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我爹說你答應嫁給我了!
“報數?”蕭雄愣住,目光下意識的轉向唐琳身後的那棵樹,他想,難道是抱樹?但在做之前,他還是想先知道唐琳所說的是哪一層意思。
唐琳見他不行動,催了催,“蕭雄,你愣什麼?站第一,你不報數,還要等着站最後面的先報?”
“唐教官,”蕭雄指指她身後的那棵大樹,問:“是要抱那棵樹?”
“你說呢?”唐琳非常冷靜的目光看着他,也非常冷靜地說,冷靜得有點慎人。
蕭雄還是沒有付之行動,“真是要抱樹?”
唐琳沒有再回話,板着一張臉。
蕭雄見她不說話,那一定是默認了,於是,他出列,真的往唐琳身後那棵樹走去,最後,當着所有人的面,真的抱了抱那棵樹,然後折了回來。
緊接着,邵麒也過去抱了那樹,然後就回來了。
每個人都感到納悶,爲何唐琳要他們去報樹,這跟訓練有關係嗎?
輪到御聖君了,唐琳以爲他和蕭雄以及邵麒一樣,傻傻地去抱樹,但他就站在原地不動,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前面,這才挺直腰板鄭重說了一聲,“三!”
這一聲“三”,讓唐琳眼前一亮,讓其他人感到納悶。
蕭雄和邵麒還琢磨不透怎麼一回事。
唐琳鼓掌,誇起御聖君,“不錯,終於有人聽懂我的話了。”誇完御聖君,收住手放回身後交叉,臉色也在這時變得異常的寒冷,直盯着蕭雄與邵麒不放。
蕭雄和邵麒慚愧得低下了頭,原來,唐琳要他們做的,不是抱樹,而是……報數。
“重新開始,報數。”唐琳並沒有教訓蕭雄與邵麒的錯誤行爲。
蕭雄重新擡起頭來,站在第一列第一位的他,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支支吾吾地道出了一個字,“……一。”
邵麒接得很順口,“二。”
御聖君接得更順口,“三。”
緊接着,輪到御子塵報數,“四。”
下來的傅玉書也趕緊接上來,“五。”
陸儀堂往下接,“六。”
雲雷也不閒着,“七。”
到曹旦時,他延長了一下時間,這才道出,“八。”
孫百凌輕輕接上,“九。”
排在最後面的韓雪煙,弱弱地報上尾數,“十。”
待第二列第一位的學員要繼續報數時,唐琳突然出聲,大聲道:“從今天起,每次集合都要點名報數,而三列學員,均要同時報數,由最後一位報上總數,每次要說話前,先說:報告長官。後才能說你們的話。話題結束後,要說:是,長官,或明白。聽懂了嗎?”
“明白。”衆人齊聲回道。
“好。”唐琳滿意一應,“那重新開始。”
馬上,第一列的蕭雄和第二列第三列站在第一位的學員,同時報數。
直到三列都報完數,唐琳馬上問:“第一列人數。”
韓雪煙馬上說:“十。”
唐琳接着問:“第二列。”
第二列最後一位學員大聲回答:“十。”
第三列回答的時候,只是九。
因爲總共二十九名學員,唐琳沒有發覺有學員缺席。待報數關節過去後,她鄭重地對大家說:“大內要的是什麼?毋庸置疑,要的是一個能替皇上,能替國家分憂解難的人才,而大內侍衛,說好聽點的,和士兵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你們的戰場不同,但在某些方面,你們是一樣的,一樣需要端正你們的姿態,保持嚴整的軍容,嚴守紀律,培養迅速、準確、協調一致的作風,爲掌握技巧戰術動作打下良好基礎。我隊列訓練,明銳再開始教你們,而今天,我要在你們三列當中,選出一名排長,三名班長來。以實力論英雄,所以,誰要想當你們當中的領導者,必需有本事才行!”
