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了實驗室,裡面幾個調酒師正在忙碌着。
“張總,”一個調酒師驚訝的叫道。
平時,張大磊很少到實驗室的,這裡一般都交給了馬勳負責,所以,他們一見張大磊都有些驚訝。
“馬勳在嗎?”張大磊環視了一圈詢問道。
“張總,馬師傅最近請假休息了,說是家裡有事!”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說道。
“嗯知道了!”
張大磊面色陰沉的說道。
小青年嚇了一跳,難道是,馬師傅什麼地方做錯了嗎?他見張大磊離開,急忙跑到了沒人地方偷偷的給馬勳打了一個電話。
“喂!師傅,剛纔張總過來找你了,面色不太好看!”小青年正是馬勳的徒弟王雄,他一臉緊張的說道。
馬勳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看來,事情已經暴露了,他有氣無力的放下了電話,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自己的名聲和張大磊的信任就這樣被自己葬送了。
酒吧裡,林自強高興的拿着配方,狠狠地在上面親了一口,只要有了配方,今後,和理查德合作不愁掙不到錢。
“理查德先生,你想要的配方在我這裡,不過,我沒有張大磊那麼貪心,我只要佔銷售的百分之十就可以!”林自強微笑的說道。
百分之十,相比張大磊一半的利潤要少的多了,再加上一切的生產和銷售都歸自己所有,以後,可以再找適當的機會將林自強踢出去,那麼,自己賺取的利潤就更高了,想到了這裡理查德一副假笑的說道:“林,以後有錢大家一起賺,配方給我百分之十的利潤我可以保證!”
林自強眼珠子鼓溜溜的轉了一圈,奸笑道:“咱門還是簽了合同,我再把配方給你吧!”
“林先生,這是不相信我!”理查德面色一變說道。
“呵呵!沒有,不過,還是簽了合同會好一點。”林自強嬉笑的說道。
理查德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
林自強從包裡套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馬勳的跟前說道:“馬先生這是你的酬勞!”
馬勳瞥了一眼,將支票接了過去,接着,起身說道:“林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這樣回去,張大磊會放過你嗎?”林自強詢問道。
馬勳一怔,這個問題他也自問過,張大磊雖然重義氣,但是,他也狠那些吃裡扒外的人,所以,他打算從此離開明珠市,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從此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輩子。
“這就不需要林先生費心了!”馬勳冷淡的說道。
如果,不是林自強他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可是,說到底還是自己嗜賭如命。
“馬先生,不如你跟着我幹吧!我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林自強一臉期待的說道。
“不用了!”馬勳說完一臉落寞的離開了酒吧!
張大磊驅車載着沈無炎朝着馬勳的家中駛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窗外的景色在快速的捋過,寬敞的柏油馬路上,一亮黑色的奔馳車像是一條游魚一般左閃右躲。
天空中一條條閃電像是突然出現的縫隙,觸目驚心,彷彿整個天空突然被利劍劈開了一般。
烏雲密佈,雷聲滾滾,天地之間一片黑暗,彷彿末日即將將臨一般。
入夏的明珠天氣多變,剛纔還是晴空萬里,此刻,已經是電閃雷鳴。
噼裡啪啦,雨點像是珠子一般傾斜下來,打在了車窗上發出了一陣響聲。
張大磊一邊駕駛着車子,皺着眉頭咒罵了一句這糟糕的天氣。
很快,車子在一所豪華的小區門口停下來,二人踩着雨水來到了一個101房間門口前。
叮咚!叮咚!
張大磊一臉愁容的按下了門鈴。
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六旬的老婦打開了房門,她一見張大磊,先是一驚,然後,咧嘴笑道:“張先生。你怎麼來了!”
作爲馬勳的頂頭上司,老婦在酒莊的年會上見過幾次張大磊,她急忙將二人請進了屋。
屋裡擺放着幾個紫檀木做成的酒架,架子上面擺放着各種名酒,有的上百年有的幾十年,每一瓶拿出來,價格都在上萬元,看來,這些年,馬勳藏了不少的好酒。
客廳比較寬,沙發是那種進口的鱷魚皮的真皮沙發,坐下去十分的柔軟,沈無炎伸手一抹,就知道這套沙發價值在三十多萬,他瞥了一眼張大磊,只見,他眉頭緊鎖,臉上的愁容更加濃了一些,就像是雪上加霜。
“你們先坐,我去叫老頭子!”老婦恭敬的說道。
說完老婦轉身向着一個房間走去。
過了半分鐘,房間裡傳來了一陣悽慘的聲音。
沈無炎心裡咯噔一下,霍然起身,一個箭步來到了房間的門口,他朝裡一看,頓時,驚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馬勳的屍體掉在房樑上,老婦抱着他的雙腿,在放聲大哭。
“快,讓開!”沈無炎將馬勳扶了下來,伸手在他的鼻孔處一探,面色一變,望着趕來的張大磊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死了!”
老婦一聽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沈無炎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在一張書桌上發現了一個信封,他打開了信封大致的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張大磊。
張大磊接過來一看,面色陰沉的彷彿冬天的寒冰,他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臉頰的肌肉抽搐。
信上馬勳將他偷配方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回到了家中,他忍受不住良心的譴責,終於,懸樑自盡了。
望着馬勳冰冷的屍體,張大磊攥緊了拳頭,厲聲的說道:“馬老,我不怪你,我恨那些陷害你的人,放心吧!你不會白死的。”
“沈先生,我想替馬勳報仇!”張大磊咬牙說道。
“嗯,有仇必報,正是我輩人應該做的,何況,他們還偷走了我們的配方,這件事情,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沈無炎一臉肅穆的說道。
張大磊留下來一百萬作爲對馬勳的撫慰金,然後,和沈無炎離開了。
雨像是發了脾氣的孩子,越下越大,可是,張大磊站在了雨中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