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鷹爪拳。
趙國慶爲兩種武學的融合取了一個新的名字。
沒有實戰經驗和融合並不完美是形意鷹爪拳最大的弱點,也是趙國慶在與唐楠一戰中並沒有使用的一大原因。
如果當時使用了這種並不完美的形意鷹爪拳,或許會給唐楠獲勝的機會,結局也就和現在不同了。
自從與唐楠一戰之後,趙國慶的九轉帝龍心就開始受制,修練速度也開始放緩。
過多的消耗體內的真氣儲存,只會使經脈樹受損,這絕不是趙國慶想要看到的事情。
因此,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趙國慶情願冒些險以肉體力量和一些技巧來戰鬥,而不是靠消耗體內的巨大的真氣儲存來滅敵。
此時使用形意鷹爪功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對於趙國慶來說這是一次機會,一次以實戰來敲打形意鷹爪拳的機會。
也只有從實戰中,趙國慶才能真正的發現形意鷹爪功的缺陷,以便在日後對其進行修改。
創造一種新的武學是件相當吃力的事情,只有在武學方面擁有極高天賦的人才能做到。
就算是一種非常粗淺的武學,創始人少則需要數十年領悟才能創造出來,更需要後輩不停的打磨才能使這種武學漸漸達到完美。
一部高等武學就更加困難了,通常需要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磨練,才能使其完美。
可以說,趙國慶這是在武學大道上又開闢了一條新路,其過程是非常困難的。
“上!”普利大喊一聲,陣法隨之啓動,佈雷德率先揮刀撲了過去。
趙國慶與佈雷德有戰鬥過的經驗,對其攻擊線路有所理解,身體一閃就避開了佈雷德的攻擊,右手一招形意拳攻擊就打了過去。
眼看着這一拳就要直擊佈雷德的要害,斜面卻閃過一道寒光,如果趙國慶的拳頭繼續下去的話就會被這道寒光直接斬斷。
通常面對這種情況,人們普遍的選擇就是抽身後退,避開寒光的襲擊。
趙國慶卻不同,左手一探,一招鷹擒就明着寒光抓了過去。
剎那間,趙國慶彷彿化身爲兩個人,其中一人使用形意拳去攻擊佈雷德,另一人則使用鷹爪功去對付寒光,完美地化解了險境。
老實說,趙國慶的攻擊讓螳螂傭兵團大感意外,可如果只憑這一點就能打敗螳螂陣,那就有點太小看五人和這種陣法的精妙之處了。
趙國慶的攻擊確實讓佈雷德和另一人大驚失色,可對方卻有五人,很快另外三人就封死了趙國慶的攻擊路線,並使其身陷險境。
好精妙的合作,好厲害的陣法!
趙國慶暗自感嘆,被逼後退自保,而敵人的攻擊卻如同車輪一般滾滾而來,沒有絲毫的間斷。
一時間,趙國慶完全處於劣勢,他所創造出來的形意鷹爪拳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驚人,處處受到限制,根本無法施展開。
大螳螂陣法確實厲害,普通的螳螂只有兩把大刀,而大螳螂陣法中卻有五個人,趙國慶相當於同時要對付十把刀。困難的是,你永遠不知道這十把刀會從哪個角度攻擊自己,防不勝防。
漸漸地,趙國慶已經被逼到了一個死角。
看起來螳螂傭兵團是完全佔據了優勢,戰鬥中的五人卻沒有絲毫勝利者的感覺,原因則非常簡單。
他們已經使出了全力,卻直到現在也沒能傷到趙國慶。
另外,趙國慶那看似生疏的形意鷹爪拳也在戰鬥中變得越來越純熟,威力也越來越大。
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句話用來形容趙國慶此時的處境再貼切不過了,他被逼到了死角,卻在這時開始了真正的反擊。
形意鷹爪拳已經在趙國慶腦子裡面琢磨了幾個月,只在無人的時候他纔會練習這種拳法,可直到剛剛卻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像,或者說只有一個概念。
就在剛剛,形意鷹爪拳突然間形成了一個雛形,並且在戰鬥中這個雛形也越來越明顯。
“呼。”拳風凌歷,趙國慶一拳和普利所使的螳螂拳撞在一起。
“吱!”普利抽身後退,如同一隻受傷的螳螂一般,拳身顫抖。
“啊。”另一人發出一聲慘叫,握劍的手被鷹爪功掃中。
至此,大螳螂陣法已經受到損害,開始漸漸失去光彩,想在再控制趙國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形意鷹爪拳的攻擊越來越兇猛,趙國慶盡情地享受着這聲戰鬥,在戰鬥中領悟着形意鷹爪拳,不斷的對其打磨,使其更加的完美。
漸漸的,大螳螂陣在趙國慶的攻擊之下七零八落,敗勢已定。
說白了,與趙國慶比起來螳螂傭兵團五人的武學造詣還是太低了,如果他們的武學修爲再提升一個等級,那趙國慶就不可能也不會用還沒有成形的形意鷹爪拳來對付他們。
對於螳螂傭兵團來說,這是一次生死之戰。
可是,對於趙國慶來說,這不過是一次磨練形意鷹爪拳一次機會。
想殺了五人,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佈雷德五人的攻擊顯得越來越吃力,眼看着敗勢已定,佈雷德突然大聲叫道:“螳螂擋車!”