這時,一峰命十個御林軍扛着十把長弓和二十支箭站在了唐琳的身後。
唐琳看了身後一眼,然後面向衆人,“這裡有十把長弓和二十支箭,第一列的學員每個人拿上一把弓和兩支箭,分別站在御林軍的身邊,我們會放出五隻鴿子,誰若是能把鴿子射下來五隻,誰就能當排長,若是射下來一隻以上,就能當班長,第一列先出來比試,馬上行動,快。”
蕭雄馬上行事,幾步跑過去把第一名御林軍手上的長弓拿住,再拿了兩支箭,然後站在一旁,其他人,陸續上來拿過弓箭,然後穩穩站好。
一堂雙手抓着五隻鴿子走到唐琳身邊。
唐琳轉過身,對將要比試的十人說:“預備——開始!”。
她話一落,一堂馬上把手中的五隻鴿子全部放飛出去,鴿子們獲得了自由,馬上就往天上飛去了。那些還沒有比試的學員,紛紛擡頭向上望。
御聖君他們紛紛做好射箭的準備,但誰也沒有他的速度快,別人還在把箭放弦上的時候,他已經扎穩馬步,面朝上,弓箭朝上。別人的弓弦上只放一支箭,而他同時放了兩支。
待其他人把箭射出去的時候,御聖君早已左手一鬆,兩支利箭立即迅速的直線往天上飛去,說來也令人驚心動魄,他的箭一出,第一支箭,一箭雙鵰,打中了兩隻鴿子,而第二支箭,則連續打中三隻鴿子。站光向下。
最後,五隻鴿子,分別穿在了御聖君的兩支箭上,而其他人飛出去的箭,都撲了空。
打中的兩支箭,落地有聲,掉在了唐琳的旁邊。
所有人一同望向那兩支箭,看到那五隻可憐的鴿子都被利箭穿-插在一起,都驚呆了,看傻了,膛目結舌,張口難閉,一時也無法反應回來。
“這,”邵麒很難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當他的視線落到御聖君臉上時,更是難以相信這是一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所辦到的事情。以前,他見識了唐琳本事,到如今還佩服不已。而今,這個鬱皇軒就好比第二個唐琳,又讓他覺得驚奇,覺得不可思議。到底這兄妹倆的師父是誰,竟教出如此強大的徒弟來。
不僅邵麒難以相信親眼所見的一幕,連蕭雄,傅玉書,雲雷,陸儀堂,曹旦等等,他們也很難相信,居然有如此奇蹟的事情出現。
他們當中,個個都是射箭高手,那五隻鴿子,理應每個人都能射中,可最後五隻鴿子,都被御聖君收入囊中,他的射箭速度實在是令人稱奇。
以前,唐琳沒有見過御聖君使用弓箭,但他學狙擊步-槍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學,一打就中,完全是天賦異稟。如今看到他有如此驚人的技能,她甚是佩服,立即就鼓起掌來,“不錯,不錯,不錯。”
御聖君收回姿勢,握着長弓向唐琳叩了叩首,“謝謝長官。”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唐琳再讚一句,“你先退下,待其他學員比試過後,再決定你是否可以當排長。”
御聖君聽話,退回了原地站着。
唐琳讓比試過的第一列全部回原地呆着,吩咐第二列上來比試。
接下來,第二列比試完了,五隻鴿子,沒有一個人射中,原因是鴿子數量有限,大家爲了搶鴿子,在弓箭射出去前,每個學員都去阻止另外的學員,讓他們沒有機會打中鴿子,結果,鴿子飛走了,他們的阻止還沒有結束。最後,被唐琳教訓了幾句,然後都灰頭土臉地回隊伍入列站好。
緊接着,第三列開始比試,但最後一列學員沒有抓住一堂把鴿子放飛的時間,早一步把箭放了出去,結果,都沒有把鴿子打中,又被唐琳給教訓了。
唐琳怒氣衝衝道:“我宣佈,第二列第三列所有人,都不合格,取消選排長與班長的機會。三名班長,將在第一列的學員中選出,而排長,鬱皇軒當選。”
“報告教官,”御聖君舉手發話,“我可不可以不當排長?”
唐琳感到納悶,“你不當排長?你昨日一出現在大棚就揚言當老大,如今當上了排長就能管這些人了,怎麼,現在你卻說不當了,什麼情況?”
