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后,駕到! 要說傾城,御天驕當仁不讓!
木父吞嚥難言,“是……這個人沒人能反抗得了!”
唐琳不信邪,“沒人能反抗得了?木伯伯你這話說得有點過於誇張了,難道,連皇上也對抗不了?”
“因爲此人的野心太大了,他竟想推翻朝廷,自己爲王!”
木父這番話,讓在場諸位無不神色大變。
在幾人身後的刑部尚書頻頻苦笑,“想要推翻朝廷?那此人的目的,註定會失敗的!想我大御國地大物博,人才濟濟,兵力千萬,豈是一個小小的江湖人,可對抗得了!”
御凌彥心有幾分忌憚,“江湖出的就是高手,高手出手,上千個士兵也難以招架,若此人背地裡亂來,那豈不是致我大御國陷入慌亂的境地,不可小視了!”
“此人是誰?”御聖君異常平靜地問木父。
木父猶豫半響,終給出了僱主的身份,“慕門現任掌門——慕在天!”
絲!唐琳倒吸了口冷氣,她不是好奇慕在天,而是突然想起,慕在天的兒子慕雲卿,可是把卜爾菡帶走了的,若慕門出事,卜爾菡難逃一劫,“怎麼會是慕門呢!”
木父嘆了嘆後,接着道:“當年,我被慕在天打重傷後,冒死把皇后帶出宮的,得知是皇后的親妹妹後,原本想把她送回宮中,可她念在我沒有殺她姐姐的份上,留下來照顧我,直到我傷好。那段期間,我們彼此動心了,也越過了最後一道底線。之後,她爲我生了個女兒,那便是木碗,”
木碗垂下頭,自責不已。如果當年父親和母親不曾相遇,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困境。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寧願這世上不曾有自己,也要父母過得好。
“婉兒出生後,我們夫妻三人遭慕在天的手下追殺,我被打斷了腿,而婉兒她娘最後爲了替我擋一刀……就這樣走了。”說到這,木父流下悲痛的眼淚,“之後,我帶傷殺出重圍,在一位好友的幫助下,逃往北臨境內,最後,在這大林村隱居了下來。這些年來,我每次都想把慕在天的野心告知朝廷,但婉兒尚小,離不開,加之我的腿瘸了,別說能離開大林村,這家門都很難邁出一步。之後北臨與御鑫連年征戰,我更加沒有能力踏入御鑫的境地去朝廷通風報信,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過去了,我多麼想有一天能再踏入皇宮一步,告知婉兒她孃的事,也多麼想,宮中的人,有一天能找到我……”
“皇上,”木碗再度跪了下來,向御聖君懇求道:“念在我父親沒有傷孃親的份上,您就高擡貴手,饒了我爹吧,如果非要治他的罪,木碗一萬個心替父代過。”
御聖君袖手負後,沒留下隻字片語,便大步走出了刑房。
“凌彥,把木伯伯放了。”匆匆說了句,唐琳就奔出刑房去了。
木碗起身走過去,想要扯開鎖住父親的鐵鏈,哪知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都鎖住了,你打不開了。”御凌彥把木碗給拉回來,然後給了未離去的刑部尚書一個點頭。
刑部尚書會意,朝外一喝,“來人!”
到了大牢門口,唐琳才得以跟上御聖君的腳步,“君君!”
御聖君停下腳步,愛憐地撫撫她的頭髮,柔柔一笑,“朕知道你要說什麼,朕沒事,別擔心了。來,隨朕回宮去。”說着,溫柔地牽過唐琳的手。
之前他身上寒氣逼人,可此刻他的手心是暖的,唐琳的胸口倏然一窒,疼得難受。外表讓人懼怕的他,其實內心是炙熱的,多少人把他誤會了而已。“慕門……”
御聖君輕聲打斷她,“每天都有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比起洪水氾濫,慕在天的野心在朕心中只是微不足道。想要推翻御家江山的人不計其數,朕總不能每個都放在心上。這二十年來,母后雖然鮮少在人前說起皇姨的事,但背後她對皇姨的思念,是日漸加劇的,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也算了了母后心中一樁心事了,雖然皇姨不在了,但看到皇姨的女兒,母后應該會好起來的。”
傍晚。三王府。
木家父女倆拘謹地站在飯桌邊,看着侍女們上傳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餚,都嚥了咽喉嚨。如此豐富的食物,他們這一輩子,可真的從來就沒有嘗過。
御凌彥從外而入,見父女倆拘謹地站着,趕忙招呼道:“伯父,潑……”婦。
許是叫習慣了,御凌彥差點又點着了與木碗的鬥嘴之火,“木碗,你們別站着啊,都餓了一天了,坐下吃飯吧。”
木碗哪敢坐,朝御凌彥勉強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你是王爺,我們身份卑微,怎能跟王爺同桌用飯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們父女倆還不被世人罵爲尊卑不分。”
御凌彥好笑地反駁過去,“可你還是郡主呢。”
“王爺,”木父認真地問,“你可是真的喜歡婉兒?”
