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看上,你到閻王那下油鍋吧!
“咳嗯,”這時,門口傳來了唐琳嚴肅的咳嗽聲,“你們幽會的時間到了,麒麟,你馬上隨我回去。”
邵麒現在不捨離開,懇求起唐琳,“讓我們再呆一會吧?我保證不會給長官你惹出什麼風波來的,我們只是想再多說幾句話而已,別無其他。”
唐琳冷冷拒絕,“不行,馬上跟我。”說完,冷冷轉身,“不想被記過,馬上出來。”
木凌萱不想邵麒被記過,於是輕聲催了催邵麒,“去吧皇兄,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告訴玉雨,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轉達我知道的。我們還是儘量少見面,我怕事情會敗露。”
即便還有更多話想當面交流,但爲了大局着想,邵麒打消了繼續留下來的念頭。他點了點頭,“好,皇兄懂得。”起身後,撫了撫木凌萱的手背,好言兩句:“萱兒,聽皇兄的話,不要對御子塵投入太多感情了。”
木凌萱點點頭,“我知道皇兄,快去吧,別惹惱唐琳了,她這個人一衝動,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那行,你多保重。”說完,邵麒轉身離開了。
木凌萱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見到邵麒跟在唐琳身後走出了院子大門。她嘆了口氣,隨即把門輕輕關上,轉過身,把背貼在了背上,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房間。不知怎地,御子塵痛苦離去的畫面,又浮現在她的腦海。
——
回到上林苑的住處,唐琳嚴肅地把三班班長叫到了跟前,一聲嚴肅的咳嗽過後,她挺直腰板定定地看着,目光卻緊緊地鎖定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人,“知道我爲何叫你們三個集合嗎?”
其他人這會都或躺或坐在牀上,眼巴巴地看着這一幕。到底長官要集合三個班長作甚?都已經這麼夜了,也不可能是罰他們做什麼。
三人一個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一同把疑惑的視線落到唐琳臉上。
邵麒鬱悶地問:“長官,到底啥事呀?”
唐琳嘴角一揚,露出優雅迷人的笑容,“沒什麼事。”說完,她的手自身後伸到面前,赫然一面勞動紅旗映入大家眼中,她有板有眼地說:“早上提過了,哪班打掃得好,勞動紅旗就歸哪班,並且給該班加上一分。”
邵麒眼睛一亮,“哪班打掃得最好?”他想,應該是他們二班,畢竟他們二班打掃的可是大雜院一樣的上林苑,別練武場那邊的地方複雜多了,勞動紅旗應該是他們班的。
唐琳依舊笑米米,“猜猜看,最後紅旗落誰家?”
御聖君望望傅玉書,又望望邵麒,最後搖搖頭說:“猜不出來。”
傅玉書也附和,“我也猜不出來。”
唐琳的表情當即一臉挫敗,“真沒勁。”
“該不會是我們班吧?”邵麒期望地問。
唐琳嘴角又揚起優雅迷人的弧度,但沒一會,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寒冷之色,“沒門,休想,做白日夢,去死!”罵完這句話,喘了口氣,然後目光轉向御聖君,一句話淡淡出口,“你們班的。”
御聖君反應不過來,愣是張大了嘴巴,“啊?”
唐琳立即沒好語氣地衝他大聲說:“啊什麼啊?”隨即,勞動紅旗狠狠地往御聖君的手上一塞,“拿好。”
邵麒表情極差地看看那面勞動紅旗,再看看御聖君,最後不服氣的對唐琳說:“憑什麼?”
唐琳怒目瞪着他,“什麼憑什麼?”
邵麒指着御聖君手上的勞動紅旗,氣急敗壞道:“憑什麼是一班獲得勞動紅旗?憑什麼又是一班奪分?他們一班所打掃的練武場與南宮廣場,哪裡有我們的上林苑複雜了?”
唐琳挑起下巴,“所以,就不服氣了是不是?”
“我說的這是事實。”邵麒說完這句就把臉轉向一邊,用這種態度證明他的意見。
唐琳扯了扯脣,蔑笑道:“呵,事實?事實就是效率低?人家一班能在傍晚之前把練武場和南宮廣場打掃得乾乾淨淨,而你二班,天黑了才馬馬虎虎的把上林苑裡裡外外打掃完。請問,你們二班這樣的幹活效率誰敢表揚?”
“我,”似乎唐琳說的句句對了,一時讓邵麒沒能理直氣壯地反駁,但還是很氣。他不經意的瞥了傅玉書一眼,馬上那傅玉書找藉口,“至少三班比一班好,爲何勞動紅旗落入一班手中?我不服!”
