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沖喜妻
英國大王子迎娶王妃,舉國歡慶。
英國王室邀請世界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爲王妃量身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作品,其中喬的工作室在邀請之列,於是一行人迫不及待奔赴英國,見證世上最令人羨慕的新人對愛的宣誓。
英國王室對大王子的婚禮異常珍視,對待新娘的婚紗以及珠寶配飾更是一擲千金,因爲大王子的婚禮不僅是私事,而且是國民之大事,代表着英國王室的威嚴,代表着英國民衆的期盼。
這天,天空放晴,陽光明媚,清風徐徐。
幾十輛扎着鮮花的名牌車徐徐前進,王妃乘坐的婚車排在第二位,第一位是黑衣保鏢。
民衆們自動站在兩旁中間讓出一條路,許多民衆們手中捧着玫瑰花瓣,紛紛灑向路中央,花瓣隨風飄舞,落在王妃潔白的婚紗上,如一個個妙曼的少女正翩翩起舞,婚禮進行曲緩緩,婚車慢慢前進,穿梭整個倫敦到達禮堂,大王子一身白色禮服,手捧着一束玫瑰,另一隻手拿着一顆亮晶晶的戒指。
婚車近了,大王子擁上前,將戒指套進王妃手指上,在王妃左臉落下一吻,將她打橫抱起在衆人歡呼中慢慢越過紅地毯,走到教父跟前,接受神的旨意。
教父手捧筆記本,低沉的聲音響徹教堂內外,“威廉王子,你願意娶蘇薇小姐爲妻嗎?無論病痛富貴。”
“我願意!”威廉王子輕輕吐出三個字,簡單卻飽含了所有念想。
教父滿意的露出微笑,繼續發問:“蘇薇小姐,你願意嫁給威廉王子嗎?榮辱與共。”
“我……”蘇薇輕輕垂頭,忐忑的望着手心裡捧着的鮮花,頓時覺得無比刺眼,嬌豔欲滴的花朵兒似乎正嘲笑她。
“她不願意!”,大門被撞開,一個年輕男人衝進來高聲喊道。
此話一出,包括新郎新娘在內的所有人皆瞠目結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喧譁聲,聲聲諷刺。討論聲,聲聲刺骨。
蘇薇小姐一改不愉快之態,臉上綻放如花朵兒般燦爛甜美的笑容。雙肩微微顫抖,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
“薇,跟我走吧!我帶你浪跡天涯!”男人不顧一切衝上前抓住新娘的手,含情脈脈的說着。
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凝望,“嗯!”新娘點頭低語,將手中鮮花拋棄在腳邊,提着裙襬,跟男人手拉手越過賓客。眼看大門觸手可及。
忽然,威廉王子板着嚴肅的臉,朝兩邊揮揮手,威嚴的皇家氣概頓時展現在衆人眼中,雷厲風行的處事方式讓人佩服,“關上大門,誰也不許出去。”。
“嘭”一聲巨響,大門合上,將無情的風關在外面任由它呼嘯。
突然,從兩邊躥出許多手持槍支的皇家警衛,將賓客們團團圍住,一個個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彷彿機器人,毫無感情,只要程序編碼正確他們就會立即執行。
這麼大的陣仗使得賓客們開始驚慌失措,坐立不安。其中林落他們一行人坐在最後排中間,舒舒害怕的拽着林落的衣袖,聲音顫抖,道:“落落,大王子不會殺我們滅口吧!畢竟新娘逃跑,這天大的羞辱,不僅他個人丟失顏面,整個國家同樣顏面盡失啊!”
林落內心同樣忐忑不安,特別是看到周圍的人都面帶焦慮,她也顧不得前仇恩怨,安撫舒舒道:“不會的,各大媒體均報道了此次婚禮,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能掀起一層驚濤駭浪要所有人的命?在座許多達官貴人,各界精英,他憑什麼堵住悠悠衆口?”
“也是!”舒舒稍微放了心。
在衆人注視下,大王子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給他帶來羞人的兩人,陰鷙的雙眼緊緊落在他們相扣的十指上,臉色陰沉如墨汁,薄脣抿成一條線。渾身冰涼讓周圍的人像是墜入冰窖,瑟瑟發抖。
大王子薄脣微啓,神色不明,道:“你不該挑戰我的極限。”
男人將蘇薇護在身後,挺着胸膛直面大王子,只是他失去身高優勢也沒有如大王子般天然讓人望而生畏的皇家氣質。鏗鏘有力的聲音也顯得很弱。“哥,你成全我們吧!我和薇不能分開。”
“哥?莫非他是被皇家隱藏身份的二王子?”
