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萼雲一臉懵懂,“打針?何爲打針?”
唐琳殲詐的笑了笑,故意把針頭對準了官萼雲的手臂,但沒有刺進去,“你要知道什麼叫打針,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別怕,不會很痛的?”
官萼雲面露恐色,“還會痛啊?”
唐琳怔住,“怎麼,你們古代人還怕痛?”
官萼雲聽得糊塗,“我們不是同一個皇朝的人嗎?小唐負責人,你說話真怪?”
“呃,”官萼雲的回答,讓唐琳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們不說這個了。我現在給你注-射麻藥,有了麻藥,等下就算我把你的手砍了你也不會有半點疼痛的?”
官萼雲的臉上又浮現驚恐之色,比方纔驚恐,“負責人,你這是幹嘛?爲何要這樣對我?”
唐琳殲笑道:“爲了給你解毒啊?”
官萼雲露出無語的一笑,“我還從來沒見過有這樣解毒的人,你是第一個。從方纔到現在,你一直在搗鼓些我不曾見過的東西,挺讓我害怕的。”
“別怕,包你無痛痊癒。”唐琳就像個專業醫師一樣哄着官萼雲。她一手拿着針筒,一手捏着官萼雲的手臂,尋找下手的地方。尋到後,她把針頭對準了官萼雲的手臂,下手前,她對官萼雲說:“有點痛,不過如同螞蟻咬了一口一樣,很快就過去了。”
“你下手輕點,我此刻已經是遍體傷痛,可經不起折騰了。”說罷,官萼雲閉上眼睛,緊緊地閉着,好像預感到了唐琳會下手很重的一樣。
“瞧你那樣,不相信我的技術似的。”唐琳無奈的笑笑,然後認真起來,枕頭對準官萼雲的手臂,輕輕的刺入。
頓時,手臂上某一處螞蟻啃噬一口的隱隱疼痛還是令官萼雲皺緊了雙眉,但卻沒有大喊出來。這種螞蟻啃噬的痛,又帶點癢,所以她沒有感覺到很錐心。地去琳火。yuet。
唐琳緩緩把針筒裡的麻藥注入官萼雲的手臂內。
官萼雲只感覺到有一股冰涼的氣流通過手臂,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大腦失去了意識,全身進入了麻醉狀態,
注-射-完後,唐琳把針頭取下來,與針筒分別放好在布套的夾層內。緊接着,她又拿出了另一枚針頭和針筒,並套在一起,再自夾層內取下一個裝着白色液體的容器。
認真地忙忙碌碌了一會,唐琳把針筒放到搬到牀邊的凳子上,然後坐到牀邊,把官萼雲的衣服給打開……不一會的功夫,官萼雲赤-身-裸-體背朝上躺在牀上。
唐琳注-射-完手上的這針,就把針筒擱在一旁。
之後,她拿出了好多醫用針放入一個有兩個拇指大的容器內。容器內裝着紅色的透明液體。這些紅色透明液體把醫用針全部給泡到了一起。
泡了幾分鐘,唐琳擡手看看手錶,已經是上午十半點了。一點鐘的比賽,她可不能耽擱。
那些醫用針又泡了一會唐琳纔拿出來,然後把那些醫用針一根一根地刺入官萼雲身上的血道中。她是經過再三確認了血道的位置纔敢把醫用針刺進去。
她幫官萼雲解毒,幫着幫着不禁想到了其他的事。她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木凌萱。
這個木凌萱,不由得讓唐琳回想起了在御書房的那一晚。也就是從那一晚,她從御聖君與一峰等人的口中,得知了御聖君針對北臨國而設下的全盤計劃。
當晚,自梅畫師走後,一峰他們就開始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給她說了,包括邵麒,木凌萱,御子塵,以及每個參與進來的人的事,沒有遺漏一個重點……
不知不覺間,官萼雲身上佈滿瞭如同銀針一樣細薄的醫用針。
施完最後一根針後,唐琳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在水盆裡洗了手,然後擡手看看時間,頓時一驚,“呀?這麼快到十二點了,還有一個小時,我得加把勁才行?”