唐琳看向傅玉書,而傅玉書正慚愧的低下頭。她轉過視線落在邵麒臉上,表情也在這一時差了許多,“三班好?你確定?你確定三班的時間觀念和工作效率與質量,都比一班好?”
邵麒又一個“我”字,他正要說的時候,猛然想起了方纔從南宮廚房那邊經過的時候,發現很多東西擺放得很亂,似乎被人挪過了一樣。挪動了,並沒有放回原處。
今天三班負責打掃那邊,那麼,那些擺設品,應該都是三班的人挪動的,但最後都沒有……放回原位。
想到這,邵麒羞愧得低下了頭,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去,”唐琳瞟了御聖君的牀後的牆壁一樣,對御聖君說:“把勞動紅旗掛在你的牀頭上,掛上一週,讓某些人看看,你們一班是多麼的優秀!”她說的時候,餘角是瞥着某個人。
邵麒知道對方說的是她,窘迫的把頭更往下低,此刻,真的有種想逃的衝動,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好了,”唐琳鬆了口氣,馬上對大家說:“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明天還要訓練呢,長官保證明日的訓練非常有意思,好好養足精神期待吧。”
大夥兒陸續的躺下了牀,但唐琳方纔的那句話,卻在還在耳邊遊蕩。明日的訓練很有意思?是什麼訓練嘛?
——
轉眼,天亮。
一個時辰的圍繞皇城跑步結束後,學員們才能吃到“豐盛”的早膳。
今日的早膳很特別,有粥,有饅頭,還有……
“咦,”曹旦第一個打飯,看到有香噴噴的骨頭,他立即眼睛發亮口水四溢,馬上問分菜的木凌萱,“舞姐,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廚房居然給我熬了骨頭!”
木凌萱微笑着說:“菜單是大內侍衛給的,我們廚房只按照菜單做,不知道今日爲何要給你們熬這骨頭。”
曹旦也不想深入打聽,端着他的那盤骨頭走開了,坐在了角落一張四人桌。
唐琳正從外面走入,往這邊看了看,正好看到曹旦坐下反正。她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卻又稍瞬即逝。她走過來,“今日的早膳,可還滿意?”
曹旦正想滿懷激動地回答,被這時坐到他旁邊的邵麒回答了,“很滿意很滿意,非常滿意。每日三頓飯,就應該有這樣的配菜。長官,你應該叫廚房多做這類佳餚才行,我喜歡這骨頭,對了,這是狗骨頭吧?”
唐琳訝異,“你認識?”
邵麒盯着骨頭良久,才搖搖頭,“有點像。”於是,低頭下去聞聞氣味,“好像有狗肉的味道。”W7J6。
唐琳滿意的笑了笑,“算你的鼻子有點用。麒麟,問你一句,你怕狗嗎?”
“狗?”邵麒愣了愣,隨即不屑道:“狗有什麼好怕的?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狗?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可我怕,”這時,韓雪煙坐下來,坐在了曹旦的對面。她慘白着小臉可憐兮兮的對唐琳說:“長官啊,我怕狗,看到狗我就渾身打顫。”
唐琳笑了笑,嘴角的笑意有些陰險,“沒事,只要看不到狗就不會怕了。”
這時,又一個人坐下了四方桌,這人是傅玉書,他遠遠的就聽到了這幾人談話的內容了。坐下後,他說:“狗不可怕,狼纔可怕呢。”
“哦?”唐琳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怎麼說?”
大家也一時來了興趣,一同望着傅玉書,聽他接着說。
傅玉書說:“這狗啊,它至少還替主人看門,很忠實,但狼就絕非善類了。我們這邊的地方,想要看到狼,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你們應該沒有見過狼吧?”想來保傳。
邵麒補充一句,“我見過,但都被……殺了。”被他的軍隊圍剿了。
傅玉書接着說:“這狼,極爲兇殘,不像狗與人呆久了有感情。你們以後別去有狼的地方,一旦被狼看上,你們準很快都到閻王那排隊下油鍋。”
“啊?”韓雪煙被嚇得小臉更加蒼白了。“傅大哥,你與狼交手過嗎?”
傅玉書聳聳肩,“我也只是聽民間傳說而已,並未真正見過狼。”
韓雪煙望向一旁靜聽的唐琳,“那長官,你見過真正的狼嗎?”
“我……”唐琳想了想,回答得馬虎,“可能,可能吧。你們慢慢吃,尤其這狗骨頭,慢慢啃,不急的。”等下訓練的時候,我讓你們後悔啃這些骨頭……
早膳很快用完了,半個時辰的休息,也結束了。學員們在練武場集合後,終於知道今天爲何能啃到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