”
曹旦回想了一下當時唐琳淡定的比賽,不由得後背冒了層冷汗,“也不知道唐姐是怎麼辦到的,等她來了再問問她。”
傅玉書看看練武場的兩個入口,看看唐琳來了沒有。杜元元說,從早上被大內侍衛叫走後,唐琳一直都沒有回來過蘭苑。難道,唐琳頂撞邵麒,真的遭到皇帝的懲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唐琳有危險了。如果唐琳一旦出事,他不但從此不知道皇叔楚衡人在何方,更可惜了唐琳的一身本領。
最重要的,還是那張臉……和詩荷一樣的臉。
如果皇帝不知道邵麒如今也在密謀造-反,那皇帝偏向邵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畢竟在他的心目中,一個大元帥比一個選手重要的太多了。
大元帥手握兵權,控制着千軍萬馬,皇帝自是不能任憑處置邵麒,但唐琳不同,唐琳在大內侍衛選拔賽上不管她的表現如何出色,畢竟還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權力的人,皇帝不可能袒護唐琳。
如果早上的衝撞邵麒先一步稟報皇帝,不難想象邵麒會說盡唐琳的壞事,借皇帝的手把唐琳給剷除掉。如果皇帝沒有傳喚唐琳過去沒有對唐琳做過什麼,爲何唐琳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皇帝不近女色,據他的分析,皇帝喜歡的應該是男人。而傳言至今未婚的邵麒,甚得皇帝的垂愛,雖然邵麒以前人經常在邊關大營,但有關他有斷袖之癖的傳聞卻是比皇帝傳得沸沸揚揚。
皇帝完全不近女色這件事,只有宮中人知曉,在宮外,也極少人知道。對民間的人來說,皇帝只是不曾荒淫無道過,但都沒有懷疑皇帝喜歡男人這件事。
因此,邵麒的傳聞,比當今皇帝更傳神。唐琳頂撞的不是誰,而是邵麒,皇帝會放過她?可想而知不會。
想到這,傅玉書不自覺的把頭轉向站在雲雷和韓雪煙前面的邵麒。五年之間,邵麒迅速從一個無名小輩一躍成爲御鑫皇朝的兵馬大元帥,如果不是這張俊朗的臉龐,皇帝會給他如此高的地位?
放眼望去,那守護在皇帝身邊的侍衛,個個容貌驚人,這不明顯地證明皇帝用這種選拔大內侍衛的方式如同選妃一樣選他的男侍寵嗎?
這個皇帝六歲就登基了,在沒有任何人的輔佐之下,以一己之力,收復了被北臨國霸佔的土地,還在短短几年內,讓御鑫一躍成爲了中原大國。
如果皇帝沒有過人的智慧,那是不可能辦到的。既然皇帝的本事如此高,爲何不知道壓制邵麒?爲何還要給邵麒如此高的權力?
反御會培養出來的殺手,每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安排他們執行的任務屢屢完成,但唯獨就是殺不了皇帝。連他們反御會的殺手都殺不了皇帝,證明這個皇帝並不是個簡單得只喜歡男人的人。
在皇帝死之前,他一定要看一眼皇帝的那張臉,看看那張臉有多麼讓人難忘!
高臺之上。
御聖君擡手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號彈,再深深望了一眼進入練武場的入口,唐琳的影子還是沒有出現,看來官萼雲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時候不早了,不能把賽事給耽擱掉。
御聖君朝一峰點了點頭。
一峰會意他眼中的意思,“屬下明白。”說着,他面向練武場的那羣選手,揚聲道:“衆選手聽着,本輪比賽內容非常簡單。”他的手從背後伸到身前,手上拿着一個本子。“一旦開賽,我念到誰,就輪到誰上場比賽。比賽規矩有三:一,不準用輕功;二,不準跑出賽地範圍;三,不想參賽可直接上報,但必須馬上出宮,從此不得再參加大內侍衛選拔賽。都聽清楚了嗎?”
