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外傳來的吵鬧聲,李凡就是一震,因爲別人只是聽到院子裡有狗叫聲,院外好像有很多人在吵嚷,但是在李凡聽來,卻是能很清楚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李凡的耳力那是相當的敏銳了,此時他已經聽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說道:“把前後門都給我堵死了,一個都別讓他們跑掉!”
“是,嚴書記!”
幾個小子同時答應着。
李凡一聽到這個,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看來那個叫嚴有德的書記果然來鬧事來了,前幾天在醫院的時候,嚴有德的兒子就說過幾天要上門來提親,看來真的是來了。
何富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緊張的很。因爲他已經都習慣了,以前欠着人家的賭債,也沒少了被債主登門討要,都把他嚇破膽了。
“爸,什麼人在外面啊?”
何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趕緊緊張的問何富貴。
何富貴的臉色很是難看,因爲他也不知道外面來的是哪路的人馬,只好暫時安慰着何月,“別怕月月,我出去看看。”
說着,何富貴就穿好了外衣,往門外走去。
“李凡,你跟着出去看看吧。”
陳雨夕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怕何富貴出門後吃了虧,趕緊對李凡說道。陳雨夕對李凡那是相當的信任的,知道只要李凡跟着何富貴出去,就不會出什麼事的。
李凡點點頭,跟着何富貴的身後,也走出了家門。就算是陳雨夕不說,李凡也會跟着出去的,因爲李凡已經聽到了,外面的人就是嚴有德一夥人,肯定會對何富貴不利的。再怎麼說自己跟何月那小丫頭也有了夫妻之實了啊,何富貴就算是再不堪,那也算是自己的老丈人了,怎麼也不能讓他吃虧的。
何富貴這時已經走到了院內的大門前,他沒敢貿然的就打開大門,而是隔着大門問道:“誰啊?”
“是我,開門吧老何!”
嚴有德在門外低沉着聲音說道,他之所以晚上來,也是想給何富貴以震攝,帶着這麼多人來,其實就是逼親來的,不容何富貴不答應的。
何富貴一聽是嚴有德,心裡頓時就顫抖了一下,說心裡話,他還真是怕這個村支部書記。別說是何富貴了,就是整個張家村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怕嚴有德的,都知道他手中不僅僅有權力,還跟黑社會的人有牽連,誰要是得罪了他,那準沒有好日子過的。
無奈之下,何富貴隔着大門對嚴有德說道:“嚴書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少他孃的廢話,快點開門!”
嚴有德這時有些不耐煩了,他沒心情跟何富貴在這裡廢話,立馬大聲喝道。
何富貴心裡有些發虛,他是真不敢得罪這個村支書的,雖然嚴有德很不給他留情面,但是何富貴沒有辦法啊,只好違心的打開了大門。
他剛一開門,就看到村支書嚴有德一臉陰沉的站在大門口,身後還跟
着六七個小青年,全都是張家村一些遊手好閒的小子,平時就跟着嚴有德混。嚴有德這個村支書,說白了就是披着合法外衣的黑社會。
“老何,你什麼意思嘛,我來了你這麼長時間纔開門,怎麼着,不歡迎我?”嚴有德很是不悅的對何富貴說道。
何富貴不敢得罪嚴有德,只好陪着笑臉對他說道:“哪裡,哪裡,嚴書記你能來我家,我當然歡迎了。”
“哼哼,我倒是沒看出來!”嚴有德冷哼一聲,然後帶着身後的幾個小青年,就往院子裡走。
當走進院子後,嚴有德一眼就看到了李凡,只見李凡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臉上一點懼意都沒有,這讓嚴有德不得不另眼相看了。一般來說,自己帶着這麼多人來,而且面色也都不善,正常人的反應應該緊張纔是,可是再看李凡,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誰啊?”
嚴有德大大咧咧的看了李凡一眼,然後問何富貴道。
“哦,這是我女兒的朋友。”何富貴心裡也是直罵娘,心想嚴有德這個敗類,也太他孃的囂張了。
嚴有德把白眼一翻,冷眼看了李凡一眼,隨即目光就落在了院子裡的那輛蘭博基尼上,頓時眼前一亮。
因爲嚴有德畢竟是個村支部書記,眼光還是有的,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國際名車啊,沒個四五百萬,是買不下來的,看來這車一定是這小子開來的了,媽的,想不到何富貴的女兒還有這樣的朋友啊!