她看看官萼雲發綠的身體,看到一條條血管非常清晰的呈現在她的面前,不由得舒了口氣。
之後,只見官萼雲原本蒼綠的膚色,漸漸的變得白皙透紅起來。原本那些非常清晰如紋路一樣暴露出來的血管,漸漸的,由清晰到暈紅,最後在白皙的肌膚上不見了。
唐琳再一次看手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的時候,而官萼雲的身體,已經恢復成中毒之前的樣子,纖細的柳腰,白裡透紅的肌膚,美得炫目。
唐琳低頭看了看官萼雲的身體,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始迅速拔針。畢竟武功高,手腳動作快,不出一會的功夫,那些醫用針唰唰唰的被她給拔完了,最後統一放到了一個空的容器裡,再把容器放入布套的夾層內。
接着,她幫官萼雲穿上衣服。穿第一件衣服的時候,不由得被官萼雲胸前雪-白的地方給刺激得血液沸騰,自言自語起來,“御子塵可真幸運,有這麼好身材的女人。”
給官萼雲穿完衣服後,唐琳穿上外套,再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一切ok後,她立馬撩起紗簾走了出去。
而此刻,裡間外面,只有御子塵和一霜兩個人。
一見她出來,御子塵迫不及待上來詢問:“怎麼樣了?”
唐琳匆忙的看看手錶,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開賽了,要刻不容緩趕去才行。她沒有時間跟御子塵多說,只匆匆說了一句,還是叮囑的話語,“找被子幫她蓋上,但不要動她,等我比賽回來再處理,就這樣了。”
一霜急忙說:“小唐,第五輪比賽場地在練武場,主子要我留下來等你一起走。”
唐琳點點頭,一副爭分奪秒之勢,“好,我知道了,那我們趕緊走。”
御子塵回頭看去的時候,唐琳和一霜已經往門口去了。
——
豔陽當空照。
今日的練武場,不復第二輪比賽那日那般熱鬧。今日的練武場上,只有幾十個選手,比起上一次的上萬個選手,簡直少得可憐,但卻不影響場面的氣勢。
練武場周圍有裡一層外一層的御林軍把手,而觀賽的人則是朝中的文武百官。
練武場一角的高臺之上,御聖君穩坐他的寶座,身邊十多個侍衛上下左右守在他身邊,最靠近他的人,是站在他身旁的安林和一峰。
御聖君手中拿着信號彈,等待發出去,但唐琳還沒有來,卻又不能錯時開賽,這令他有些坐立不安,心裡在想,唐琳這小女人能趕得及來嗎?
一峰擡頭看看午後的太陽,然後對御聖君說:“主子,快到時辰了”
御聖君沉重的吸了口氣,起身,走到臺邊一點,面向前面的練武場。
練武場上,爲比賽準備的障礙物等,均已經擺在衆選手的面前。看到他們面前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不由得緊了緊喉嚨,每一口都吸着冷氣。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何其殘酷的一幕。
在他們的前面不遠處,有一個長方形的火框。火框長有五十米,寬有十五米。火框內,堆滿火炭,被燒得已經通紅的火炭,幾乎每一顆火炭,都是豔紅色的,好比半空之上的烈陽一樣。
午後的陽光非常的炎熱,一時讓練武場周圍的溫度都提高了不少,加上火框裡面都是滾燙的火炭,而附近又沒有水池。陽光與火炭的兩重夾擊,讓練武場一時如同火山——熱得能瞬間化爲烏有。
那些紅裡帶藍的火焰,在火框上盡情地散開,想要把周圍一切物體烤焦了方罷休。
早上考覈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已經很大的炭爐,沒有想到如今眼前這個火框,比早上那個炭爐還要大上百倍。梅春兒再一次感到暈眩。但是,她還沒有成功地昏倒,一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所有參賽選手聽令,今日這輪比賽,是大內侍衛選拔賽第五輪。至於考你們什麼,你們也看到了,很簡單,就你們眼前的那個火堆。這次的考試,不是讓你們深夜在後山禁地與鬼爲伍,也不是要你們鑽入江底耗個一天半天的,要的是……”
曹旦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一峰把話說完。
董陳陳撫撫胸口,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糟糕了。側頭望了雲姍一眼,滿臉憂色道:“看來,等下的比賽和早上的考覈沒什麼兩樣,還是要我們去撈鐵釘。”
雲姍撇起嘴,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架勢。”她撫撫胸口,越想越不安,“我的小心肝正撲撲直跳。”
董陳陳點頭道:“我也是。”
“麒麟大哥,”韓雪煙看着邵麒的側臉,吸了吸鼻子,道:“這次我是非淘汰不可了。”
邵麒給了她一記溫和的笑,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先看看情況再說。”說完,他私下望望,搜尋唐琳的身影,而傅玉書,也在搜尋唐琳的身影,卻都沒有看到。
這時,一峰接着說:“衆選手聽着,第五輪比賽是考你們的承受力,而比賽主題爲: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