當着木碗的面,御凌彥哪敢說出心裡話,但如果不說出,豈不讓木碗的父親誤會沒此事。糾結再三,御凌彥不清不楚地吐了一句,“喜歡!”
木父假裝聽不到,“什麼?”
“喜歡!”這次,御凌彥咬字清晰了許多,而且聲音也高。
木碗一聽,羞得垂下了頭。
木父有所顧忌地道:“可是,你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郡主,能在一起嗎?”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他們都身爲皇家人,會不會在血緣關係上,有共同點,不宜成婚。
御凌彥耐心地解釋道:“爲何不能?本王和木碗,並無血緣關係,只是旁系血親罷了。她的父親是您和皇姨,而本王的父親是先皇和本王的母親,並無血緣關係。”
木父鬆了一口,“這就好。”看向木碗,認真地問:“女兒,三王爺對你情有獨鍾,你呢?”
木碗垂着頭,扯着胸前的一縷發,嬌滴滴地抗議,“誰要喜歡這死人了。”
“不喜歡……那本王重新去找三王妃,”
御凌彥故意開玩笑的,他說着便想走出去,被木碗過來拉扯住,“死人,你別這樣做啊,我說反話的,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呢,這樣……可以了吧?”
御凌彥滿意一笑,“這纔像話。來,先坐下吃飯。不久后皇上皇后就大婚了,明天開始,我們要找到一份與衆不同的禮物,給皇上皇后道賀!”
木碗臉上一喜:“我也能參加小唐姐的婚典?”
御凌彥笑了笑,道:“你既然稱呼她一聲小唐姐,那就是她的朋友了,她怎能不讓自己的朋友參加呢。就算你們不認識,可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家屬,必需得參加婚典的。”
木碗低頭看看自己,穿得破舊,她這麼庸俗,怎能進入皇宮參加那麼隆重的婚典。“可是我這樣子……”
御凌彥呵呵直笑,“有本王在,你還擔心自己會遜色?”
次日清晨,唐琳站在正宮偌大的廣場直上正殿的石階上,居高臨下俯視着眼前偌大的一片廣場。
她身穿一襲白衣,披着紅色帶絨的披風,青絲披散在後背,幾縷吊在了胸前,樣子妖嬈傾城。她站在白雪皚皚的石階上,看着滿天紛飛的雪花。
本在正殿內與其他王爺、官員聽政的御天驕,不知因何,提前出來了。
他走到石階的盡頭,往下看去,那抹妖嬈背影,在雪天中,何等妖豔絕色。這個女子,穿回該朝的女兒裝,想不到姿色竟也這等妙不可言。
唐琳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於是回頭往上望去,她回頭一望的樣子,讓御天驕驚豔了一番,同樣的,他居高臨下安靜地俯視她的樣子,也讓她驚豔。
纖長的身材,精緻的五官,那妖嬈的打扮……此刻唐琳覺得,要說傾城,御天驕當仁不讓,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下朝了嗎?”當御天驕走到身側時,唐琳問。
御天驕搖頭道:“還沒,只是受皇兄之命,出宮一趟。”
唐琳問:“是宮外出事了?”
御天驕說:“昨晚皇兄讓安總管傳旨,今日所有王爺公主駙馬,以及官員,都要上朝,所有人都去了,唯獨姐夫和皇姐他們今日沒有到。”
唐琳打趣道:“會不會是他們倆睡過頭了,忘記了早朝。”
“所以才讓臣弟跑一趟看看。”御天驕問,“皇嫂怎麼大早來這裡?”
唐琳說:“我到這裡等你三哥,問問他和木碗怎樣了。寢宮離這裡遠,他去一趟也不方便,所以我自己來了。”
御天驕透露道:“下朝後,大家一起到御花園喝茶呢,暫時不會出宮,皇嫂不必在這裡等了,這裡挺冷的,到御花園那邊吧,那邊暖和。臣弟通知了姐夫和皇姐就回宮來。”
“我今天要到宮外買樣東西,順便和你到駙馬府看看!”唐琳想,公主和駙馬不可能兩個都睡過頭,總有一個知道今日要上朝的,可兩個都沒有上朝,會不會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或者出什麼事情了?
只是,等唐琳和御天驕進入駙馬府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番讓人難以預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