嚴有德雖然來之 前就聽說了,何月帶回來了兩個有錢的朋友,但是嚴有德還沒有放在心上,以爲只是兩個一般有錢的人。畢竟在張家村,稍微有錢的人到了這裡,都能算有錢人了。
可是現在一看到李凡開來的這輛車,嚴有德心裡就有些發虛了,他深知,能開這樣的車的人,非富即貴啊,恐怕不是他這個村支書能惹的起的。
不過今晚來都來了,嚴有德怎麼會退縮呢,裝X也要裝到底的。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盤,所謂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嚴有德當然不會立馬就倒了牌子。
“呵呵,老何,你夠可以的啊,你女兒出去打工一年多,就認識了這麼有錢的人,看來你女兒還真是有兩下子.......”
嚴有德冷笑着對何富貴說道。
何富貴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嚴有德這敗類玩意是話裡有話的,表面上是在誇着何月,其實是想說何月不正經,在外勾搭到了有錢人。
想到這裡,何富貴的心裡這個氣啊,不過人在矮檐下怎麼能不低頭呢,得罪不起嚴有德,就只能忍着他了。
此時李凡的嘴角已經有了一陣的冰冷,只不過不太明顯而已,嚴有德和他帶來的人都沒有發現。
六七個小青年跟着嚴有德進了屋,何富貴只能在後面跟着,可見這個嚴有德多有派頭了。
此時何月正和陳雨夕一起在屋裡陪着何月的媽媽呢,一看是嚴有德帶着人進來了,何
月的心裡就是有些緊張,因爲以前她在家裡呆着的時候,就知道嚴有德是個什麼玩意了,這傢伙到誰家,誰家準倒黴的。
“喲,屋裡還有貴客啊?”
嚴有德大大咧咧的走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陳雨夕,這貨立馬兩眼放光,眼睛就離不開陳雨夕的身上了。
“月月,這位是誰啊,怎麼看見女人就邁不動步呢?”陳雨夕白了嚴有德一眼,問何月道。
陳雨夕這話說的那是相當有份量了,直接就擊中了嚴有德的要害。嚴有德一聽陳雨夕這樣說,老臉頓時就是一紅,他臉皮再厚,畢竟身份在那擺着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落下個色狼的名號,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不敢再盯着陳雨夕看了,但是嚴有德的心裡卻是氣得直罵,心想小妮子,別看你是城裡來的,等料理完這裡的事,一定讓火三胖把你抓住,老子要和火三胖一起玩你,玩死你!
心裡暗暗的發着狠,不過嚴有德表面上卻是沒有露出來,像他這種人,平時最會裝腔作勢了,所以演技那也是一流的。
“我說老何啊,今天我來你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我兒子嚴旭和你女兒何月的婚事,到底你是怎麼想的啊?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我們當父母的就儘快的把這親事定下來吧。”
嚴有德往椅子上一坐,靠在椅背之上,冷冷的聲音說道。
何富貴就知道嚴有德這犢子準沒好事,一聽果然是爲了這件事來的。把何富貴氣得暗自咬牙,但是沒辦法啊,總不能當面頂撞這個嚴有德的,不然的話弄得激化了,自己的家都得被人給砸 了。
“嚴書記,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現在都啥年代了,兒女的婚姻大事,要由他們自己作主才行的,只要月月她同意,我倒是沒有話說的。”
何富貴對嚴有德說道,雖然說的很是客氣,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何富貴是不同意這件婚事的。
嚴有德一聽何富貴這話,就知道何富貴是個什麼態度了。他冷笑了一聲,對何富貴說道:“我說老何啊,當着明白人,就不要再打啞謎了。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好像還挺不情願似的呢?難道我嚴有德的兒子,還配不上你的女兒?”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嚴書記.......”
何富貴被逼得沒辦法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是配不上,怎麼了?"何月這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冷的望着嚴有德。
“呵呵,老何啊,你還真是有家教啊,你女兒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嚴有德把眼一瞪,冷哼一聲對何富貴說道。
何富貴很是難堪,心裡是又氣又急,不過沒辦法,不敢得罪這個權力很大的村支書,而且他還欠着嚴有德錢呢,更不敢得罪他了。
見何富貴低頭不語,嚴有德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那麼下個星期,我就派人過來接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