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噗通一聲,她眼前一黑,暈倒在了瑪麗的懷中。
“不礙事的,只是受了風寒,打一針吃點藥就好了,你們幾個把這位小姐扶進船艙中。”安東尼對着離的最近的幾個水手吩咐道。
“是!”水手齊聲回答道。
“嗚嗚嗚!”遊輪在狂風怒號中發出了一陣微弱的鳴笛聲,然後,加速向着靠近港口的方向駛去。
海面上暴風雨更加的猛烈,遊輪蜿蜒着在海面上起伏,漸漸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嗖!
一條虎鯊從身邊劃過,帶起一股強烈的海流,掃在臉頰上,生疼!
真以爲我好欺負,沈無炎攥緊拳頭,鋼牙一咬,閃電般的抓住了虎鯊的尾鰭,手指如鐵鉤一般深深鉗進了虎鯊的肉中。
虎鯊疼的扭曲着身體,口中發出了嗚嗚嗚的哀鳴聲。
接着,扭頭露出了森白的牙齒朝着沈無炎咬了下去,沈無炎沉着冷靜,他伶俐一動,鯊魚對血腥味十分的敏感,只要,將這頭虎鯊打傷,那麼,自己就可以逃脫了。
心念一轉,如鐵鉤一般的手指瘋狂的朝着虎鯊的身上插去。
一下,兩下,三下……
虎鯊背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涓涓的向外溢流鮮血,很快,湛藍的海水被染成了硃紅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海水中。
周圍的虎鯊像是貓見了魚,豺狼見到了羔羊,眼神中透着兇光,呲着獠牙,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發狂的衝了過來。
沈無炎一看這陣勢,立即,在虎鯊的背上狠狠的一蹬,身子猶如箭矢一般躥離到了幾米之外的地方。
只見,一陣瘋狂的撕咬,海水中彷彿丟進了一顆血紅色的***,瞬間,幾米以內的海域中都變成了血紅色。
片刻功夫,一頭足足有兩米長的虎鯊只剩下了累累白骨,看的沈無炎遍體生寒,他顫慄了一下,四肢奮力的一劃,身體向上游去。
一分鐘。
噗,沈無炎鑽出了水面,吐了口口中的海水,望着漫無邊際的大海,波濤滾滾,狂風中夾雜着黃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在臉頰上生疼。
此刻的風浪比剛纔小了很多,但是,海面上依舊滾滾不平。
沈無炎茫然四顧,放眼望去的地方都是怒號的大海,哪裡有遊輪的蹤跡。
他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道,自己被拋棄了,遊輪已經離開了。
此刻,沈無炎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何去何從的行者。
眼看虎鯊羣已經將同伴蠶食的一乾二淨,接下來就要輪到自己了,沈無炎面容肅穆,一雙漆黑的眼眸像是黑珍珠一般在海面上覷喻着。
一塊被海浪拍打下來的木板映入了他的眼簾,沈無炎不及多想,奮力的遊了過去。
他拼命的抓起了浮在海面上的木板,雙臂一用力,整個身子像是一條被託上岸的魚劃上了木板,索性,這塊木板長約三米,寬1.5米,就像是一艘小船一般,他躺在上面,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着,四肢無力,沉重的像是灌滿了鉛水一般,此刻,沈無炎不想動,他任憑着木板載着自己在大海中漫無目的的漂泊。
漸漸地暴風雨停歇,海面重新恢復了平靜,寂靜的夜空鑽出了一輪圓月,接着,星辰也偷偷的跑了出來,天空就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上面點綴着璀璨的珠寶。
沈無炎躺在木板上,睜眼仰望着天空,內心從來沒有如此的平靜過,耳畔傳來了海水緩緩流動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在孩子的牀邊輕哼着搖籃曲。
沈無炎實在太乏了,眼瞼漸漸地闔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熟睡中的沈無炎聽到一陣陣海浪拍打的聲音,他霍然睜開了眼睛,藉着微弱的星光,眼前有一座荒島,島上怪石嶙峋,樹木蔥鬱,因爲,很長時間沒有人光顧的原因,這裡顯得有些陰冷。
長時間的海上漂泊,乍一見陸地,沈無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他跳進了水中,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海島上,黝黑色的礁石白天吸收了太陽的熱量,此刻還留着溫度,踩在上面暖暖的就像是冬天北方農村家裡的火炕。
沈無炎赤着腳走在溫暖的礁石上,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在海島上,靠近大海的地方,一個個淺淺的水窪,裡面擱淺着魚,蝦蟹等等海中生物,沈無炎心中一喜,這些天然的食材正好可以果腹。
他撈了幾條大魚,找來了幾片被海水磨的尖銳的石頭,將魚開膛破肚,掏出裡面的雜物,然後,將魚鱗刮乾淨,用海水清洗乾淨,找來一堆枯枝敗葉升起了一堆篝火,然後,將洗乾淨的魚架在篝火上炙烤。
不一會兒,魚的香味飄散在空中,沈無炎迫不及待的抓起了一條烤的焦黃的魚咬了一口,頓時,一陣鮮美的味道在口腔中溢散開來,雖然,沒有作料,但是,這裡的魚都是天然生長的,肉質緊緻鮮美,吃到了嘴裡彷彿可以融化一般。
飢餓中的沈無炎頓時食慾大開,他狼吞虎嚥,幾分鐘將一條几斤重的大魚,全部吞進了腹中。
大魚入肚,沈無炎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腰身,篝火上還剩下幾條烤魚,沈無炎將烤魚放在了溫熱的石頭上,吹滅了篝火,躺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夜色越來越濃,圓月被一片雲彩遮蓋住了,海島上顯的更加的陰沉。
正在沈無炎做着美夢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茂密的叢林中鑽了出來,它向沈無炎探頭探腦的觀察了半響,見沈無炎一動不動,它膽子大了起來,慢慢的朝着沈無炎走了過去。
沈無炎翻轉了一下身子,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逝,他心中一驚,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只見,一個黑影一閃逃進了海島上的密林中。
“什麼人?”沈無炎大聲喊道。
灌木叢晃動了一下,神秘的黑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