“天吶!皇家秘聞,聽說二王子身患疾病身亡了呀,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唉……有誰說得清楚呢!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更何況是皇家,黑暗的事兒更多了。”
二王子的一聲‘哥’如炸彈一樣在賓客中點燃爆炸,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國家語言,人聲鼎沸。
大王子的臉更沉了,厭惡的望了二王子一眼,邁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只有他們及蘇薇聽得見,他出言譏諷道:“一個婢女生的孩子沒資格叫我哥,快放開蘇薇滾蛋,我饒你一條狗命,否則今天就讓你們母子團圓。”
聞言,二王子相對不強壯的身子微微顫抖,緊緊咬着下脣,臉色鐵青,眼神悲憫透着陰寒。死於非命的母親是他的痛腳,容不得被人觸碰,就算是他一直尊重羨慕的大哥也不行。
二王子鼓足勇氣低聲撕語道:“大哥,你別太過分,行不行我將你那點兒事捅到媒體那兒,鬧出醜聞,你還有什麼資格繼承王位,到時候就算女王再不喜歡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你敢威脅我?”大王子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落在賓客眼中,只覺得刺骨寒冷。雖然聽不到他們談話內容,但從他們表情變化得知,事情並不妙。
林落眼睛掃過教堂各個角落,最終停在教父身後一塊布簾上,焦急的臉上突然浮現得意的笑容。
忽然,一聲槍聲在教堂裡爆響,嚇得人們紛紛抱頭躲竄,驚聲尖叫。
只見大王子手持槍支朝天開了一槍,周圍的人慌忙逃竄卻被持槍的皇家警衛阻攔,將賓客逼入一個死角,賓客們毫無平日風采,個個如待宰羔羊。
這時,人羣中一記聲音如一束光,照亮了黑暗的黎明。“教父所在幕布後面有出口!”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教父所站位置,發現空無一人,教父趁亂之時逃跑了。於是衆人更堅信了,顧不得許多,紛紛衝向目的地,皇家警衛阻攔不得又不敢隨意開槍,畢竟大王子沒有下達命令。
一羣人蜂擁而上,不知誰用力一扯,幕布瞬間落地,一道強光直射過來,衆人眯了眼,連忙用手擋住光亮,幾秒鐘後眼睛方能適應強光。衆人臉上浮現劫後餘生的笑容,衝出教堂。
而等待在教堂外的媒體記者們被賓客逃離這一幕嚇呆了,紛紛表示疑惑不解。但也敏感的嗅到陰霾後的八卦,記者朋友們追逐上前攔住賓客便發問。
林落被擠入茫茫人海中,她驚慌失措的張望尋找,發現周圍一個相熟的人也沒有,還被擠到地上,不知是誰踩在她手背上,“啊……嘶……”痛得她臉都扭曲了。
她很艱難的爬起來,又被人擠到最邊緣,整個人摔倒在草叢裡,一臉狼狽。
——
一場混亂之後,二王子消失了,新娘蘇薇成了大王子的王妃,教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夜幕降臨,將最後一絲光掩蓋得一絲不留,林落在倫敦街上漫無目的行走,和師傅們走散,手機、錢包均被擠掉了,摸着空扁的肚子,聞着風中夾雜的燒烤味,林落飢腸轆轆。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燒烤攤旁,偷偷望着香噴噴的燒烤,垂涎三尺。許是這條路晚上人不多的原因,燒烤攤生意並不太好,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客人,所以燒烤攤老闆很快發現了她。
老闆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問:“姑娘要吃點什麼?”
林落驚訝擡頭,沒想到他鄉遇故鄉了。慶幸之餘又想起自己身無分文的慘狀,強迫自己嚥下口水,擺手搖頭便轉身。
見狀,老闆繞過她,熱情的說:“姑娘,我們都是中國人應該相互照拂,這頓我請你吃。”
不待林落拒絕,老闆已經熱情的將她按坐在座位上,快速將烤好的食物端到她面前。
林落微微一笑並道謝,迫不及待拿起一串烤肉往嘴裡送,突然,一股噁心涌上心頭,但她很快甩開這種感覺,或許是餓了太久,肉的味道都變了。
這時,伴隨一陣詭異的風,猖狂的笑聲傳來。林落覺得背後一涼,寒毛豎起,猛然回頭,一張大臉出現在眼前。
“啊……”林落尖叫着往後退,背靠在桌子邊緣,桌上的一盤燒烤全部掉在地上。
“你你……幹什麼裝神弄鬼?”林落聲音顫抖,結巴,吐字不清。爲何剛纔和善的燒烤老闆此時這樣面目猙獰?
黑臉老闆囂張的仰天大笑幾聲,冷聲問道:“人肉好吃嗎?”
