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卻又特意帶着手下人前往格格府,名義上去探望于格格,與之相商其婚禮的一切事宜?可等到了格格府內以後,多爾袞這才獲知,原來烏蘭託婭早就於兩日以前,離開了格格府,如今早就已經不知其所蹤?多爾袞少不得,又令人將府內所有的家人都給嚴刑拷打一遍。
卻無人能夠對其說出來,烏蘭託婭到底是去往了何處?事到如今,多爾袞無可奈何的,只好將此事先暫且放下。又令人知會與那位科爾沁草原的蒙古王爺一聲,只推說,現在格格生了重病,無法及時與其成親?而烏蘭託婭在那一日,給了那個老張頭一百兩銀子,令其將衣袍賣與自己?且又對其叮囑了一番,令其一定要在府內待到了日落以後再行離開?而自己由此改扮成了挑糞的老張頭,偷着混出了盛京城?
隨後,卻又等着那位與自己相約好了的嬤嬤,帶着銀兩和細軟,出了城和自己匯合之後,又在半路之上,尋了一戶農莊,買了兩匹笨馬。便騎乘着,一路趕本冰雪城而來。聽烏蘭託婭說至此處,不僅是聽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此深感後怕不已?就連那位巾幗豪傑董小宛,也不免對烏蘭託婭的這一番境遇而揪心不已。
卻聽董小宛拉着烏蘭託婭的胳膊,對其溫聲細語的開口言道:“妹妹到果然行得一個好計策?若是此事淪落到了姐姐的身上?就怕姐姐我還沒有這種機智呢?不過,妹妹既然到了我冰雪城,也就是到了自己的家了。只管安心定意的在此處住下,報仇一事,只管交與我們這位城主去操心即可?妹妹,這便隨着姐姐到後面宅子裡,先去拜見老太太,隨後姐姐也好命人與你先燒上一鍋的香湯?也好洗下你這滿身的風塵?”董小宛一邊蔚然笑着,一邊拉着其手就步出冰雪大殿而去。
到是將這位城主和一衆人等,都給拋擲其腦後,竟不在對其加以理睬?唐楓面上流露出一絲的苦笑,掃了一眼坐在鐵王座下面的那位大師函可?卻見這位大和尚,此時正微和雙目,且是盤腿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似乎已經早就入了定?不由在朝着站在大殿兩側的,這些文臣武將們臉上逐個的望了過去?
只是,看這些人誰都在。賀瘋子與東方升,那哥兩個如今此時,正互相的對着嘰咕着眼睛?竟似乎在打着什麼啞謎?以及那位,自從其兩位兄長一個陣亡,一個竟然轉身投效與大清國的祖大樂,如今倒也是威風凜凜的站在武將的隊伍之中。到不再見其舊日,在其臉上所流露出的那一種晦氣?以及胡騰榮,也正手扶着身下佩劍,舉頭仰目觀看着自己。文官裡面,自然以陳夢雷爲首。和那位已被提拔爲知府的趙知府,竟然也站在班列裡面?不由對這二人笑了笑,稍稍點了點頭。倒是那個小小的人兒,戴梓長得也比自己離開之時,要顯得高出一大截子來?再看其父戴蒼潭,倒是已經頗顯老態?而那魏老漢,還是依舊不曾瞧見他出現在隊伍當中?大概,還是在率領着那些俘虜們,在爲冰雪城採挖着礦藏?只是並不曾在這裡看到,自己依偎左膀右臂的那位智將曹文詔?不由對此甚感奇怪?
不免對着函可開口探詢道:“函可軍師,曹文詔將軍如今,卻因何不在冰雪城內?莫非他還是領兵駐紮在高麗國?那兩位留在冰雪城裡的,作爲人質的,高麗國的世子們可還安好?”不僅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曹文詔的下落深感疑惑不解?即便在場的文武們,也並不知道,曹文詔此時到底身在何處?而衆人所知道的,就是多爾袞早就已經從高麗國率先退了兵。照理說,曹文詔也應該帶着手下軍校退回到冰雪城。
可現在,竟然還是沒有他的消息?至於對於這位東北軍主帥嘴裡頭,所提起來的那兩位高麗國的世子?衆人倒是曉得其下落,且對於在這兩位世子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更是讓衆人對此撓頭不已?此刻聽到這位冰雪城主,竟然一邊與那位軍師打聽曹文詔的下落?卻又隨意的問了一嘴,這兩位高麗國世子如今的情況?
頓讓衆人甚感爲難,且一時間對此竟然無言以對?雖然這高麗國不過是一個小國而已,可與冰雪城而言,也並不想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和漢人分割開來?並且轉身投效與滿洲人去?如此一來,那在當初曹文詔帶領着人馬出兵高麗國,幫着高麗國王來一同抵禦多爾袞的八旗鐵騎,還有何意義而言?
眼瞅着衆人盡都低垂下了頭?更令這位冰雪城主對此甚感驚異?正待在開口,去對着站在下面的戴梓來問上一句?畢竟,戴梓如今還是一個孩子,想來絕不會生着法子,來欺哄與自己?而就在此時,忽然就聽得函可緩緩開口對其回覆道:“曹文詔將軍,此刻仍然帶領着人馬,正在極力的攻打着湯站和鳳凰城。他想借着大清國正在舉國發喪之時,且又內外交困之際,想要將從冰雪城沿線往上的這些地盤,爭取都給攻打下來?這樣整個遼東也就到了手中一半還多。至於你所問的那兩位高麗國送過來,作爲我冰雪城人質的世子?”說到這裡,卻見函可大師竟然一時說不下去了?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到了此時,也能從函可的語氣之中,聽出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心中不由因此就折了一個個,急忙催促着函可道:“軍師怎麼如今說起話來,竟如此的不爽快?莫非是兩位世子在冰雪城裡傷了人命?還是做了何種違反法紀之事?若果然如此,那可依律治其罪?絕對不可輕易姑息與他?也免得因爲他們,而亂了我冰雪城內的章程?”說完之後,卻是盯着坐在自己鐵王座,左下垂手的函可大師的臉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