又如同上一輪比賽一樣,沒有一個選手迴應。他們看到那樣的陣勢就已經腿軟了,哪還有力氣回答。
說完,一峰朝御聖君點了點頭。
御聖君不說什麼,揚起手向空中,把信號彈的蓋子拔掉砰然一聲,瞬間一道藍色煙霧一飛沖天,最後在藍空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藍色弧線。
也就在這時,唐琳與一霜的身影出現在了入口。
一霜慶幸道:“還好才發信號彈,我們沒有遲到。”
一峰從高臺上下來。
唐琳和一霜向一峰跑了過來,唐琳問:“一峰,我還能參賽嗎?”
一峰見到她,臉上浮現喜色,“唐姑娘你來了,主子一直盼着你呢。還沒有開始比賽,唐姑娘當然還能參賽,我正要到比賽場地那邊,唐姑娘跟上吧。”
唐琳擡頭望了一眼站在上面的御聖君,朝他招了招手,收到他面具內那雙眼睛送來的一個笑容後,她這纔跟在一峰身後往選手那邊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唐琳和一峰站在了衆選手面前。
看到唐琳的出現,邵麒原本柔和的眸光轉瞬深沉了下來,卻沒有讓人察覺得到。但對於傅玉書和杜元元來說,唐琳的出現無疑令他們感到無比激動。
顯然皇帝沒有爲難唐琳。
一峰示意唐琳,“歸隊。”
“是。”唐琳鄭重一應,好比自己還在部隊必需服從命令。馬上回到了第一排站着。
杜元元推了推唐琳,小聲詢問:“皇帝放過你了?”
唐琳小聲抱怨,“傳我過去,從早上把我罵到了中午,最後還罰我在御書房門口站着。如果不是我以前在比賽中表現出色,成績優異,他早就想砍了我。”
杜元元又問:“他教訓你什麼了?”
唐琳說:“說我囂張,不自量力跟一個大臣頂撞。我一直很納悶,我頂撞的是麒麟,又不是什麼大臣,他怎麼可以這樣把別人的過錯加到我身上?我氣死了,當時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杜元元一聽,心立即提到了嗓門,“姑奶奶啊,幸虧你沒有下手,否則你就必死無疑了。那麼多侍衛明裡暗裡保護着他,就算你成功殺了他,也沒有機會逃掉。對了,最後怎麼又下不了手?”
唐琳努了努嘴,嬌氣道:“我若是死了,那我大師兄以後就見不到我了,所以我忍着,忍着再見大師兄一面。”汗,又給御聖君添加戲份了。。
杜元元責備了她兩句,“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師父要你努力成爲皇帝身邊的紅人,就是等時機到了你大師兄與你會合,再把狗皇帝給殺了。幸虧你沒有下手,否則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師兄。”
唐琳撇撇嘴,一副知錯就改的樣,“我知道了。杜元元你好嗦。別以爲我們如今是一夥的我就要被你教訓,分清楚點,現在我是老大。”
杜元元瞟了她一眼,都懶得理論了,“行行行,不嗦了。”
“別吵了你們。”董陳陳小聲示意二人,“人家副統領看着我們呢。”
唐琳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站好。
一峰的視線從她們二人身上移開,看向衆人,再側了側身對着前面的那個大火框。此時,火框的邊上站着好幾個人,還設有一個桌臺和凳子。
而那幾個人,有兩個是御醫,然後就剩下一堂和暗冷。
一峰介紹道:“這是一個大火框,裡面的炭火比滾燙的熱水還滾燙,肌膚一旦碰到立刻就被焚燒,還會從此留下一塊疤。”他揚揚手中的本子,“等下,點到名字的人就到火框的一頭站着,再把鞋子跳掉,我一說開始,就必需光着腳從火框的那頭踩着火框裡的火炭跑到這頭,當然,你們也可以用走路的方式完成。誰若是成功地從那頭走到這頭,中間沒有走出過飢餓線,更不能用輕功跑,那他就可以通關了。”
原來不是要他們在火堆裡撈鐵釘,而是光着腳踩燒旺的火炭……
梅春兒突然眼前一黑,立即倒了下去。她的昏倒,一時令不少的選手都緊張了不少。
雲姍蹲下去搖晃着雲姍,急着喊道:“春兒,春兒,怎麼這個時候昏了,等下還要比賽呢,春兒,醒醒啊,春兒……”
一峰不理會昏倒的梅春兒,他打開手上的本子,唸到:“蕭雄!”唸完,他面向衆選手:“哪位是蕭雄?趕緊出來比賽,能不能成爲火王,看你們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