螳螂擋車被用來形容自不量力,可在大螳螂陣法中這卻是一招致命的攻擊,玉石俱焚的一招。
只見普利率領其他三人全力抵擋趙國慶的攻擊,而佈雷德卻抽身後退。
這是幹什麼?
趙國慶一邊應付普利四人一邊注視着佈雷德的舉動。
佈雷德仇恨地瞪了趙國慶一眼,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玻璃瓶來。
瓶子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無從得知,只是看起來像是一種液體,而佈雷德用手指一彈,擊碎瓶蓋,仰頭就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入了嘴中。
他喝的是什麼?
趙國慶心裡好奇,猜測佈雷德應該會發生某種變化。
事實也正是這樣,佈雷德喝下瓶子裡的神秘液體之後,整個人都開始抽畜了起來,渾身發抖。
“咯……咯咯……”一陣骨骼暴漲的聲音傳來,佈雷德已經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身體變化。
雙眼赤紅,牙齒外露,青筋暴跳,肌肉緊繃,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了近二十公分,連身上的衣服都撐破了。
我去!
這還他媽的是螳螂嗎?分明變是月圓之夜變身後的狼人。
佈雷德現在看起來確實像某種野獸,他不再是依靠兩條腿走路,而是像動物一般四肢着地,迅猛地朝趙國慶撲了過去,嘴裡還流着哈喇子。
“嘭!”佈雷德現在已經是敵我不分了,直接將當在他面前的普利給撞飛了出去,揮動獸化了的手朝趙國慶抓了過去。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原因是在那瓶子裡的液體嗎?
趙國慶發現佈雷德看起來不止是像失去了人性,他的攻擊力量和速度更是之前的幾倍。
“嘭。”趙國慶一拳打在了佈雷德的手掌上面,結果感覺就像是打在了鋼板上面一樣,不但沒能阻止對方的攻擊,反而震的自己手骨疼痛。
“啪。”佈雷德的另一隻手掃在了趙國慶的肩膀上,立即出現幾道血痕來,深露白骨。
馬蛋,這攻擊力道不比鷹爪功差呀!
也單單是攻擊力道而已,佈雷德的攻擊卻根本無招式可言,完全是野獸的一種攻擊反應,根本不能和鷹爪功相比。
趙國慶被迫後退,可還沒等他站穩呢佈雷德就再次揮動着兩隻手朝他撲了過來。
面對佈雷德的致命的攻擊並不是趙國慶所擔心的事,趙國慶真正擔心的是另外四人,他們竟然像佈雷德那樣各自取出小玻璃瓶並喝掉了裡面的液體。
幹什麼,幹什麼呢你們?
馬那蛋,不會也是想像佈雷德一樣變身吧?
我去,一個佈雷德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你們要是都變成了這種怪物,那我啓不是……
趙國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拿這些傢伙練拳了,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趙國慶手腕一抖,一點寒光就飛射了出去,直擊佈雷德的脖子。
“噗。”飛刀刺中佈雷德的脖子,卻並沒有全部刺入,只是入肉三分之一。
趙國慶眉心微皺,剛纔的飛刀攻擊確實沒有使用任何的真氣輔助,可如此近的距離自己又是全力一擊……看來對方的肌肉密度已經加強了,普通的攻擊根本沒有效。
飛刀沒能殺掉佈雷德,還擊怒了這個傢伙。
佈雷德發出一聲類似於野獸的叫喊,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飛刀扔在地上,怒吼着又一次朝趙國慶撲了過去。
綠色的血?
趙國慶注意到從佈雷德脖子上流出來的血竟然不再是紅色,而是發綠。
馬那蛋,看來那液體已經讓佈雷德變得不再是人類了!
眼看着佈雷德再次攻擊過來,趙國慶抽身後退,手腕一抖,兩道寒光就射了出去。
“噗噗。”兩把飛刀擊中佈雷德的雙眼睛。
即使佈雷德的骨肉密度加強,眼睛依然是其最薄弱的地方,飛刀直沒刀柄。
“噢!”佈雷德伸手掩面,發出痛苦的吼叫聲。
他……竟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