御聖君說:“我不想管人,我想當班長。”
“那好吧,”唐琳想了想說,“那排長,蕭雄你來當。”
“我?”蕭雄驚訝不已,其他人立即對他投來或羨慕或妒忌的眼神,但少許人的眼神只寫着:他憑什麼……
唐琳說:“對,就是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排長。排長的任務,就是把你們排裡的人,管好了,一旦發現紀律散漫,你這個當排長的,不能不管。至於三名班長,鬱皇軒是一班班長,那二班和三班的班長,我替你們選出來。”說到這,她的視線在傅玉書等人身上轉了又轉,最後,視線鎖定了邵麒,“那二班班長,就由麒麟來當!”
聞聲,邵麒驚喜萬分,“我?我可以班長?”
唐琳轉向傅玉書,說:“三班的班長,由傅天澤來當。”
傅玉書沒有邵麒那樣激動,反倒淡定許多,他向唐琳低頭叩了叩,以表感謝之意。
唐琳繼續道:“每一列,作爲一班,共三班學員。現在,我親自給你們調配,讓你們去哪一班就去哪一班,誰也不能有意見,聽到沒有?”
衆人沉聲應,“是,教官。”
“以後叫長官,”唐琳臨時改了口。
衆人重新應,“是,長官。”
唐琳滿意的點點頭,“嗯,這纔對。”說着,走過去,先把蕭雄給拉出來,吩咐道:“到一霜旁邊站着。”
蕭雄點頭應是,然後跑到一霜旁邊站好。
接下來,唐琳把邵麒和雲雷,以及韓雪煙,給調到了第二列站好,再把第二列的三名學員叫到第一列站好。緊接着,她又讓傅玉書、陸儀堂到第三列站好,在第三列,抽了一名學員到第一列。
現下的一班人員有御聖君,御子塵,曹旦,孫百凌,以及四名其他的學員,共八名。
二班,有邵麒,雲雷,韓雪煙,以及其他學員七名,共十名選手。
三班則由傅玉書,陸儀堂,和八名學員組成,共十名。
唐琳說:“從今天開始,三班人員就這麼安排了。一班八人,二班十人,三班十人。以後每月都有各班比試,哪班成績高,我就特別照顧哪班,所以,你們三個班都給我努力點。”
傅玉書看看側身,心當下鬆了口氣。對他來說,唐琳的安排,正中他意,只要陸儀堂與自己一班就行了。
而邵麒看到雲雷和韓雪煙是自己一班的,也暗暗慶幸唐琳這樣的分配很合他意。
因爲孫百凌和曹旦都是幫御子塵做事的,而御子塵是御聖君的人,自然,唐琳在分班的時候想到了這點,所以才如此分,讓三幫人夥同自己的人組成一幫。
分配好後,唐琳對蕭雄說:“蕭雄,你以後不用入列,但你是三班的排長,以後教官不在,這些學員就由你來管,務必保證他們的紀律。”
蕭雄點頭道:“是,長官,蕭雄明白。”
唐琳面向衆人,看了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物,頓時搖搖頭,“唉,這怎麼像菜市場一樣?五花八門的。等新衣出來後,每個人都要穿訓練服訓練,不準穿你們的衣服。”
“啊?”曹旦驚了驚,不少學員也在議論紛紛。
唐琳說:“不管你們有多少意見,一律駁回。新衣服三天後會發給你們,等着吧。天已經亮了,所有人回上林苑,統一到上林苑的飯堂用早膳。用過早膳後,副教官和排長帶隊,所有人到練武場集合。”
接下來,唐琳跟隨學員們一同回了上林苑,到飯堂用膳,木凌萱則全權負責上林苑所有學員的伙食。
御聖君和御子塵看到給學員分菜的人是木凌萱,馬上就離開飯堂了,在門口的一霜說:“主子,二王爺,早膳已經準備到御書房了。”
御聖君給了御子塵一個眼神,說:“那我們去御書房用膳。”
御子塵點頭道:“嗯。”
唐琳端了一份飯菜到陸儀堂對面坐下,正吃得起勁時,陸儀堂突然對她說:“小唐,我是陸儀堂,是君蝶軒酒樓東家的公子,我爹說,你答應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