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位於自己狙擊陣地上的常天策操持着TRG-42狙擊步槍桀桀怪笑了幾聲,其笑聲像極了黑夜裡叢林之中的夜梟,“哼,呵呵,找到你了…”
伴隨着一陣冷笑聲,爲了最大程度上保證陳憾生的安全,常天策此時沒有做任何的耽擱,隨即便扣動了扳機。
“嗖”的一聲子彈激發的槍聲被消音器無限減小之後所產生的聲音在隨即便被黑夜所掩蓋,而那顆脫離彈殼出膛的子彈,則在高速運轉之中,夾帶着一陣冷風,呼嘯着撲向了銀狐小隊的狙擊手夜魅。
在此之前,由於陳憾生在快速的奔跑之中,而叢林間的那些樹木不知不覺間便爲陳憾生提供給了一個掩體。在這種情況下,當銀狐小隊的狙擊手夜魅還在猶豫着開不開槍時,常天策便已經先行開槍了。
而此時,不管是有沒有把握吧,這夜魅已然是沒機會在開槍了。因爲常天策的那顆出膛的子彈,已經是呼嘯着撲向了夜魅。
僅僅幾秒鐘之前,那時的夜魅並沒有發現什麼,而此時,當他感受到了一陣陰風之後,便已經是來不及了。
“噗”的一聲微響,TRG-42狙擊步槍那口徑的子彈,便已經掀開了他的天靈蓋。
死了,夜魅死了。而此時,陳憾生在目前來說,算是安全了。
在常天策打掉了對方的狙擊手夜魅之後,陳憾生也在悄無聲息間,靠近了夜虎組織的駐地。而之後,停下腳步的陳憾生隨即重重的出了口氣。
“呼呼…”
與此同時,他也將背上的雲爆彈火箭筒摘了下來。
此刻,不論是蘇長弓,還是蘇沃,或者是那些銀狐小隊的隊員們,都沒預料到,一個人竟然能頂着他們的狙擊手,跑到了夜虎組織的外圍。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令他們感到始料未及。
此刻,操持着雲爆彈火箭筒的陳憾生經過了夜視儀的修整瞄準之後,他隨即便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大廠房上。
或許陳憾生還不知道,他所瞄準的那個大廠房,不是別的,正是蘇沃等人用以儲藏毒品用的倉庫!正值三不管地帶的雨季,罌粟花大豐收,正當蘇沃爲此感到慶幸的時候,他沒預料到,接下來陳憾生的這一炮,也就直接將他打回解放前了。
伴隨着陳憾生扣下扳機之後,只聽“嗖…”的一聲,一發威力巨大的雲爆彈,便直接呼嘯着撲向了陳憾生所制定的目標。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僅僅幾個呼吸之後,那枚雲爆彈便直接呼嘯着落在了那個大廠房上,爆炸了。
在雲爆彈爆炸的瞬間,那些夜虎組織內的武裝份子,以及蘇長弓的銀狐小隊等等,都伴隨着這聲劇烈的爆炸,驚住了。
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爆炸了,首先,當雲爆彈以它巨大的破甲能力以及衝擊力敲開這個倉庫的牆壁之後,緊接着,這枚雲爆彈便將它彈體內所附着的彈片潑灑了出來。
僅僅氣浪、彈片的傷害,便令守衛倉庫的那幾名武裝份子,徹底被撕成了碎片。而接下來,當雲爆彈內填充的金屬鋯元素充分與空氣混合之後,藉着爆炸時產生的火花,直接便在空氣之中形成了一片火海。
火海覆蓋的區域之中無一例外,寸草不生,盡數死絕。
及此,雲爆彈本身的威力,便被散發完畢了。但是在雲爆彈之後,一種更爲流氓,更爲令人猝不及防的東西,卻還在藉助着氣浪迅速的擴散着。
那是什麼?那是石墨粉!
PF—98式火箭筒,連同雲爆彈是我軍大規模裝備陸軍的尋常裝備,而李雨晨他們身爲特種部隊,他們會和尋常部隊使用相同型號,相同作用的裝備麼?
不會,自然是不會。同型號是可能,但即使是同型號,同種類的裝備,在他們手裡的作用也不可能只是這種裝備本身的作用。
毫無疑問,這雲爆彈自然也是如此。
在石墨粉這種東西沿着空氣開始散發之後,它們隨即便開始肆無忌憚的破壞起了夜虎組織駐地內的電子儀器、儀表,通訊設備等等。
當然,在此時,這些變化並沒有被那些武裝份子發現。而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蘇沃這堂堂的一個分部負責人,在看到那個倉庫的慘狀之後,他竟然直接哭了!
嗯,他哭了。
這並不是說他沒出息,而是那個倉庫裡的貨,佔整個夜虎組織內存貨量的百分之六十三!
得,陳憾生這一炮,可真抵得上黃金千兩了。
在此同時,迅速從打擊之中反應過來的蘇長弓隨即便通過目測彈道,鎖定了陳憾生這個始作俑者的所在位置。此刻的他大手一揮,喊道:“一部人留守,另一半隊員,馬上跟我來!”
“目標七點鐘處叢林,馬上給我追擊敵人!”
“他們還沒走遠!快,不能放過他們!”
伴隨着銀狐小隊的那一名名隊員的應答,他們隨即便跟在蘇長弓的身後,跑向了陳憾生所在的位置。
蘇長弓等人氣勢洶洶的撲向了陳憾生,而此時的陳憾生在做什麼呢?他在佈置詭雷,以他用的那把PF—98式雲爆彈火箭筒作爲誘餌,在火箭筒的四周,佈置了兩枚手雷!
在最短的時間內佈置好了詭雷之後,他隨即便操持着手中的戰術版強化56式自動步槍,朝着蘇長弓等人的身影來了幾個短點射。
“噠噠噠…”
“噠噠噠…”
由於戰術版56式自動步槍的槍口經過了消焰處理,所以伴隨着陳憾生一次次扣動扳機,以及一聲聲槍響和子彈出膛,這整個過程之中沒有一點槍焰暴露在黑夜之中。
當然,對於蘇長弓等人而言,即使是沒有槍焰,但是在陳憾生開槍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是將自己的位置暴露給了蘇長弓以及它的銀狐小隊。
打完幾槍之後,陳憾生看着蘇長弓等人,他的嘴角隨即便流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在這時,魚餌上鉤了。既然魚餌上鉤了,那他這個釣魚的,也是時候該撤退了。
不過這番畫面在另一個角度上說,蘇長弓以及他的銀狐只是一條魚,而陳憾生,纔是魚餌。既然魚咬鉤了,那陳憾生這個魚餌自然也就得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