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蕭凜左腳一頓就地一旋,頭一扭,掄起左腿一個漂亮的輪迴踢精準無誤的踢中飛上來的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
可蕭凜的這一腳下去雖然讓黑乎乎的東西彈飛,但藉着燈光兩人卻是同時認清的飛過來這玩意兒都低是什麼——手雷!
“該死!”蕭凜咒罵了一句,迅速抱住慕容冷月撲向地面,兩人身子剛一着地……轟的一聲在樓層中炸了開來,隨着這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整個樓層一陣劇烈的搖晃,塵土飛揚,大量的碎片碎屑在爆炸中以恐怖的力度四散濺射。
“羅伯特還真是花血本,不置我們死地不罷休,連這玩意都用上了,是你值錢,還是我值錢?”已經撲地的蕭凜慕容冷月兩人雖然沒有被碎片濺傷,但卻被這可怕的轟鳴聲震的腦袋一陣眩暈,耳朵一個勁兒的嗡嗡,幾乎是失去聽覺。
“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趣損我!”對方的火力強大也讓慕容冷月嚇了一跳,蕭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大腦一片漿糊的他一把將慕容冷月抱在懷中。“手雷過後,就是大規模衝鋒了。再不逃,可就真沒命了!!!!”說完抱着慕容冷月急速衝向一旁空蕩蕩的窗臺,也不管此時此刻他們是在幾樓,縱身跳了下去。
“啊!你瘋了,蕭凜你就是一個瘋子!”隨着急速下墜的身體,慕容冷月尖叫着,咒罵着,這個男人難道就不懂得什麼叫事先打招呼嗎?難道就一點預計都不做就這樣玩命嗎?“瘋子,你是瘋子!”好在這個時候蕭凜的耳朵失去聽覺,對於她的尖叫聲在下行的速度中被吹散開來,消弱了不少音量,否則自己的耳朵絕對被被她給震爆的。
上帝還是眷顧蕭凜的,他們剛纔所在的樓層已經是處在二層與三層的中間,這猛的跳下。只是狠狠地摔了一下,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礙,不過苦了蕭凜在最後關頭用力扳過慕容冷月的身子,成爲人肉墊子,背部着地的痛處讓他悶哼了一聲。
“你。你沒有事吧!”聽到蕭凜的呻吟。慕容冷月趴在他身上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大小姐,現在不是被你吃豆腐的時候,趕緊給我起來,跑!”蕭凜無語的將慕容冷月從身上給挪了開來。麻利的爬了起來,這個笨女人究竟是怎麼坐上慕容家族家主的位置?難道是那些對手太弱了嗎?“跑,有多遠跑多遠!”
只要能逃出這個建築工地,那他就有一線生機。
當樓棟內的殺手們在轟隆聲過後衝上蕭凜剛纔所在的樓層,循着慕容冷月的尖叫搜尋時。蕭凜已經抱着慕容冷月跑到距離樓層四百米外的一個圍牆邊上,沒等他們擡槍射擊,蕭凜已經翻牆躍了過去。
“媽的,讓他們跑了!”爲首的一個人咒罵了一聲,隨後扭頭就帶着人衝下樓繼續追趕,用了那麼多人力與火力,都沒有辦法幹掉這兩個人,這要是就這麼回去了,羅伯特一定會將他先大卸八塊。更主要的是如果讓那個女人逃走的話。之後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慕容家的人鐵定會將他們吃的屍骨無存,不要說羅伯特了,就連那個邵偉華都會被幹掉,那麼他手下的這些人還有的混嗎?誰不知道這兩個逃跑的主都是有仇必報型的人物。“還愣着幹什麼。追,一定要把這兩個人除掉。”
爲首的人睜着充血的雙目焦躁的吼着,不管是誰,今晚都必須把這件事給了了。那怕是其中一個都好,以羅伯特的爲人斷然不會給他們挑大樑。想到這裡,他更不允許這兩個到嘴的鴨子飛掉,瞄着蕭凜翻牆而出的那個方位,一羣人瘋也似的向那裡撲了過去。
蕭凜翻牆過後,苦笑的看着面前狹窄的小衚衕。“我說大小姐,我們要是今晚有幸能逃出去,能不能動用一下你的勢力,讓巴勒莫的市長重新規劃下這裡的道路建設,媽的,就跟衚衕沒完沒了了,全是衚衕,我都要瘋了。”
再次傻了一般盯着蕭凜一邊跑着一邊爆粗口的樣子,慕容冷月哈哈大笑起來。“蕭凜,你絕對是蕭家第一個喜歡爆粗口的繼承人,你平日裡斯斯文文都是裝的嗎?現在徹底暴露出來了!”