聞言,林落愣了愣,隨即俯身嘔吐,感覺食物在胃裡翻騰。
“將她綁起來!”黑臉老闆高聲吆喝,立刻從黑夜中跑出來三五個小弟,將林落五花大綁,並堵着嘴。
暈倒的林落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四周封閉的房間,門緊鎖,唯一透有亮光的是微小的天窗,天窗被鐵絲網覆蓋,大小剛好能鑽出去一個人。只是她手腳均被捆綁行動尚且困難更別說翻天窗逃離。
此時,她腦海裡閃過曾經石磊說過的一句話,本來愁眉苦臉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眉眼彎彎上揚。
被綁着的手輕輕律動,緩慢而有技巧。
剎那間,伴隨着飛揚的塵土,一絲強光從門穿入,睜開眼望見門口豎立一個高大的身影,只見他肩上扛着一把斧頭,大腹便便,滿身肥油,儼然一副劊子手的模樣。
林落強壓住不安跳動的心,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一切。
男人走入房間,居然是燒烤攤老闆,黑心老闆盯着林落,就像看到獵物一樣興奮。一絲飢渴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嘴角居然掛着一條口水線,無比噁心。
黑心老闆囂張地笑着問:“老鄉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林落冷冷勾着嘴角,輕聲道:“確實沒想到再見你還是這麼噁心!”
聲音很輕、很柔,卻暗藏諷刺,她真是什麼時候也不忘在語言上贏一把啊!
“呸……敢說老子噁心,老子會讓你嚐嚐什麼纔算噁心,小的們,燒火,將她擡出去洗洗乾淨。”黑心老闆招手吆喝,林落被兩個人擡出房間,入目是一片平地,上面乾枯的草順風舞動,十米之外是一個淺灘,彷彿連着一片海,因爲微風徐來帶着一股魚腥味,估計是水草太茂盛了。
他們將林落扔在草堆上便自顧着忙碌自己分內之事,往左望去,一口大鍋架在火上,裡面的熱水翻騰。幾個小弟正往鍋里加作料之類。
往右望去,黑心老闆端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根菸,指手劃腳指揮小弟們做事兒。
林落驚慌之餘是詫異,他們這副陣仗感覺好像古代人生活方式啊!要不是堅信科學,她那瞬間真會懷疑自己穿越進了土匪窩。
“報告老大,水燒好了,可以下鍋了。”一個小弟從火邊衝上來拱手道。
黑心老闆笑着點頭道:“擡她去洗乾淨準備下鍋。”
“是!”衆小弟們七手八腳忙碌起來,林落震驚,莫非他們要煮了我吃?
“唔唔唔……”她擺動着,掙扎着,反抗着,奈何被塞着的嘴發不出聲音,只能坐以待斃了?
她被裝入一個漁網之中,並被拋入水中,有一根線吊在岸邊樹枝上她才免遭溺水身亡的威脅。
一位尖嘴猴腮瘦骨嶙嶙的小弟扛着一把巨大的刷子蹲在岸邊,刷子剛接觸水面,背後傳來重物落地聲和慘叫聲,他回頭一看驚恐的丟掉刷子衝上去和一個黑衣人扭打成團。
林落也詫異這一場變故,心中暗自猜測:那夥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來救她的?
不對啊!他們穿着不像警察更像黑道人物,她什麼時候得罪黑道人物了?真是匪夷所思!
在她苦思彌想之際,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走到岸邊,俯視她。兩人鼻觀鼻,眼觀心,但她看不透黑衣人的目的,只能靜觀其變。
黑衣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力一提,林落被甩到岸上,一塊石頭咯在肚子上,痛得她眼淚嘩啦啦流不停。
終於獲救了,她漸漸鬆了口氣,或許黑衣人是好意吧!
只是,她太過天真了,黑衣人此行目的只是折磨她並不讓她死,所以纔會救她脫離黑心老闆的狼窩。
狼未除去,虎又進門。
不知從哪兒又躥出一夥黑衣人,不同的是他們手中皆帶着槍支。
‘嘭……嘭……’巨響連天,黑心老闆倒下,正中眉心,血流成河。
第一夥黑衣人深感不妙,扭打之餘思慮如何完成任務,如何安全脫身。
只是第二霍黑衣人兇狠殘忍,見人就開槍,大開殺戒,不一會兒功夫地上躺着幾個人了,其餘的人均找地方躲着。
林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持槍黑衣人一步一步靠近,從他身上,她聞到死人的氣息,看到死亡正逼近。
到底是誰要置她於死地?或許至死她都不知道真相。
黑衣人慢慢擡起手臂,槍口對準她左胸膛,林落絕望地合上眼。忽然腰部傳來一陣刺骨疼痛,她在空中畫出美麗的線條,在水中炸開唯美水花,波浪一層層往四周散開,水面恢復平靜像一面鏡子。
持槍黑衣人衝到岸邊低頭在水裡尋找沒發現蛛絲馬跡,心想她手腳被綁着,水底水草又多,若是被纏住腳,她就沒命了。
持槍黑衣人招招手,帶着一夥黑衣人手下迅速消失,而另一夥黑衣人也如風一般捲走,似乎他們從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