“笨女人!閉嘴。”聽着牆的另一邊那迅速靠近的呵斥聲,蕭凜望望左右兩邊的高牆,從這裡可以發現右邊高牆的後面是一個居民小區。深吸一口氣,蕭凜緊了緊懷裡的慕容冷月,再次向前加速,在衝到前面的一個雜物堆上時,全身用力向上一提,右手攀住牆頭,一個倒空翻翻了進去。
這個時間已經是接近午夜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開始進入睡眠狀態,只要少數的幾乎人家,窗戶前還透射着光線,整個小區一片寂靜,沒有什麼人影,偶爾穿過的夜貓也只是停了在原地一會,戒備的注視着從牆上翻越下來的兩個人後,迅速竄離。
蕭凜隨意的望了望,想着小區的深處跑去,這裡是一個大型的生活住宅去,規模有點像是國內的建築羣,估計這片地方的開發商來自國內,很好的運用了所謂借天不借地的老法,來修築這些大樓,解決了不少因爲買不起別墅的人。
本想着找一處隱藏的地方先躲起來,但是沒有想到身後那羣傢伙就跟餓狼一般緊緊的死咬着不放,擡頭望向二樓一處還亮着燈的窗戶,蕭凜不假思索的爬了上去。
屋裡一箇中年婦女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金色的髮絲隨意搭在肩膀上,而另一邊坐着的是更加年輕的女孩,應該是這家的女兒,頭髮的色澤略微偏深,還在滴水,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出來。就聽着中年女子對着她吆喝了一聲,大概是催促她快點把頭髮吹乾的意思,聽口音並不像是意大利人。
當蕭凜抱着慕容冷月從窗口翻進來之後,三道目光同時定着滿臉是血,幾乎赤裸的蕭凜身上,沒有多久兩個女人同時驚恐的尖叫起來,不過這聲刺耳的尖叫剛剛發出就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戛然而止。
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分別指向了他們,他們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真槍更是沒有被人用槍指着過。
“閉嘴,在說話,你們就死定了,想嚐嚐被打爆頭的感覺嗎?”蕭凜愣在了當場,看着慕容冷月煞有氣勢的拿着槍指着對方的時候,還真的有點是持槍入室的劫匪派頭。
夫婦和女兒同時舉起手來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對凶神惡煞渾身沾血的男女,驚懼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着,中年婦女嘴裡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雙手抱住女兒,一邊安慰一邊擡頭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大概是在說不要殺他們的意思。
最爲爲一個男子頂樑柱的父親,在恐過後強自鎮靜的表現出了幾分男子漢氣概:“只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妻兒,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好,很好!有生以來第一次拜身邊的笨女人所賜,自己成爲了入室搶劫的罪犯,而且還是帶着槍械的恐怖分子。
見兩個人沒有說話,男子再次開口,這次竟然是用英語重複了一邊剛纔的話,大概是覺得他們聽不懂方言的關係,讓蕭凜想笑又不得不憋着,這個父親一定在平時很討喜。
蕭凜把慕容冷月的手槍壓下,儘量露出和善的笑臉。“我們不需要前,只要給我們一個角落待到明天早上,我們不會傷害你,而且會給你們一筆補償金,只要你們保持原來的生活狀態就可以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蕭凜並沒有留意到自己滿身的血污,從外人的眼裡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的樣子,這一笑更是將那張原本滿臉是血的臉看起來像是復仇的獵鬼一般叫人發毛。
女兒驚恐的盯着兩人,小心的靠到她媽媽懷裡,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而一邊的男子悄悄的摸向沙發上的手機,慕容冷月的手槍再次挑了起來:“我沒有他那麼好說話,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傻事,我們不會殺你們,但不代表我們不會殺人,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慕容冷月冷冰冰的一句話,讓三人同時一顫,剛剛握到手中的手機一哆嗦掉了下去。
蕭凜走過去撿起手機,看着緊緊靠在一起的一家三口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啊?”男子一時沒弄明白蕭凜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具體地址。”蕭凜這個時候充分體現出斯文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好好先生一般。男子恍然大悟過來,哆哆嗦嗦的把地址寫了下來,交給蕭凜。“謝謝,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嗎?”
男子指着臥室外面的一處房間不在說話。
“這是地址,你趕緊聯繫你的保鏢,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裡,時間很緊迫,速度點。”